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东海故人,望月信二(1/2)
第146章 东海故人,望月信二
接下来饭局照常进行,祝婉儿没有显现出丝毫异样,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
可她越是如此,武良辰便越是提防。
因为他绝不相信这个祝婉儿在悦坊中只是开个酒楼那么简单。
毕竟这跟之前她送礼示好还不一样,如果真让她入驻悦坊的话,那形同於捆绑到了一起。
就算实质上並没有这层关係,但外人可不会这样想。
毕竟之前的悦坊被谢三哥打理的好似铁桶一般,现在里面突然冒出一家祝家开办的酒楼,任谁都会浮想联翩。
更何况自己现在只是替谢三哥代管,自然更不能应下此事。
不过武良辰將这些心思全都埋在了心底,表面上没有显露出分毫,甚至还一直面带微笑的跟祝婉儿聊著天。
二人从琴棋书画到市井江湖,从武道修炼到人情世故,甚至最后还谈起了商业上的事。
刚开始祝婉儿还只是出於良好的教养礼貌应对,但越聊越惊讶,越聊越心惊因为她发现对面这个少年除了武道天赋惊人外,在经商一途上也有著自己独到的见解,有时寥寥几句便令自己有茅塞顿开之感。
而看著她那越发明亮的眼神,武良辰不由暗自好笑。
跟自己聊商业,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要知道自己前世做生意成功之后可是没少跟那些寻求投资的人打交道。
而不管这些傢伙是千什么的,都有著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说人话。
什么颗粒度,產品赋能,生態闭环,信息分发—·。
诸如此类的黑话武良辰都快听吐了,但自己司空见惯的词汇跟理念,对於这个时代来说却犹如降维打击。
所以现在隨便讲两句便能將这个没见过“市面”的祝婉儿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武良辰也明白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因为再继续这么说下去自己就该露馅了。
於是在成功將祝婉儿带入自己的谈话节奏之后,武良辰突然停住了话题,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吃饱了吗?”武良辰问道。
旁边听得昏昏欲睡的两人立即精神起来,
“早就吃饱了!”
“好,那咱们也该走了!”
说话间武良辰站起身来冲祝婉儿拱手笑道:“多谢祝姑娘今日之款待,我们就先告辞了。”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祝婉儿也没想到武良辰会说走就走,不禁有些不舍的起身回礼,然后言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没想到武公子不但武道天赋惊人,在经商一途上也有如此新颖独到的见解,真是令人嘆为观止。”
“一点浅见而已,祝姑娘过誉了。”
祝婉儿摇了摇头,“如果说这都是浅见的话,那我真不知道什么才叫高见了。”
说到这,祝婉儿突然言道:“不知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跟武公子坐下来详谈呢?”
“哈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不必送。”
说完这句话,武良辰领著妹妹跟杨莲儿便径直下了楼,扬长而去。
祝婉儿坐在窗边看著他们那远去的身影,眸中闪过了一抹异彩。
“倒是个人才,若能为我所用,什么魏天通华子奇,统统都得靠边!”
念及此处,祝婉儿就感觉被自己一直压抑在內心深处的野心突然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
別看她身为女子,但从小便有一个雄心壮志,那便是在经商上超过自己的父亲,並力压所有男子,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位女性豪商。
可惜,这个想法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因为不管祝婉儿怎么努力,外界都会用有色眼镜去看她。
人们根本没耐心去看她做出的成就,而只愿意欣赏流於表面的美色。
这经常令她萌生深深的挫败感。
直到今天遇到了武良辰,听到他口中说出的那些闻所未闻但却极有道理的商业理念后,祝婉儿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桃儿,你说有没有可能將这个武良辰招揽到咱们手下呢?”祝婉儿突然问道。
小丫鬟桃子被问的一愣,隨即嘿嘿一笑,“那还不简单吗,只要您愿意以身相许,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吧。”
祝婉儿2了一口,“小丫头片子,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桃子嘻嘻笑著,丝毫不惧。
她从小就跟著祝婉儿,二人的关係虽是主僕却亲如姐妹一般。
所以她才敢这么开玩笑。
在笑闹了一番之后,祝婉儿皱眉思索片刻,隨即言道:“其实刚才我说要在悦坊之中开酒楼时就知道他绝不可能轻易同意,所以只是隨口试探一下而已,
但现在我突然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
“啊?可问题是武公子不是不同意吗?”桃子有些被祝婉儿给绕晕了,不禁疑惑道。
“呵呵,我父亲曾说过,这世上就没有谈不成的生意,只有不合適的价码。”
“而且商人商人,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个商量么!”祝婉儿轻声言道,整个人斗志昂扬,充满了自信。
与此同时,武良辰三人也已经离开了隆兴寺,重新进入了热闹的庙会区。
因为傍晚有戏曲以及焰火表演,所以到了下午街上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他们三人又逛了一会,隨即找了个地方歇了歇脚。
这时杨莲儿终於忍不住了,笑道:“我看这个祝姑娘对你挺上心的,尤其最后你临走时的眼神,简直都快要拉丝了。”
武良辰摇了摇头,“那都是在演戏,谁信谁是傻瓜。”
虽然被骂了一句傻瓜,但杨莲儿还是十分惊讶道:“怎么可能,我就会演戏,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们两个不一样,你是在台上演戏,她是在台下演戏。”
“她这种人是很难动真感情的,甚至连日常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表演,
没有经验的人根本分辨不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杨莲儿逐渐瞪大双眼,“可是——她这样难道不累吗?”
作为拥有深厚戏曲造谐以及丰富舞台经验的人,杨莲儿深知要在日常生活中一直戴著面具表演有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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