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剑一的过往（1/2）

第362章 剑一的过往

武良辰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中京城地底深处的遗址之中居然会发现关於燕殊的线索。

可惜这些碑文损毁严重，已经很难提取出有价值的信息了。

但武良辰还是將写有燕殊的石碑碎片装起来，准备等出去后找老k检验一下，没准能有意外收穫。

又搜寻了一番，確定再无遗漏之后，武良辰返回了大殿。

“武大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宋玲儿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武良辰也没隱瞒，直接將自己刚刚的发现讲述了一遍。

眾人对此反应各异，宋玲儿是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这意味著什么。

艾琳娜则是一脸好奇。

她很想知道武良辰所来的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唯独戒念一脸平静，听完之后也是合掌讚嘆。

“礼讚赛博菩萨，施主能在这里寻到线索，可见冥冥之中自有指引。”

武良辰默然。

他隱隱感觉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一段被时光彻底掩埋的惊天秘闻。这中京城的地底，恐怕隱藏著远超所有人想像的秘密。

良久，他才吐出一口浊气：“先不管这些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戒念大师，那泉水在何处？”

戒念大师点了点头，引著眾人向遗址深处一侧走去。

果然，在一处相对完好的偏殿后方，他们找到了一眼仍在汨汨冒水的清泉。泉水甘冽清甜，在这污浊的地底，简直如同琼浆玉液。

眾人简单清洗过后，便用隨身携带的压缩食物配合泉水，解决了晚餐。

这地底深处，因为没有日月轮转，时间也失去了意义。

为了安全，也为了驱散黑暗带来的压抑，他们在大殿中央清理出一片空地，点燃了篝火。跳动的火焰为这片古老死寂的遗址带来了一丝生气与暖意。

眾人围坐在篝火旁，商议决定分批守夜。上半夜由艾琳娜和良子负责，下半夜则由武良辰接替。

宋玲儿本想坚持，但被武良辰以需要养精蓄锐为由按了下去。戒念大师和他的那些铁和尚弟子们，则在另一侧入定，他们似乎有著自己独特的休息方式。

时间在沉默的等待中缓缓流逝。

当武良辰睁开眼时，篝火已经添过几次柴，火光依旧旺盛。艾琳娜和良子都已显出疲態。

“你们去休息吧。”武良辰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艾琳娜点了点头，没有逞强。良子更是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並用地爬到角落里，不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武良辰坐在篝火旁，默默的守看夜。

片刻之后，只听脚步声响，然后就见剑一走了过来，然后坐到了武良辰身旁。

武良辰也没理会，只是静静看著眼前这欢快跃动的火焰。

良久之后，剑一率先开口了，“这个燕殊对你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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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也算不上重要，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武良辰用一根木棍拨弄著眼前的火焰，语气淡然道。

剑一沉默了。

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火焰舔木柴所发出的里啪啦声响。

然后就听剑一缓缓开口道：“我的师门，在一座很高的雪山上。”

“师父是个爱喝酒的老头，经常喝得酪配大醉，但他人很好，我跟我的师兄弟都是他捡回来的。”

“他给我们饭吃，教我们练剑，谁若是练的好，奖励就是晚上可以多一个鸡腿。”

“你不知道那一个鸡腿对当时的我们诱惑有多大，为了得到它，我曾经一天连续出剑劈砍上万次，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手抖的连筷子都拿不住。”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剑一的脸上满是追忆之色，语气也变得十分活泼，

武良辰也没搭话，只是静静听著。

“我曾经想过，如果那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可惜世上总有些人见不得你好。”

“在我十五岁那年，仇敌杀上了门，当著我们的面將老头的脑袋砍了下来。”

“我到现在还能回忆起那天的风雪，师父的人头在地上咕嚕了老远方才停下，面自正好对著我，他的嘴巴张开，虽然已经死去，但我依然能通过口型猜出他想说什么。”

“他让我们快跑！”

剑一那双灰濛濛的眼晴在火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所以我跑了，带著师父新收的小师弟转身就跑，而其他的师兄弟们则拼了命的去阻拦这些仇敌。”

“他们直到死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只有大师兄冲我喊了一句，別回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力量，居然硬生生带著小师弟在漫天风雪之中跋涉了四天，这三天中我们唯一能入口的就是那冰冷的雪水，我的眼晴就是在那种情况下瞎的。”

雪盲症。

一种高发於雪地之中的眼病，一旦爆发，无药可治。

“就这样我们师兄弟二人居然奇蹟般的逃出了生天，可能连那些追击我们的仇人也想不到我们居然能在那茫茫雪原中活下来。”

“后来我就开始发了疯似的练剑，一天一万次是最基本的，最疯狂的时候我甚至整夜整夜的不睡觉，不停出剑劈砍，直至將这个动作刻入骨髓之中。”

“可能是我有那么一点天赋的缘故吧，三年之后，我带著师弟重入江湖，將当初覆灭我师门的仇敌全都杀光了。”

“厉害！”武良辰由衷的讚嘆了一句。

剑一却没有丝毫欢欣之色，反而低下头，语气越发的低沉。

“后面我就带著小师弟四处流浪，最终踏上了来联盟的商船，结果没想到刚来没多久，小师弟便被穹顶集团的人抓走，並成为了试验品。”

说到最后，剑一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武良辰更是能看到大颗大颗的泪珠自他的眼中夺眶而出，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因为从剑一的敘述可以看出，那已经不是小师弟了，而是跟儿子一样的存在。

二人歷经艰险，结果最终却死在了穹顶集团手里，可想而知剑一的恨意该有多疯狂。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从隨身物资中翻出来了一瓶酒，然后递给了剑一。

剑一也没推辞，接过来直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