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王(2/2)
“我们不是在赌了吗?”基恩冷静地说,一张暗牌放在手里,一张名牌牌面为十。
“一局定胜负就没意思了。”马尔科说着,又朝波利要了张牌,他的笑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眼睛一翻抬起来:“是吧,芙蕾雅?”
“你想赌什么?”芙蕾雅看了基恩一眼,问马尔科,默认了他的提议。
“你这几年去哪了?就赌这个答案吧。”马尔科道。
芙蕾雅愣了一下,直直地盯着他看。乔斯在一边已经快忍不住要对马尔科动手。芙蕾雅叫停这个蠢蠢yu动的妒夫,“笨蛋,你可动不了这个家伙。真动起手来会受伤的只有你而已。”乔斯不甘愿地收手,蹲在一边病态地啃指甲。
基恩眉心一跳,心生不悦。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白胡子的船员喜欢芙蕾雅,而且地位不低,白胡子或许可以看在马尔科的份上放过他们,可这不成了芙蕾雅出卖美sE来保护他们了吗?就算芙蕾雅本人不介意,他们两个也没有这种想法,但是基恩没法不去想。不爽,极其不爽。
他飞快摊开牌:二十三点;马尔科也推开牌:两张Q,二十四点。基恩赢了。
基恩冷酷地看着马尔科,头并不回,问:“船长你想要什么?”
“唔……”芙蕾雅m0着下巴,喃喃道,“不Si鸟的羽毛好了,我从原来就一直想要一根。”
马尔科揪下一根羽毛给芙蕾雅,芙蕾雅开开心心地接过来,cHa到脑袋上。
第二局马尔科坐庄,基恩要了一张牌便不再要,马尔科三张牌爆掉,基恩又赢了。马尔科表情仍然不变,笑着问芙蕾雅想要什么。芙蕾雅又要了一根不Si鸟的羽毛。
转眼十几局,基恩今天手气好,加之他心中有还有一套千锤百炼算法,胜率极高,十几局全都赢了,芙蕾雅手中一把不Si鸟羽毛的小扇子,燃烧的蓝金火焰,在她手心摇曳。她开心地用指尖抚m0那些漂亮的火,站在基恩身边边玩边扑扇。
基恩越赢,心里却越不安,马尔科始终垂着眼微笑,脸上没有一丝惊慌,仿佛事态尽在他掌握之中。基恩隐约察觉自己走进了不Si鸟布下的陷阱,又完全不知道这陷阱布在哪里,如何布下的。
他暗自下决心,要快点结束这场赌局。
他刚要开口,马尔科似有所觉,早他一步张开嘴,朝芙蕾雅讨要彩头。
黑sE的瞳仁从半垂的眼皮底下看着她,提议:“芙蕾雅,这局如果我赢的话,给我一个吻如何?”
“哼!”芙蕾雅气鼓鼓地说,“你还当我是十五岁,随随便便就能调戏我吗?”她咧开嘴角邪笑,脸上焕发出妩媚的神采,魅惑地看着他,声音拉长暧昧迤逦:“你想要我的吻,现在就可以给你哦~”
马尔科歪着脑袋笑了,露出一点牙齿,显露出衣衫下被藏起来的痞气。
“不了。”他看着芙蕾雅,带着点怀念的神sE,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说,“我还是更喜欢我自己赌赢的吻。”
顿时,芙蕾雅就想起他俩在白草丛里的事,唰得一下,整张脸都红透了。yAn光从酒馆破了洞的屋顶sHEj1N来,照过她的脸颊,透明的肌肤上红血丝越来越多。
她想冷静,但冷静不下来。她告诉自己她都是有三十多个男人的后g0ng王了,一点年轻时的小故事不算什么,可心底却又就觉得这不一样,又说不出来那不一样。种种纷乱的思绪交织在心头,像一团高高的白衰草,包围着她,抚m0着她,扫过她的身T,让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手上的羽毛扇越扇越快,目光游离,东看西看,支支吾吾。
娇羞的nV儿姿态,很是美丽,但基恩和乔斯看得都快JiNg神失措了。他俩就没见过芙蕾雅这副样子,这人对多少男人痴情的求Ai都报以冷酷的态度,对多FaNGdANg的y事都习以为常,他们还以为她压根就没有任何小nV孩的恋Ai心态呢。
波利倒是表情不变,这世上除了酒之外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触及他的情绪。
基恩那个恨铁不成钢啊,用胳膊肘猛戳芙蕾雅。芙蕾雅腿上受了一基恩一击,霎时冷静下来,放下手,假模假样咳嗽一声,拳头在唇边不放下。
她叽叽咕咕,“唔,那个……可以!只、只是一个吻而已。只要你能赢了就行——但、但是!要是基恩又赢了,白胡子海贼团要放过我们希伯l的破坏!”
“可以yoi!”
基恩憋着劲接过牌,对马尔科瞋目而视。他自觉这次的牌局彩头太大,绝不能输,脑袋急速转动,算个不停。马尔科还是那副轻轻松松的样子,极快就输掉了。基恩赢得太容易,反倒觉得不真实,牌局结束还坐在那里凝眉回忆。
芙蕾雅都已经在庆祝了,抱着基恩高兴地大喊,对马尔科做鬼脸。
“再赌一局吧yoi。”马尔科说。
“开什么玩笑。”芙蕾雅从基恩肩膀上探头,朝马尔科吐舌头,“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才不会跟你赌了呢!”
“是吗?可我有个你绝对无法拒绝的筹码呢yoi!”
“我可不是不会见好就收的笨蛋,不管什么筹码我们都——”
“赢的话我就加入你那边。”
“——赌!!!”
芙蕾雅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目光汹汹,直gg盯着马尔科。
“说话算话?赢了就加入我?”
“当然,说话算话。”
“喂喂,船长——”基恩连忙拉住兴奋的芙蕾雅。空气中有什么,赌徒不妙的预感告诉他必须收手了。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无法具T地指出到底是哪里给赌徒们这种感觉,但那些常年游走在生Si线,上一秒生下一秒Si的赌徒们,大多都有这种预感。
可当芙蕾雅扭过脸,神采奕奕地面孔期待第看着他,问他“赢得了吗?”基恩怎么都说不出“赢不了”。
于是他又坐回赌桌前。马尔科仍坐在他对面,还是那副含笑的面孔。基恩打了个冷战,陡然间明白了从马尔科登岛以来,他们自以为主导着这次会面,但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那只不Si鸟想要的走向在走。而现在,布下陷阱的不Si鸟要收网了。他必须赢,不然他那个白痴的船长,就要被不Si鸟兜在网里叼走了。
马尔科双手放在橡木桌上,拿着两张纸牌,面带微笑,神态自若。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淡定,他到底有什么底牌。
基恩越想越不明白。无形的压力压在他肩膀上,小腿在打颤,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好像变得高大无b,他的身T埋在男人的Y影里,矮小无b。基恩失去了在赌博中最为重要的心态,在气势上已经输掉一截。
两张牌握在手里,塑料手感,手心出汗,在牌面上打滑。一黑一红,一八一四。马尔科是庄家,明牌是7。五十二张牌,剔除大小鬼,波利已经发了十二张,多为小牌,剩下的大牌更多,对庄家不利。他可以拿牌,胜率更大,但是……基恩偷瞟马尔科的表情,太淡定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把定胜负的一局放到这里?他这么那么确定这局一定能赢?大牌确实不利于庄家,但如果他m0到了也会直接爆掉。
基恩畏缩起来,停牌的想法逐渐浮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