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弒君杀子,流血之夜(1/2)
第232章 弒君杀子,流血之夜
当王德被人抬著来至太后寢宫后,他强自支撑著从担架上抬起头,惨然道:“太后,奴才一个不小心从宫墙上摔了下来,现在已经动弹不得,没办法为您效力了。”
太后见状不由得又气又恼,总觉得这件事有些。
毕竟这个王德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腿脚更是一向很灵便,怎么就会突然从宫墙上摔下来?
但事已至此,说別的也没用了,她只能恨恨的瞪了王德一眼。
“你这条老狗摔得可真是时候,滚下去吧。”
“是!”
王德应了一声,隨即便被几名小太监抬了出去。
等出了寢宫之后,王德这才长出一口气,然后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那阴森森的宫闹一眼。
还好自己决断的快,拼著一条老命跳了下来,这才算博得了一线生机。
王德很清楚,在封锁城门之后,这个已然陷入癲狂状態的女人打算干什么。
而身为她手底下最得力之人,自己显然会被派去执行这件事。
可那是闹著玩的么。
那可是·—..弒君啊!
这个字眼王德仅仅只是想一想就觉得脖颈发凉。
他很清楚,自己若真去做了,那等待自己的必將是一条绝路。
因为到时候朝臣必定容不得自己,而太后也定然不会保自己。
侍奉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的脾气秉性了。
往好了说叫凉薄,往坏了说就是名副其实的刻薄寡恩。
所以到时候她一定会为了平息眾怒而將自己交出来。
而一个阉宦,还是犯下弒君大罪的阉宦是绝不会有人同情的,到时候自己最好的下场就是掉脑袋,甚至极有可能被方剐凌迟。
正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所以王德才会拼著重伤也要从宫墙上跳下去。
如今看来,自己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
不过这皇宫也非久留之地,因为这娘们已经疯了,再跟她混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是时候启用自己的退身之路了。
王德暗暗盘算著。
与此同时,寢宫之中,太后环顾左右,想找一个得力且放心的人替自己做这件事。
结果·—.—根本没有!
王德一走,剩下的不是年纪太小不堪用,就是头脑愚钝之辈。
她心中恼怒之余还感到了一丝悲凉。
闹了半天,自己手底下就一个王德可用啊。
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眼见得外面风雪愈急,天也越来越黑,她知道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於是她一咬牙,冷声道:“摆驾,养心殿!”
此刻外面积雪已经有半尺厚,这样的天气自然是摆不出平时那般威武的仪仗的。
太后坐著一乘暖轿,直奔养心殿而来。
与此同时,她的懿旨也传达了下去,御林军隨即便將养心殿及其周边团团围住了。
看著远处那些影影绰绰的黑影以及时不时传来的甲胃摩擦之声,刘三海並未害怕,反而心如刀绞。
因为他知道,大祸已然临头。
自己死不足惜,唯一可惜的是皇上。
他还没有施展自己的抱负便要被最亲的人杀死。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事吗。
“丧尽天良,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他嘴里轻声呢喃著,脸上满是恨意。
“三海!”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喊声。
刘三海转头望去,就见燕晟站在窗前,脸上看不出悲喜。
“伺候朕更衣!”
“是!”
明黄色的五爪龙袍做工精细,头上则是十二冕冠,腰间佩天子剑,这是只有大朝会之时才会穿的礼服。
而今燕晟一一穿戴於身,然后端坐在椅子上,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这一幕令率先闯进来的这队御林军都为之一愣。
儘管都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但在面对这位大燕天子之时,这些人难免还是有些心虚。
“尔等何人,居然敢擅闯朕的寢宫,还不速速滚出去。”燕晟手按腰间天子剑,厉声喝道。
赫赫威势令这群军兵都为之骚动起来。
可就在这时,只听殿外传来一声冷笑。
“陛下好大的威风啊,怎么,连我这个太后也进不得你的寢宫了?”
隨著话音,就见太后身披大擎,迈步走进殿中。
见到她进来,这些御林军齐齐退却。
燕晟则静静看著自己这个生身母亲,脸上居然没有任何悲愤或者怨恨之色。
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
正在这时,一旁的刘三海突然跪倒在地,一句话不说,的磕起了响头。
可太后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道:“既然这么忠心,那就先拖出去杀了吧。”
立即有御林军上前去拽刘三海。
就在这时,这燕晟突然拔剑斩向了这名御林军。
当的一声,火四溅。
厚重的甲胃挡住了燕晟的剑,但这般响动也令在场眾人全都为之一惊,这名御林军被声势所,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燕晟挡在刘三海身前,手持长剑,面带怒容道:“我看谁敢上来!”
本来面带冷笑的太后此刻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怎么,你敢对你母亲拔剑相向?”
“母亲?”燕晟冷笑一声,“我母亲早就死了,你—-不过是一个被权势熏了心的婆娘而已。”
太后的面容渐渐扭曲,突然尖叫起来。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这些御林军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便齐齐迈步朝燕晟奔来。
头破血流的刘三海见此情景忍不住悲鸣一声,“皇上,老奴先去一步!”
说罢他便怒吼著扑了上去,试图阻挡这些人的脚步。
可仅仅转瞬之间,他的身体便被刀剑无情穿透。
鲜血淌落,刘三海也失去了所有力气。
但他还是强自提著最后一口气,转头看向燕晟,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可下一瞬,一柄长剑便斩下了他的脑袋,
户体倒落,溅起的血染红了这座歷史足有数百年的殿堂。
燕晟惨然一笑,突然仰天大喝。
“此乃天灭我大燕,非我之罪!”
话落,他猛地挥剑自,然后死尸便跌坐到了椅子上。
鲜血从他那割开的喉咙之中奔涌而出,迅速染红了脚下的地面。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双眸圆睁,面带怒容的凝视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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