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朕的鄢懋卿通白莲教?【求月票】(1/2)
第189章 朕的鄢懋卿通白莲教?【求月票】
“……”
朱厚熜最终还是没有露面。
就这么静悄悄的走了,正如他静悄悄的来,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这件事虽然看起来似乎已经到此为止,但任谁心里都清楚,鄢懋卿今日恐怕即将在朝野间掀开了一页新的篇章。
这页篇章翻开的有点突然。
以至于朱厚熜也始料未及,不得不回去静下心来好好思索一番。
引导着这件事向真正有利于他,有利于大明社稷的方向发展,确保自己能够做好这艘大船的掌舵人。
至于鄢懋卿这回算不算矫制,又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天子之腹,究竟该不该死?
这反倒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值得他现在费神。
不过话说起来。
今天他又一次不得不怀疑,自己和鄢懋卿冥冥之中是否真的心有灵犀,甚至心意相通了……
因为此前他在文华殿的时候,才刚刚与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人提起过苏轼的《大臣论》。
结果就在刚才,鄢懋卿竟也当众提起了苏轼的《大臣论》。
甚至连节选出来的语句都如出一辙。
如果说之前出现过的某些巧合,他还可以怀疑是不是,有近侍私下向鄢懋卿报信。
那么这一次便绝无可能!
因为他与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人说话的时候,黄锦正奉命前去查看詹事府的情况,殿内也没有其他的内侍。
而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人则全程陪在他的身边,最后又一同去了神祠。
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有人向彼时还困在詹事府内的鄢懋卿报信!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朱厚熜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猜想。
咱就说这个冒青烟的东西……
有没有可能是上天抽取了朕一缕精魄,又集天地造化,融日月精华,为朕天造地设的一个行走于皇宫之外的分身?
就是天造地设的时候,不慎钻入了一缕杂质,所以成了这么个冒青烟的混账?
……
的确如朱厚熜和许多人预料的那般。
鄢懋卿一手制造的这场无一人幸免的廷杖盛宴,迅速改变了许多事情,在朝野之中引起了一系列联动。
最大的联动,就是一众京城权贵。
定国公徐延德忽然决定不继续抻下去了。
他也像其他三位国公一样主动清退了部分侵占百姓的不义之财,交上了部分账目和几个替罪羊。
不过清退的数目和比例,显然不如其他三位国公。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得到皇上“口谕”,清退的财产如数奉还,权贵的财产还可以与皇上分账的国公,自然也就不可能那么痛快。
而在四位国公的共同带动下,大量曾在坊间明目张胆鱼肉百姓的权贵,不待都察院着手去查,便也纷纷开始主动自首。
文武官员去的则是都察院。
外戚勋贵去的是北镇抚司。
……
“这……”
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廷相难免有一种“我都还没出手,你们就先倒下了”的感觉。
因为他这回受了鄢懋卿威胁,又奉了皇上旨意,最近还在着手整治都察院这一干不但尸位素餐,还私下与权贵狼狈为奸的御史。
并且仅是都察院内部自查,就已经令他整个人焦头烂额,收效极为缓慢。
因此都察院根本就还没开始着手调查京城权贵侵占百姓利益的事。
王廷相觉得这应该叫磨刀不误砍柴工,毕竟如果无法将都察院的这些御史收拾明白,就这么去查那些权贵,只怕查过之后八成又是只查出一个郭勋。
那他也就真可以如鄢懋卿威胁的那般,如皇上口谕的那般,将自家的族谱呈递上去了……
当然感觉归感觉。
王廷相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权贵怕的不是都察院,自然也不可能是他,他们怕的其实是鄢懋卿。
前些日子的那场廷杖盛宴,真正确立了鄢懋卿的“西厂厂公”地位。
而稷下学宫的设立,也真正令这些权贵明白了皇上这回的决心。
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去做出头鸟……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每一个权贵都认为鄢懋卿这个“西厂厂公”很难做长久,因为他们会伺机出手。
但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鄢懋卿的霉头,否则自己就成了先吃亏的那一个,谁也不想陪葬不是?
所以如今皇上有心要查,鄢懋卿又手握西厂特权,明显就是来给皇上当刀的。
连四位国公都得避其锋芒,他们也不希望皇上和鄢懋卿的目光看向他们,倒不如自觉一点,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
“欸……先有一个沈炼,现在又来了个鄢懋卿,这都什么事啊?”
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则有一种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立刻就又有一个人骑在他头上拉屎的感觉。
因为自沈炼此前屡因鄢懋卿立功,升为正四品南镇抚司镇抚使之后。
这个家伙刚直不阿、嫉恶如仇的倔驴性子就立刻开始反噬整个锦衣卫,甚至是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了。
只因北镇抚司专理皇上钦定案件,掌逮捕、刑讯、处决之权。
而南镇抚司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军纠之事。
坏就坏在这个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军纠之事上!
沈炼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账,连位子都没坐热,就开始揪住锦衣卫官员受贿、贪腐、升迁的事情不放。
至今这头倔驴已经搞得他被迫降职了手底下的两个千户,还正在上疏弹劾一个指挥佥事……
如今锦衣卫上下对他那叫一个天怒人怨,每天都有人来找他诉苦、告状。
求他管一管这头倔驴,别拿鸡毛当令箭,揪着自己人不放。
陆炳对此也是无奈的很。
试问锦衣卫谁不知道,北镇抚司才是锦衣卫的核心?
南镇抚司说是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军纠之事,其实历来就是一个挂了一丈多高的检举箱,那是给皇上和外人看的,根本不是给自己人用的。
结果他将沈炼叫来,隐晦劝说的时候。
这头倔驴居然反问了他一句:
“指挥使,卑职只问一句,历来如此,便是对的么?”
这话差点没把陆炳噎出乳腺增生,拍着桌子让这头倔驴滚出了值房。
最重要的是……
这头倔驴查来查去,最近居然还查到了他的身上,而且与最近动静不小的侵占百姓利益之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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