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真正的绝望!(1/2)
第235章 真正的绝望!
幻术世界轰然崩塌,宇智波鼬跪倒在地,喉咙里挤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豪。
“不,我的孩子!“
他颤抖的双手死死抠进地面,指甲翻卷出血。
方才那个叫小夜的女孩临死前温热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
小夜最终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就仿佛是像烧红的烙铁刻在视网膜上。
“这是幻术..这是——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他试图用残存的理智说服自己。
但灵魂深处某个声音在尖叫一一这些血都是真的!
每一个死在灭族之夜的族人,都曾这般绝望地注视过他的刀刃!
还没等他喘过气来,天旋地转间又被拖入新的炼狱。
这次他成了巡逻队的宇智波健太,眼睁睁看著自己的队友被“宇智波鼬“的苦无贯穿咽喉。
转瞬间又化作臥病在床的宇智波老妇,在病榻上被太刀刺穿心臟。
最后变成年仅五岁的宇智波孩童,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著父母倒在血泊中,而那个恶魔般的兄长正一步步向衣柜走来“住手!快住手啊!“
鼬在幻术中崩溃地抱住头颅,可屠杀仍在继续。
每一次死亡都带来新的记忆碎片,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惨叫此刻无比清晰。
他看见老族长跪地哀求,看见哪怕是岳父也一样,被那个人冷漠无情的用忍刀杀死。
哪怕他一直在心中告诉著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木叶,都是为了和平。
试图用著这可笑的理由来將这无尽的罪孽洗脱,来安抚那已然崩溃的內心。
只不过幻术之中的每一次死亡所带来的绝望都在源源不断的告诉著他。
他並不是什么英雄,不过是对著无数老弱病残痛下杀手的偿子手,屠夫而已。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不过是普通人罢了,他们並没有罪恶。
甚至他们之中,並不乏曾经为木叶战斗过的英雄。
也为了木叶的和平奉献过自己的力量,血与汗,亲友,乃至於自己。
只不过是他將自己的理念强行加之在了他们身上,为自己的屠杀找了一个能够让自己可以將这一切所无视的藉口。
面对著那无尽的绝望充斥著內心。
此刻宇智波鼬只想要和之前一样用著那单薄的藉口想要逃避仿佛无穷无尽的噩梦。
只可惜他的瞳力根本无法撼动宇智波泉奈全力催发之下的所构建而成的幻术。
只能依旧在这幻术之中一次次的带入到那绝望的身份之中,一次次的面对被自己斩杀的绝望。
最令他肝胆俱裂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一最后每个死者最后定格的面容,都渐渐变成了佐助的脸。
而当宇智波美琴的视角展开时,鼬彻底崩溃了。
母亲温热的泪水滴在他幻术中的手背上,那种灼烧感真实得可怕。
他感受著美琴发现富岳秘密集会时的忧虑,体会著她试图与长子谈心却被敷衍的心碎。
最后在灭族之夜,美琴颤抖著握住凶手刀刃时,鼬终於看清了一一一那张藏在阴影下的,是自己冷漠到扭曲的脸。
“妈妈..不是的..我——”鼬在幻术中徒劳地伸手,却只能看著“自己“毫不犹豫地將忍刀刺入自己的心口。
在利刃刺入血肉的声响中,他听见美琴最后的呢喃:“至少..放过佐助——“
最残酷的刑罚接踵而至。
七岁佐助的视角让鼬尝到了被月读折磨的每一分痛苦。
当幻术中的“哥哥“用沾满父母鲜血的手掐住他脖子时,鼬终於明白那些夜晚佐助的惨叫意味著什么一一不是肉体疼痛,而是整个世界崩塌的绝望就仿佛是楚门发现自己是处在一个都是演员的世界之中时一样。
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曾经美满的家庭,不过是母亲勉励支撑的结果。
刻板威严的父亲和每天都会为自己做美味的便当,笑著鼓励自己的母亲倒在了此刻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有熟悉的邻居族人全都死了,哪怕是那个每天笑呵呵的卖著,煎饼的手打大叔也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晚所破碎。
而这一切的凶手则是那个自己最为崇拜敬仰的哥哥,
幻术的世界再次扭曲变幻,宇智波鼬感到自己的视野突然变矮了。
他低头看见一双孩童的手,细小的手指正紧紧著一把木製苦无一一那是佐助七岁生日时,他亲手雕刻的礼物。
“这是...佐助的视角?!“
鼬的意识在幻术中挣扎,却无法抗拒地被拉入弟弟的记忆深处,
幻术中的时间倒流回灭族之夜的前几个小时。
夕阳的余暉透过忍者学校的窗户,小佐助正兴奋地收拾书包,
今天他在手里剑投掷测试中拿到了第一名,迫不及待想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
鼬感受著佐助胸腔里跃动的喜悦,那种纯粹的快乐像针一样刺入他的心臟。
因为他知道,几小时后,这份天真將被永远摧毁。
场景突然切换至夜幕降临的宇智波族地,
小佐助哼著歌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拿著特意绕路去买的三色丸子一一哥哥最喜欢的甜食。
鼬尝到了佐助嘴里残留的丸子甜味,也感受到了那轻快的脚步声。
然后,血腥味开始瀰漫在空气中。
幻术中的佐助停下了脚步,鼬通过弟弟的眼晴看到了第一具尸体一一经常在校门口卖煎饼的宇智波大叔倒在血泊中,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瞪得极大,凝固著难以置信的惊恐。
“不.不要继续了”鼬在意识深处哀求,但幻术无情地推进著。
小佐助开始奔跑,丸子掉在地上被踩得粉碎。
越来越多的户体出现在路边,有他认识的邻居阿姨,有昨天刚教他手里剑技巧的前辈,还有总是偷偷塞给他果的老奶奶·
被迫体验著佐助逐渐攀升的恐惧。
那种冰冷的预感从脚底窜上脊背一一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而最可怕的是,家里可能也—.
当佐助推开自家大门时,鼬感到弟弟的小手在剧烈颤抖。
玄关处没有母亲温柔的“欢迎回来“,没有父亲沉稳的脚步声,只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客厅方向飘来。
“爸爸?妈妈?“稚嫩的呼唤在空荡的宅邸中迴荡。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一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倒在血泊中的户体。
严肃而骄傲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
母亲的手伸向门口的方向,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还想著保护可能回家的孩子们。
鼬通过佐助的眼睛,看到了父母尸体上那被刺穿之后源源不断流淌而出鲜血的伤口。
“爸爸!妈妈!哥哥!!!“佐助颤抖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脚步声传来,缓慢、沉稳,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鼬感到佐助的心臟几乎要跳出胸膛,那种混合著恐惧与不愿相信的复杂情绪几乎让现在的他也室息。
然后,他看到了一一从阴影中走出的自己。
月读中的“宇智波鼬“眼神空洞,万筒写轮眼缓缓旋转,脸上和手上沾满了尚未乾涸的鲜血那些血...全是族人的,包括父母的。
“为什么..哥哥——.
?
佐助的声音支离破碎,小小的身体因过度震惊而无法动弹。
幻术中的鼬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染血的手掐住了佐助的脖子。
现实中的鼬此刻终於明白,那些夜晚他施加给佐助的月读折磨,远不止肉体上的痛苦一一那是整个世界崩塌的绝望,是所有信任与爱被背叛的痛楚。
月读发动了。
鼬现在亲身体验著佐助当时承受的一切一一黑暗的空间,无尽的杀戮回放,父母死亡的场景被一遍遍重播。
但最痛苦的並非这些画面,而是佐助心中那个念头:为什么偏偏是最崇拜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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