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狡猾巨蜘蛛(1W1W求追订,求月票!(2/2)
没能斩破它的坚甲,却將整个巨蜘蛛轰然砸在了墙壁上,蛛丝为此弯曲一瞬,紧接著便支撑不住,任它昏厥在了地上,等待最后补刀。
“只剩下最后一只……”
唐奇说著,就要看向最后一个角落,却紧皱眉头道,
“不见了?不、不对。它从一开始就没有出手,是想要趁乱……”
他当即高举戒指,將明光打在天板之上,任光芒晕散开来,扑洒在暗室的每个角落,却瞧见最后一只巨蜘蛛,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倒吊在霍普的头顶——
这位提夫林小姐为了避免被蜘蛛殃及,在唐奇下令“臥倒”之后,便悄悄躲到了一个第一只蜘蛛死去的角落,藉助一块硕大的石头掩护自己。
而唐奇要实时移动距离,致使光芒无法时常性笼罩整个暗室,得以让这只仅剩的巨蜘蛛,以极为轻巧的动作从乱局中隱匿下来。
它不急不缓,在这嘈杂的『战场』中,宛如一位狡猾、却又耐心的猎人。
如今,它距离自己盯紧的『猎物』,只有咫尺之遥!
“嘶嘶——”
“小心!”
唐奇的提醒算作及时,霍普的反应也极为迅速。
她下意识摸向长靴,转而向著另一侧臥倒而去,可巨蜘蛛锋利的獠牙仍然剐蹭在了她的肩侧,撕裂了她的皮甲!
霍普忍痛咬牙,伸指一点,口中骤然念诵起一道晦涩的语言,极为短促,又夹杂著激烈的情绪。
像是在咒骂,但在唐奇听起来,那更像是诅咒——
【炼狱语】,是恶魔、魔鬼们所使用的语言:
“【炼狱叱喝】!”
当最后一个音节从喉咙中吐露出去,霍普所指向的方向,那仅剩巨蜘蛛的颅顶,忽而迸溅出一抹的火。
那火藉助著它身上的绒毛、皮肤,乃至一切可以被燃烧的事物助涨,不过一个急促呼吸的功夫,便攀升至一道烈焰——
那是远比寻常火焰更为猩红的火焰,就像她的皮肤一般明艷。
这火焰来自她的血脉,也来自炼狱!
“嘶嘶!”
炙热的灼烧中,那仅剩的巨蜘蛛被笼罩成一个时而发抖的黑影,当猩红的火焰消散在半空时,它尾部的蛛丝也无法支撑那团漆黑的焦炭。
当它摔落在地的那一刻,也印证著这短暂的衝突,迎来了结尾。
“你没事吧?”
毕竟是带路的嚮导,唐奇还是率先走过去关怀了一番。
“有些小问题,但不是大麻烦。”
霍普冲他摇了摇头,隨后鬆开了紧紧捂住的左肩,得以让唐奇看清楚那皮甲之下的猩红伤口,
“好在不是毒蜘蛛,只是被口器咬到的话就不算致命——
不用管我,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就好。您可以先去搜刮一下战利品。”
她说著,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医疗包,为自己的伤口做著简单的清创,旋即开始拿绷带包扎,模样也是驾轻就熟。
唐奇也不会把她看作什么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他人分出精力来过多关照的女人——
否则她应该工作的地方是餐厅、学堂,或者哪家优质的风俗店,而不是地下城这么危险的地方。
“刚才那道法术是源自於你的血脉么?”
他一边问著,一边打量起不远处被烧成焦黑的巨蜘蛛尸体。
“没错。虽然一天只能使用一次。”
霍普一边苦笑著,一边戏謔道,
“既然我们承担著地狱的诅咒,也总得让我们从恶魔手里討一点好处吧?”
作为『恶魔之子』,提夫林时而会觉醒一些独特的能力,【炼狱叱喝】也是其中之一。
唐奇认为,可以粗略地將之归类为,与【术士】相似的能力——从血脉中发现力量,並加以磨练,直至作为自己的常驻本领。
“那你呢?你刚才那又是什么?”
既然回答了唐奇的疑惑,那霍普自认拥有一个提问的机会,
“虽然经常能碰到一些人,在战斗时大喊著自己招式的名称——毕竟有时候,那也是施展自己能力所必备的条件。
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一边大骂著蜘蛛,一边进行作战的?
你是使用了【动物交谈】吗?不然怎么確定它们能听懂你的谩骂?”
“侮辱一个人,有时候未必需要听懂。”唐奇回答。
“比如?”
唐奇比了个中指:
“你看,动作、情绪、语言,都能作为侮辱的一部分。所以只要我把情绪传递给它,它自然会知道我在骂他。”
“我好像明白了。”
霍普仍然疑惑道,
“那你骂人的时候,为什么要为之伴奏?”
“你不觉得很有氛围么?”
“当然,琴声是很好听——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
霍普刚才旁观了一切。
而那副眼睁睁看著两个队友攻击蜘蛛,自己则手持鲁特琴,一边弹琴一边骂人的『队长』……简直太过诡异了。
唐奇耸了耸肩:
“我是个吟游诗人,时不时拿起鲁特琴来吹拉弹唱,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的確很正常……”
霍普有所恍然。
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声拉长的诧异声响彻整个空地:
“哈!?”
霍普觉得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候瞪得应该瞪得的像两只铜铃,
“你是吟游诗人!?”
“不像吗?”
唐奇挑了挑眉头,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扫下一段和弦,即兴演唱道,
“別看我只是一个诗人,需要时也能挥舞刀刃;
我怀揣对冒险的热忱,敲开这地下城的大门。”
“好吧、好吧——这隨地大小唱的性格,的確和我在酒馆里碰到的那些吟游诗人们很像。”
霍普总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相信了唐奇的说辞,
“所以您是一个身手不凡的吟游诗人,对吗?这真的很罕见,毕竟在我的印象里……”
“吟游诗人是一群要么在酒馆里唱烂歌,要么给贵族们捧臭脚的货色?”唐奇接过了她的话茬。
“您说的没错。”
霍普虽然在儘可能地保持镇定,但诧异的神情仍然露於言表,
“但今后这份刻板印象,可能不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了。”
“不,我认为你说的没错,毕竟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离开了诗人学院,试图改变这一切。”
唐奇赞同地点头,接著笑道,
“我会让世界记住我的名字——唐奇·温伯格。
也许在多年以后,每一个诗人在酒馆中唱响的都不再是吹捧贵族的烂歌,而是在传唱我的歌谣。
当然,现在我们没必要討论这个,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就好。
眼下的確是搜罗战利品的时间——
然后,我们就继续出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