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404：竟是龙王？传奇！（2/2）
伊恩从容答道，“以排斥力构建微观漩涡，引入一缕稳定的地脉能量作为中和剂与桥梁，最终形成的合金结构反而更加稳定，魔力导通性提升三成。”
依旧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老工匠坐直了一些身体，表情认真了不少：“那么…炼制‘贤者之石’的仿制品，最关键的三个伪基材替代方案及其能量损耗率分别是多少？”
这是一个相当专业的问题，涉及到了高阶炼金术的领域。当然，实践和理论是一回事，其实很多高级炼金术师都知道理论。
伊恩略微思考了五秒，流畅地回答：“第一，用绯红宝石粉末混合凤凰灰烬，替代生命精华，损耗率约百分之四十；第二，用恒星核心碎屑替代 philosopher's base，损耗率高达百分之六十，但稳定性最佳；第三，也是最冷门的一种，用时间转换器磨损产生的时之沙作为催化媒介，直接跳过基材重构步骤，损耗率不确定，风险极高。”
老工匠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这些问题已经是他毕生研究的核心领域了，对方却对答如流，甚至提供了他都没听说过的第三种方案！
他忍不住追问了几个细节，伊恩都给出了清晰而深入的解答，甚至指出了老工匠自己研究中遇到的几个瓶颈的可能突破方向。
老工匠的眼神已经从好奇变成了震惊。
他问出了最后一个、几乎是他所能理解的炼金术的顶点问题，关于如何将灵魂碎片安全地剥离并注入魔法物品却又不引起黑魔法反噬。
伊恩沉吟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方法，而是反问道：“为何要剥离？而不是引导与共生？强行剥离必然伤及本源，违背炼金术‘等价交换’与‘和谐转化’的核心原则。或许可以尝试构建一个双向的能量循环通道，让施法者的部分意识与物品灵性暂时融合，达到类似效果，却无永久性伤害…”
这是伊恩早就已经研究清楚的问题。
究其原因。
他详细阐述了一种基于古代如尼文和灵魂魔法的全新思路，其中涉及到的知识深度和创造性思维，已经完全超出了老工匠的认知范畴。
老工匠听得如痴如醉，许多困扰他多年的难题在这一刻豁然开朗，甚至感觉自己对魔文之道的理解都因此提升了一个层次！
许久，伊恩讲述完毕。老工匠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目失神，仿佛还在消化那庞大的信息量。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之前的轻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撼和…难以置信的困惑。伊恩还以为这个答案对方不满意。
“当然，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苟活于世，我这里有最简单的办法——魂器。”伊恩会研究灵魂融入炼金物品的原因就在于此。
他深入研究过伏地魔的魂器手段。
“不不不不，那是愚蠢者的选择，我很聪明，而且我也很期待人死后的冒险。”老工匠直接摆手拒绝展现了一个真正睿智的巫师该有的思想。
“那你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巫师。”
伊恩情真意切的开口，对方的话和邓布利多的观点不谋而合，看得出来确实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巫师。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你的这份知识，为何如此剥削……”老工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伊恩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庞，眼神剧烈闪烁。突然，他像是有了猜测，颤抖着手从工作台下摸索着，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罗盘和水晶球结合体的、布满复杂符文的黄铜装置。
只见。
老工匠调试了一下设备。
他口中念念有词，将装置对准伊恩，小心翼翼地注入魔力。装置上的指针疯狂地转动了几下，表面的符文闪烁不定，中间的水晶球先是试图显现什么，却猛地一片混沌，最后甚至发出轻微的“咔”声。
随后，浮现出一道细微的裂纹！见此情景，老工匠如同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了装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看向伊恩的眼神充满了骇然和敬畏，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冕…冕下……？抱…抱歉！是我眼力有限，有眼无珠！竟…竟不知是传奇当面……还请饶恕我的失礼！”
“饶恕我的无知妄言！”
他慌忙从工作台后站起身，竟然就要向伊恩行一个大礼伊恩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轻轻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老工匠，没让他拜下去：“大师不必多礼。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旅人而已。”
“您这个装置…很有趣，它能探测到传奇的存在？”伊恩的回答也相当于是承认了身份，他不是一个喜欢扮猪吃老虎的性格。
老工匠被那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托着，根本无法弯腰，心中更是骇然。他听到伊恩的问话，连忙恭敬地回答，声音依旧带着颤抖：“回…回冕下，这…这只是一个粗陋的魔力成分探查器…原本是设计用来分析魔法材料活性强度和属性的，偶尔也能大致感知巫师的魔力底蕴。但，但它其实根本探测不到传奇存在的具体强度。”
他双手捧着那个出现裂纹的黄铜装置，如同捧着圣物：“它的探测上限远低于传奇领域，刚才它对您的探查结果是一片混沌和过载，甚至本身都受到了损坏。这只能说明您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远远超出了它所能理解的范畴。正因如此，光是‘探查不到’和‘探查过载’这一点，其实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老工匠的脸上满是后怕和羞愧。他此刻才明白，刚才和自己“交流”的，是一位何等伟大的存在。对方那年轻的外表，根本就是某种强大魔法维持的假象，或者是因为生命层次太高而自然呈现的年轻状态！
“原来如此。”
伊恩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原理这么简单直接——无法探测，即意味着深不可测。这倒是很符合逻辑。
“很有趣的小装置。”伊恩评价道，语气依旧平和，“您的魔文技艺也确实精湛，令我受益匪浅。今日交流很是愉快。”
他的态度还是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而见此情景。
老工匠也立马灵光一闪，回想起了伊恩最开始的询问。
“这位冕下想要了解一下我们的魔文体系？”
老工匠猛然想起伊恩最初前来搭话的目的——正是对魔文铭刻和无杖施法的技术感到好奇，甚至用了“交流”这个词。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中顿时既惶恐又激动，一位传奇法师竟然对他们的技艺感兴趣，这简直是天大的机缘！
他连忙收敛心神，无比恭敬地、甚至带着一丝恳求地对伊恩说道：“我们的魔文体系，其实也是基于古代魔文体系的更迭。”
“如果冕下您想要深入了解，不，是如果您愿意屈尊指点这方面的知识，小老儿非常愿意为您呈现我的毕生所学，绝无保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