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天罪》苍天有罪,我自罚之(1/2)
第67章 《天罪》苍天有罪,我自罚之
(ps:齐国君统一为姜姓,秦国统一为贏姓,其他氏、姓、族皆刪除,不再提及。)
听到时也说出自己的想法,白起执棋的手指顿住。
静逸的房间让时也感到压力,细密汗珠开始出现在他的鼻尖与额头。
因为在白起停止下棋的那一刻,无形的杀意已经充斥在屋里的每个角落。
几乎实质化的杀意,甚至会让时也感觉到皮肤刺痛,他只能默默运转杀元决,用体內温养的生机来抵抗这股杀意。
棋局並没有结束,白起也没有收敛的意思,片刻后,他继续落下一子。
“时也,现在的你,能理解白秋瓷存在的意义么?”
时也闻言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百起称呼白秋瓷的全名。
至於白秋瓷存在的意义··
按照时也目前的理解,那应该就和孟婆所说的七神器之一有关。
时也作为穿越者,是完全能够理解一些例如【神器载体】【xx容器】之类的说法。
他对白秋瓷的判断,也是类似的存在。
於是他一边运功抵抗著白起的气,一边思索该如何回答:
“我可能並不完全理解,但我已经知晓了小姐的特殊性,以及她强大的能力和邪气。”
听到时也装模作样的解释,白起突然笑了:
“呵,看来你確实不理解她的存在,你和她接触已经有两个月了,这比我想像中要慢一些。”
我不明白?
“慢一些?君上是什么意思?”
“白秋瓷存在的意义,只有你自己去了解才会是真实的,別人的讲述,解释,都是错误,也包括我。”
自己的了解才是真实?到底啥意思啊?
时也一时间不太理解百起的话。
白起重新执子,沉吟后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转移了话题:
“你修君子六艺的时候,去过齐国草堂吗?”
“去过。”时也知道自己在白起面前没什么可隱藏的。
自己的能力在对方的杀意感知下,根本无所遁形,白起想弄死自己的话早就可以动手,所以也就如实回答。
“既然去过草堂,那你也跟隨夫子修行过吧?”
“我只是,听过夫子讲课。”
提到夫子的时候,时也身上的压力越发庞大,他有种快要扛不住的感觉。
“既然你听过夫子讲课,想必是有所领悟,与我聊聊吧。”
“君上想要听些什么?”
“说些好听的,我爱听的即可。”
好听,爱听?
很隨意的话,但时也却不敢隨意的回答,白起想要听什么样的话?
这本就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在秦国,什么话听起来最爽?
那当然是狠狼的批判儒家了,这在秦国几乎是政治正確的一件事。
白起也不例外。
“我觉得夫子与君上有著类似的理想,只是君上思量以武统一,而夫子的理想是大同世界,天下为公,两者在本质上有著巨大的差別。”
“如何差別?”白起明显被勾起了兴趣,继续询问。
“以武统一是彻底的暴力,用暴力拘束一切,重新洗牌的过程,无需理念上的一致性而天下为公,世界大同需要极为苛刻的思想一致性,且大同世界必然容存小异,阻碍繁多。”
“那你觉得儒家的大同世界,有可能实现吗?”
“我觉得不可能。”
“为何?”
“因为夫子就一个。”
时也这句话,把白起说的一愣。
是啊,並不是人人都是夫子,夫子就一个,所以大同的理念就只是理念,很难成为事实。
“你既修儒门,那你觉得现在的儒门有何缺陷?”
“太多了。”
“太多?”
“是。”时也点点头。
“世人可不这么认为,能具体说说你所谓的儒门缺陷吗?”
时也作揖行礼,目光如神。
搞批判这种事情,他可太擅长了:
“首先,儒家没有胸怀容纳批判,因此和真理无缘。
没有逻辑,因此和哲学无缘,没有实证,因此和科学无缘。
没有胆量偕越权势,所以和正义无缘。
儒家不甘寂寞,热衷入世,最终只能把自己打扮成道德的偽君子,在权势的膝下做个偽娘奴僕。
儒家標傍的最高境界,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绝大多数儒家门徒在现实中的生存方式,是穷则摇尾乞怜,达则为非作列。”
因为时代的不同。
时也没有去聊什么“铁骨錚錚教人忠,世修降表衍圣公”之类的话题。
他不会去否定这个百齐放的时代,更不会去否定某一个学说,因为儒家未来也会有武侯那种“鞠躬尽,死而后已”的浪漫主义情怀。
他只是说点白起想听的东西。
但他这一番说辞之严厉,几乎將儒门批判的一无是处,对於白起来说,足够了。
白起盯著时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確实是认真修过儒门的,不迁腐。”
时也点点头,確实,二十一世纪人人都修过儒。
他的说辞很多都是后人认知,加上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结合。
“不过一点我个人的浅薄理解,很可能有错误,代表不了流派,只能代表我个人。
夫子是圣人,但他的后代不是,他的门徒也不是。”
“只是閒聊,你不必如此紧张。”
时也拿起一枚黑子,这棋子在他手中竟然开始龟裂,可想而知此时屋內的杀意有多强如果只是閒聊,时也怎么会感觉到这如山一般的压力?
“君上说的是。”
时也再次落下一子,粘稠的气,將棋子包裹起来,不至於让它当场碎掉。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白起为什么要和他聊有关於儒家的事情。
对他的试探吗?
白起看了一眼这枚棋子,似乎很满意时也对气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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