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主动出击，逐个击破（2/2）
深夜，城北的一条偏僻小巷。
三名穿著联盟政府制服的夜巡队员，正骂骂咧咧地从一家小酒馆里晃悠出来。他们身上带著浓烈的酒气，其中一个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酒嗝。
“妈的，这几天风声紧，连出来喝顿酒都得偷偷摸摸的，晦气！”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制服扣子崩开了两颗，露出了里面骯脏的汗衫。
“可不是嘛，都怪那个什么武良辰！害得咱们现在连油水都不好捞了。”另一个瘦高个附和道，眼神中满是怨毒。
他们口中的油水，自然是从那些底层小商贩身上敲诈勒索来的。
“一个武夫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等穹顶集团的大爷们把他抓了，看他还怎么囂张！”
三人勾肩搭背，浑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百米之外一栋废弃居民楼的顶层，一双冰冷的眼晴，正透过一支改装过的狙击步枪瞄准镜，锁定了他们。
武良辰的气息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但没有立刻开枪，而是静静地观察著，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时机。
虽然只是些普通人，但武良辰並不想浪费子弹。
他听到了这几人的对话，那些污言秽语以及对普通民眾的轻蔑与压榨，让他眼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这些人，死不足惜。
因此当时机成熟之后，武良辰果断扣动了扳机。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闷响。
那名满脸横肉的夜巡队长，刚想再说些什么，脑袋却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猛地向后一仰，额头上多出了一个细小的血洞，红白之物从后溅出。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两名夜巡队员瞬间酒醒了大半。
“队队长！”瘦高个惊恐地看著同伴的尸体，声音都在发颤。
“噗！”
又是一声轻响，瘦高个的眉心同样绽开一朵血，他脸上的惊恐还未散去，身体便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仅剩的那名夜巡队员，此刻已经嚇得魂飞魄散，他甚至不敢去看同伴的户体，连滚带爬地就想往巷子深处逃窜，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鸣咽声。
武良辰面无表情，稳定地扣动著扳机。
子弹精准地从那人的后心射入，穿胸而出。逃跑的身影往前跟跪了几步，最终无力地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乾净利落。
武良辰收起狙击枪，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中京城的夜晚，不再仅仅是穹顶集团的狩猎场。
武良辰好似幽灵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出没。
他的目標明確，专挑那些落单的、或小股行动的穹顶集团巡逻兵，以及那些平日里鱼肉百姓的联盟政府夜巡小队下手。
有时是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子弹精准地洞穿眉心或心臟，一击毙命。有时是鬼魅般的身影从天而降，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利落地扭断数人的脖颈，然后飘然远去。
城西的一处穹顶集团临时哨点，五名装备精良的士兵刚刚结束了一轮巡逻，正聚在一起抽菸抱怨。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从他们头顶的通风管道落下，合金短刃在暗淡的灯光下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寒芒。惨叫声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便被切割开的喉管和鲜血的喷涌所淹没。不足十秒，五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那道黑影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地铁蹄莲般绽放的血跡。
联盟政府某个区段的治安所，夜班的几名队员正围坐在一起打牌赌博，门窗紧闭，以为高枕无忧。
然而，窗户的玻璃被人无声无息地切开，几枚特製的催泪瓦斯弹被扔了进去。呛人的烟雾瀰漫开来，里面的人顿时哭爹喊娘，乱作一团。紧接著，大门被一脚端开，武良辰的身影如同杀神般冲入，拳脚並用，专门攻击那些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头目。
一时间，中京城內，无论是穹顶集团的底层土兵，还是联盟政府的夜巡人员，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听说了吗？昨晚南区又有三个穹顶的巡逻兵被干掉了，都是一枪爆头！”
“我靠，真的假的？又是那个武良辰乾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现在晚上谁还敢单独出去巡逻？都他妈的缩在据点里不敢动弹了！”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
类似的议论在各个岗哨和巡逻队中私下流传。
之前那种囂张跋扈，视普通民眾如草芥的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人人自危的恐惧和小心翼翼。
有些胆小的，甚至晚上巡逻时连制服都不敢穿得太显眼，生怕成为武良辰的下一个目標。更有甚者乾脆称病不出，或者想方设法调到后勤等相对安全的岗位。
而这一切，自然也被中京城的普通民眾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嘿，你们看街上那些狗腿子，这两天是不是老实多了？”某个早点摊前，一个正在喝著豆浆的工人，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工友说道，嘴角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意。
“可不是嘛，以前走路都恨不得横著走，鼻孔朝天，现在一个个夹著尾巴，跟孙子似的。”另一个工友笑一声。
“都是託了那位武英雄的福啊！真希望他能把这些杂碎全给收拾了！”
“嘘，小点声，想被抓去喝茶啊？不过-说得好！”
民眾们表面上依旧沉默，不敢公然议论，但眉宇间的鬱结之气消散了不少，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往日难寻的光彩。
当穹顶集团的搜查队上门盘问时，他们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提供的信息，
却往往恰好是错误的，或者刚好什么都没看见。
没有人组织，没有人號召，而是一种无声的默契。
穹顶集团总部。
蝴蝶那由无数精密线条构成的巨大身影，依旧悬浮在光幕之前。光幕上，不再是碎骨者的伤情报告，而是一份份最新的伤亡统计和区域治安报告。
“根据最新匯总，过去三天，我们损失了三十七名外围巡逻人员，联盟政府方面，有记录的夜巡队遇袭事件高达十二起，死伤超过五十人。”一名技术主管站在一旁，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失的颤抖。
蝴蝶的复眼闪烁著冰冷的光芒，流光溢彩的翅膀缓缓扇动。
“废物。”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实验室內迴荡，不带丝毫情绪波动，却让周围的技术人员和几名远程接入会议的高管不寒而慄。
“蝴蝶大人，这个武良辰—他太狡猾了，根本不与我们的精锐小队正面衝突，专门挑那些防备鬆懈的软柿子捏。而且他的枪法和潜行能力都极为出色，行动轨跡飘忽不定，
我们的监控网络很难提前预警。”一名管理人员硬著头皮解释道。
“所以，你们就任由他像只老鼠一样，在我们的地盘上肆意妄为？”蝴蝶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没人敢说话。
毕竟在场的都是些负责具体事务的管理人员，並非穹顶集团那些高高在上的高管。
这时蝴蝶淡淡道：“不过这也不错，毕竟这证明他已是强弩之末，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苟延残喘，试图扰乱我们的视线罢了。”
她完全没把那些死去的底层土兵放在心上，在她眼中，那些不过是可以隨意替换的耗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