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西班牙与新混合农村(1/2)
第478章 西班牙与新混合农村
冬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皇帝的私人房里。这里的温度被精心控制著,即使外面寒风凛冽,房內依然温暖如春。拿破崙三世穿著深蓝色的便服,袖口捲起,露出略显苍白的手腕。他手持一个精致的银质水壶,正专注地给一盆盛开的黄色鬱金香浇水。
这是难得的好日子。困扰他多年的肾结石今天似乎安分了许多,让这位68岁的君主能够享受片刻寧静。
“陛下,”皇帝的私人秘书雅克·皮埃尔有些无奈地说道,“流亡在巴黎的伊莎贝尔二世女王陛下又给您写了一封信。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封了。”
拿破崙三世没有抬头,继续照料著他的:“又是要钱?上个月她说要修她在巴黎的宅邸,后面又说要为她女儿举办生日舞会。这个女人的销比我整个近卫军团还大。”
“再者。”拿破崙三世有些冷冷地说,“前段时间,法国的波旁势力给我捣乱的事情还没完呢。”
“不,陛下。这次她希望您能支持她的儿子阿方索继承西班牙王位。”雅克展开信件,“现在西班牙內战仍在继续,那个普鲁士人和卡洛斯派打得正酣。她认为这是波旁王朝復辟的好机会。”
“呵。”拿破崙三世撇了撇嘴,放下水壶,“她的儿子?那个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呢。整个马德里或者说整个欧洲都在猜测,是她的侍卫普伊格莫尔托,还是那个炮兵上校弗朗西斯科?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雅克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不太习惯谈论这种宫廷丑闻:“,陛下。弗朗西斯科一世国王据说是个...同性恋者,伊莎贝尔女王陛下的私生活確实...比较混乱。马德里的小报经常拿这个做文章,甚至有人编了童谣在街头传唱。
不过西班牙的波旁势力都承认阿方索的地位。毕竟,王室血统有时候只需要法理上的正统性就够了。”
“法理上的正统性。”拿破崙三世重复著这个词,语气里满是讽刺,“就像我一样,对吗?”
雅克不知如何回答。眾所周知,拿破崙三世的皇位合法性一直受到质疑。他是通过政变上台的,虽然后来通过公民投票获得了形式上的认可,但正统派和奥尔良派从未真正承认过他。
这也是正统派、奥尔良派、共和派一直以来反对甚至发动起义对抗拿破崙三世的原因之一。
拿破崙三世將水壶递给旁边的侍从,在房里缓缓步:“我们实际上已经表態支持卡洛斯派了。卡洛斯七世上个月刚从巴黎走,带走了一批军火,虽然我们没有公开承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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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雅克赶紧补充,想要引起皇帝的兴趣,“伊莎贝尔女王在信中说,如果您支持阿方索,她可以把圣塞瓦斯蒂安割让给欧仁皇太子殿下。作为皇太子的私人领地。”
拿破崙三世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可是西班牙北部最重要的港口之一啊。
“哦?”拿破崙三世隨即又露出嘲讽的笑容,“呵,果然是无耻的伊莎贝尔。为了王位,连国土都可以出卖。”
他走到窗前,透过玻璃望向外面的宫廷广场。正午的阳光正好,禁卫军正在举行换岗仪式。鼓声响起,號角吹响。
“皇帝万岁!”
“法兰西万岁!”
响亮的口號声传来。身著深蓝色军装、头戴熊皮高帽的掷弹兵们迈著整齐的步伐,在冬日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刺刀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这支从他伟大的叔父那里传承下来的精锐部队,依然是法兰西荣耀的象徵。
而且在之前镇压叛乱的时候,近卫军保持著对他绝对的忠诚。
拿破崙三世看著这一幕,陷入沉思。良久,他突然问道:“雅克,你说西班牙三分如何?”
秘书愣了一下。皇帝的思维跳跃有时让人难以跟上。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陛下,您是说...让阿方索、利奥波德和卡洛斯各据一方?”
“正是。让阿方索占据南部,利奥波德控制中部,卡洛斯统治北部。三个西班牙,三个国王,永远的內斗。”
雅克斟酌著措辞:“这...从短期看確实能削弱西班牙,但长期而言,三个西班牙都会仇视我们法国。他们会认为是我们阻止了统一。当然,这也会让西班牙永远沦为二流国家,再也无法威胁我们的南部边境。”
拿破崙三世转过身,靠在窗台上,目光深邃:“我仔细思考了很多,雅克。这段时间臥病在床,反而让我看清了许多事情。”
他缓缓步,声音变得低沉:“回想这些年,我一开始支持义大利的民族统一运动,结果呢?跟奥地利的一战,让法国损失惨重。后来支持波兰起义,除了激怒俄国,我们得到了什么?至於普鲁土.::”
“我原本想让普鲁士和奥地利两败俱伤,结果没想到普鲁士却在奥撒战爭中对我们下手。”
“陛下..:”雅克想要安慰,但不知如何开口。
“这么多年的外交,”拿破崙三世继续道,“我总是在追求某种理想一一民族自决、
欧洲均势、自由主义...但法国的实际利益呢?我们消耗了大量资源,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他停下脚步,转向秘书:“也许,我该转变思路了。不再做所谓的欧洲的仲裁者,这根本没啥用,而应该做一个务实的法国皇帝。”
“您想怎么做?”雅克小心地问。
“告诉伊莎贝尔,”拿破崙三世的声音变得果断,“圣塞瓦斯蒂安港確实是个好地方,但还不够。如果她真想要我们的支持,就得拿出更多诚意。比如...巴斯克地区的全部主权。”
“明白了,陛下。”雅克躬身记录。
“还有,”皇帝补充道,“暗中继续支持卡洛斯派。让西班牙人自己打吧,打得越久越好。一个分裂的西班牙目前符合法国的利益。”
“是,陛下。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你下去吧。”
雅克退出后,拿破崙三世又回到窗前。外面,换岗仪式已经结束,新的哨兵站在岗位上,如雕像般纹丝不动。
“法国需要切实的利益,”他喃喃自语,“领土、港口、贸易特权...这些才是真正重要的。理想主义的时代该结束了。我现在需要“欧仁还年轻,”皇帝自言自语,“他现在需要学会做一个现实主义者了。法兰西帝国的未来,不能再建立在空洞的理想之上。”
他回到房,继续照料他的鬱金香。这些娇贵的朵需要精心呵护才能绽放,就像法兰西的利益,需要精打细算才能最大化。
“伊莎贝尔啊伊莎贝尔,”他轻声说道,“你以为一个港口就能买到法国的支持?太天真了。”
1876年2月,中部匈牙利行省,新霍尔瓦特村。
晨雾还未散去,空气中瀰漫著新翻泥土的气息。这是一个典型的“混居村”一一奥地利帝国农村改革的產物。村子里住著来自帝国各地的移民:加利西亚的乌克兰人、波希米亚的捷克人、施蒂里亚的德意志人,还有刚从特兰西瓦尼亚搬来的罗马尼亚人。
伊万·雷布罗夫正在自家的十五公顷土地上忙活。这块地是他用在加利西亚的老宅子换来的一一老宅子破败不堪,但在帝国的土地置换政策下,却换到了这片肥沃的黑土地,当然,还有要求是自己需要在农閒的时候去服预备役兵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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