第二百一十八章 清算雾隱!(1/2)
第219章 清算雾隱!
“够了!”
猿飞日斩苍老的声音带著无尽的疲惫与一丝挣扎后的痛苦响起,打断了瀰漫的绝望。
“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已无力反驳姜昊的诛心之论,姜昊的话如同冰冷的铁水,浇铸出了忍界隱藏的最大伤疤。
而他,亲手领导木叶参与这场游戏的最高决策者之一,被剥去了所有自欺欺人的偽装。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到姜昊身上,有愤怒,有恐惧,有茫然,更深处,却滋生出一种被牵引的、源自“双全手”暗示的对新出路的—
渴望。
姜昊的目光扫过眾人,那如渊如狱的威压稍稍收敛,但更深沉的力量却瀰漫开来。
他缓缓举起右手,掌心向上,纯净却又蕴含恐怖力量的雷光在他掌心凝聚、流转,温和的生命气息与狂暴的毁灭之力完美交融。
那光芒照亮了他平静却无比坚定的脸庞:
“我要终结这场的噩梦,我此来,不是为摧毁木叶,而是要以它为始,改变忍者扭曲的宿命!木叶,將成为新秩序的摇篮。“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仿佛蕴含著开天闢地的伟力,清晰地烙印在所有人的精神世界里:
“终结效忠名的锁链!忍者,不再是名私的!”
“打破忍界无休止掠夺与杀戮的循环!查克拉的伟力,不应只用於自相残杀!”
“构建一个不以国界、家族为藩篱,不因掌权者野心而动盪的真正和平秩序!一个由理性与力量共同维护的秩序!吾等之力,当为守护万民之福祉而存,而非沦为少数人私慾的工具!”
他摊开的手掌缓缓握紧,那团象徵著毁灭与新生的雷光如同心臟般剧烈搏动了一下,最终湮灭於无形。
“木叶將是起点,从此处开始,我將撕裂那份古老的枷锁,新的规则,將由我之力量与你们的智慧共同铸就,你们无需立刻屈膝效忠於我,但必须明白一点一过去那条路,已行至尽头,继续在这条路上行—”
姜昊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雷祖眼中七色神光吞吐,周身空间都仿佛在微微扭曲。
“必將被时代的洪流彻底碾碎!”
“这既是宣告,亦是唯一的前路。“
话音落下,万籟俱寂。
雷祖眼中流转的微光映照著下方一张张震惊、困惑、挣扎又隱隱被某种力量唤醒了內心深层渴望的脸。
姜昊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深深撞入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那並非简单的屈服,更像是在废墟的灰烬中投下一颗燃烧的星辰,照亮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带著血与痛的希望之路。
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混杂著焦糊与硝烟味的空气,胸膛剧烈起伏。
那双见惯生死的老眼,此刻充满了复杂的光芒,有被赤裸剥开信仰根基后的痛苦迷茫,有对刚刚经歷那如同神罚般毁灭力量的绝对敬畏,更深处,却在那“双全手”播下的无形种子影响下,萌生出一丝微弱却倔强的新芽:
也许—也许他说的是对的?
延续至今的忍村制度,依附大名的生存方式,真的就是永恆的真理吗?
这种循环带来的,只有眼前这片焦土。
团藏挣扎著试图撑起身,仅剩的独眼中燃烧著不甘与算计的火焰。
他想反驳,想嘶吼这是顛覆忍界的异端邪说,想动员残留的根部力量但身体残余的剧痛和脑海中反覆闪回的被七色神雷贯穿、瞬间濒死的恐惧感,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所有念头都冻结了。
反抗?在这个能一念召唤天雷炼狱的男人面前?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三代沉默而动摇的神情,心臟沉入谷底。
波风水门跟蹌著站起,金色的髮丝凌乱地贴在额前,嘴角渗出的血丝已乾涸。
他看向四周:破碎的房屋、昏迷的族人、父亲老师般的三代无力地倚靠在断壁上,还有远处族地方向传来的零星哭泣—这一切,都源於这场愚蠢的叛乱,源於更深层次的、
姜昊所揭示的扭曲结构。
保护木叶?保护火之国的安寧?此刻在眼前这幅炼狱图景下,显得如此苍白和讽刺。
姜昊的质问,在他心中激起了远比在会议室里看到偽证时更深沉的风暴。
他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艰难地低下头,声音乾涩却带著一丝解脱后的疲惫:
“结束吧——至少现在——这场战斗毫无意义了。“
他是在对三代和团藏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富岳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那双因过度使用、反噬严重而暂时失明的万筒写轮眼紧闭著,血泪已然凝固。
作为这一切混乱的引爆者,此刻却成为最深刻的祭品。
姜昊那番话,像一把钝刀,绞入他混乱的脑海宇智波的挣扎、对抗、所谓的维护荣耀,最终换来的,就是全族精锐死伤惨重,而根源,竞是——为了那些视他们为工具的大名和无法带来真正和平的体制?
一种彻骨的寒意和荒谬感笼罩了他。
沉重的静默如同实质般压迫著每一个倖存者。
无需再多言语,姜昊展现的压倒性力量和他直指核心的宣言,已经撕碎了任何试图延续旧秩序的幻想。
木叶,这块忍界大战中隱形的核心基石,已然崩塌。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活著,然后去思考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
这之后,战爭的喧囂如潮水般退去。
仅仅数日,瀰漫整个忍界的火药味被一种诡异的、劫后余生般的沉寂取代。
“最后一块拼图了。”
雾隱村的渡口码头,姜昊收回望向远处迷雾笼罩海面的目光,低声说道。
海风带著特有的咸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他身边,照美冥似乎並没有什么变化,眼眸中却比离开时少了几分迟疑,多了几分决绝和——归属感。
亲眼目睹了姜昊如何只手逆转战爭之乾坤,如何点破忍界最深沉的脓疮,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目標,绝非一个雾隱村能容纳。
而雾隱的黑暗,也必须由他来终结。
码头上忙碌而压抑。
雾忍们搬运著物资,神情麻木而警惕。
空气中瀰漫的肃杀气氛比姜昊离开时更加浓厚。
墙壁上残留著乾涸的深褐色血跡,一队戴面具的暗部沉默地押解著几名锁链缠身的犯人走过,引来看客们冷漠或恐惧的目光。
血雾之里的余毒,依旧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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