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被流放(2/2)
江知念顺势问道,“所以你那晚是故意强行带我出宫的?”
他所说的不破不立便是,留在宫中如何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如亲自去潯州看看。
陆君砚把一张地图拿出来,流放至丹阳的路上,有一个分叉口,这个分叉口恰好直通潯州。
那这样看来,此计,也在绥帝的计划中。
否则绥帝怎会將他流放到与潯州如此之近的地方?
-
三日后,流放队伍夜间寻了个客栈稍作休息,餵马奴看了一眼不远处停著的马车,“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乘著马车流放的人。”
其余的侍卫嗤笑一声,“皇亲国戚,那能一样吗?”
江知念和陆君砚的房间,在客栈的二层,这次被流放,江知念把扶光和折柳都留在了京城,她的铺子可不能没人打理。
只带了半夏一个人在身边。
陆君砚只带了云初。主子有屋子住,他们俩便只能守在外头,偶尔还要被隨行官兵使唤使唤。
入夜,江知念刚准备將外衫脱下,陆君砚伸手止住她,將她的手腕握住。
接著朝她摇了摇头。
意识到有危险的江知念,立刻停了手中的动作,片刻后,只见屋门缝隙处,渐渐飘进莫名的白烟,江知念微微皱眉。
只见陆君砚屏住呼吸的同时,又用手捂住了江知念的鼻息。
他的大掌,甚至盖过了她半张脸。
白烟慢慢结束后,外头的脚步声走得越来越远,江知念自己捂住口鼻,陆君砚则是去推窗户。
轻轻一推,並没有推动。
看来,窗户被封了。
-
“可今夜我们出宫,便坐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
陆君砚则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已有人在传我不是荣安侯之子,他们只需將我身世身份公之於眾,今夜我不出宫,明日受制的,还会有皇上。”
“日日困在宫中,也不是办法。不破不立。”
江知念猜到,他做这样的决定,已是破釜沉舟,一来,他不再是荣安侯之子,即便要发落他,也涉及不到荣安侯府,殃及他人。
二来,他坐实这些罪名后,便无人詬病绥帝私心袒护了。
说到底,陆君砚依旧不想涉及他人。
“你可愿意与我一道?”
江知念想也没想,“你我是盟友,荣辱与共。”
翌日,在群臣激愤之言下,绥帝不得不发落了陆君砚,荣安侯府老夫人呈书,陆君砚並非她侯府之子,绥帝只能褫夺了他的世子封號。
隨即有人传言,荣安侯夫人,乃当年在宫中难產而死的贤德妃,其子陆君砚,应该是皇帝之子!
正当所有人以为,绥帝要包庇陆君砚这个私生子时,圣旨如雷霆之势落下,將丹阳王流放至丹阳,没有圣召,不得回京!
这裁决不算重,但绥帝也表现出绝不会因陆君砚身份,而有任何私心,臣心便也安定下来。
又有温长安进言,如今最应该做的,应当是派人去潯州,核实灾情,擬定修渠计划,才好继续罪责,眾人这才没了异议。
意思是,流放丹阳,不过是暂时的,倘若后续还有情况,还会落下更严重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