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悲伤的费洛蒙(1/2)
当叶远和唐宛如,在安妮公主的亲自陪同下,走进那间属於“暴风”的,最豪华的马厩时。
叶远没有立刻走近。
他只是站在门口,看著那匹马,然后,他忽然开口,问了马厩总管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问题。
“三个月前,在它出现问题的那天,是不是有一匹,和它关係很好的,母马,被运走了?”
当叶远和唐宛如,在安妮公主的亲自陪同下,走进那间属於“暴风”的,最豪华的马厩时。他们看到了一匹神骏的,通体漆黑的纯血马。
它就那样,安静的,站在角落里,对著墙壁,一动不动。它的毛色,依然油光发亮,肌肉线条,依然充满了爆发力。但它的身上,却笼罩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悲伤的气息。
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刻板的男人迎了上来。他是皇家马厩的总管,阿尔奇。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著叶远,那眼神,像是在检查一件送来维修的,结构不明的精密仪器。
“这位是叶先生,一位特殊的顾问。”安妮公主介绍道。
阿尔奇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眉宇间那份属於老派英国人的,对传统的固执和对“外来智慧”的轻蔑,显而易见。
叶远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立刻走近那匹马。他只是站在门口,看著那匹马的背影,然后,他忽然开口,问了马厩总管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问题。
“三个月前,在它出现问题的那天,是不是有一匹名叫『whisper』的母马,被从这里运走了?”
阿尔奇和安妮公主都愣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whisper』?”阿尔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愕的表情,他下意识地调出隨身平板里的记录,確认了这件事,但他立刻强调,“是的,是被运走了,送去了沙特配种。它们只是同伴,马匹的感情,没有人类想像的那么复杂。”
叶远没有反驳,他缓步走近那匹名为“暴风”的黑马。暴风依旧对著墙角,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仿佛他只是一团移动的空气。
叶远没有试图去触碰暴风。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扫过马厩的每一个角落:光洁如新的食槽,自动更换的饮水盆,铺设得如同地毯般的乾草。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掛鉤上。
那上面,掛著一小截被遗忘的,已经磨损断裂的,旧韁绳。
他走过去,將那截韁绳取了下来,放到鼻尖,轻轻一嗅。
“这不是悲伤,”叶远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马厩里响起,清晰得有些刺耳,“这是恐惧的循环。这截韁绳上,残留著那匹母马被强行带离时,分泌的,应激费洛蒙。”
他將那截旧韁绳,递到眾人面前。
“费洛蒙,是一种化学信號。它不会隨著时间消散,而是像一个幽灵,附著在这里。暴风每天闻到的,不是草料的香气,而是它同伴留下的,最原始的,关於恐惧和分离的,化学遗言。它不是在闹脾气,它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重温那场它无法理解的,生离死別。”
隨行的一位皇家兽医立刻皱起了眉头,他忍不住开口反驳:“叶先生,马匹费洛蒙对高级情绪的影响,在学术界至今仍是边缘理论,缺乏足够的临床实证。我们更倾向於认为,这是一种行为固化……”
叶远没有与他爭辩,只是將目光转向安妮公主。
“我需要一个喷灯。或者任何可以產生高温火焰的东西。”
马厩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用喷灯?在这里?对著一截旧韁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