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答案就在眼前(1/2)
陈启给了方宏阳一个放心的眼神,在眾人诧异的目光中,起身往屏风內走去。
茶围决出胜者,其余人便迅速离场。
屏风內,烛影摇红。
一名女子斜倚在缠枝牡丹绣榻上,一袭紫色罗衫半褪,露出如雪香肩,隱约可见惊人沟壑,眸光如秋水映残阳,既艷且凉。
陈启目不斜视,就拿这个考验捕快?
祝晓诗手中拿著张纸,看著上面潦草的字跡,朱唇轻启:“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眸秋水明。可怜一片无暇玉,误落风尘柳中。”
她抬眸看向陈启,嫣然笑道:“陈公子倒是有些才气。”
其实说起来,眼前少年的这首诗並不见得比顾学明的好,若从描写女性美貌上来说,顾学明的诗更加出眾传神。
別人的诗作中,都是在夸大她的美貌和才气。
只有这少年的诗,夸讚之余还表达了对风尘女子命运的喟嘆,引起了她心中共鸣。
她自幼家贫,是家中老大,爹娘为了养活其他的孩子,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又转手沦落到这醉春楼。
好在她姿色出眾,又自幼聪颖,能学通琴棋书画,才被捧为醉青楼头牌,不用做那日日接客的底层流鶯。
陈启知道自身水平,他拿出来的这首诗,並没有多精妙,不过就是想试一试。
他觉得,这些被关在醉春楼的笼中鸟,应该没有人会不想要自由。
“祝姑娘谬讚,区区拙作能入姑娘法眼,深感荣幸。”
陈启接著问道:“祝姑娘如此国色天香,就没有人为姑娘赎身?”
祝晓诗稍微坐直身子,悠悠道:“原本也有安陵城来的恩客,打算过几日將奴家赎走,但奴家已让人告知於他,奴家现在不能出醉春楼。”
陈启觉得奇怪,像祝晓诗这种头牌,一年少说能为醉春楼赚上千两银子,赎身费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虽说有的是官员富绅愿意將其纳为小妾,只不过能拿出这么多钱的没几个,难得遇到一个愿意出大价钱的,还不抓住机会?
头牌不比普通风尘女子,有一定的出行自由,怎么会不能出醉春楼。
祝晓诗美眸流转,笑吟吟道:“公子,长夜漫漫,奴家为你演奏一曲如何。”
陈启点头答应。
祝晓诗抱过一把琵琶,纤纤玉指拨动琴弦,琴音初始平缓悠长,至中途变得急切激烈,有一股铁骑突出刀枪鸣的气势,听者眼前似乎有千军万马扑面而来。
陈启微愣,这是《镇妖曲》?
百年前,南荣遭遇妖魔大军来犯,南荣十二道,一度被妖魔大军连下六道州城。
后来当朝皇帝李天弘御驾亲征,便有宫廷乐师作出《镇妖曲》,以壮大军威势。
在皇帝的带领下,南荣將士浴血奋战,最终妖魔大军溃败,龟缩至老窝万妖山脉。
从此《镇妖曲》在民间广为流传,街头艺人都时常演奏。
陈启寻思,此时的气氛不该是繾綣缠绵,弹点《间醉》《玉楼春》之类的调情曲目吗?
她弹这个干什么,暗示我等会儿激烈一点?
一曲终了,祝晓诗秋水般的眸子望来:“公子,奴家弹的如何?”
陈启夸道:“妙,甚妙,此曲只应天上。”
祝晓诗扑哧一笑,捂嘴道:“公子倒也是个妙人,奴家的家人早已被妖魔所害,身后已无人照顾,生怕自己哪天也丟了性命。”
“奴家在这醉春楼也没个知心朋友,我很喜欢公子那首诗,公子日后有空,多来醉春楼听曲。”
陈启笑道:“祝姑娘盛情难却,我也喜欢听姑娘弹琴。”
祝晓诗起身款款走来,娇躯忽然贴在陈启身上,娇嫩的唇瓣磨擦著他耳朵,吐出热气:
“公子,夜深了,奴家可是个狐狸精,明日回去记得服用回阳丹补补身子。”
陈启前世童子功都没破,哪经歷过这阵仗,他愣了一瞬,然后顺手揽住祝晓诗纤细的腰肢。
故作轻佻道:“那就看你本事了。”
微不可察的泣声传来。
陈启诧异看向祝晓诗的俏脸,方才那娇媚之態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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