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亲（1/2）

离过年越来越近了，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在脑海里和霉霉解释咸肉和鲜肉，以及小鲜肉的区別时。老妈突然说：“天天啊，你明天有空吗？你张阿姨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听说也是在上海工作的。和你差不多大，这回来过年，你要不明天去看看？”

“妈~~~~，我都说了，您说像您儿子现在这样，房子、车子都没有，还没工作，怎么找对象，这不是自己上赶著被人嫌弃吗？”我无奈的放下筷子说。毕业之后，几乎每年回家都要被安排上一次，今年我更不想去，这不是去丟人现眼吗？

“別啊！”一听相亲，霉霉兴奋了“去，去，干嘛不去，我去帮你把把关！”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霉霉越来越像女人了，刷剧、看视频，还喜欢看娱乐新闻，听八卦，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地球人转世去的外星球。

我正发著楞呢，根本没注意我妈还在不断的说著什么：“你好歹去看看，怎么样啊，去不去？和你说话呢！”

“啊，哦，那就去吧”我知道我要是不答应，我妈能念叨个一整天，直到我答应。

第二天，我换上了霉霉给我挑的衣服，带上手机就出门了。相亲的地方约在了我们县城中心的一家咖啡厅里。不算远，打车5公里就到了。

本来老妈也想来，被我拒绝了，反正有张阿姨在，老妈很快就知道相亲结果的。早到了15分钟，我就先拿著菜单和霉霉介绍各种咖啡，我不太喝咖啡，所以也不太懂，只能告诉霉霉哪个比较苦，哪个奶油比较多。霉霉对咖啡表示了极大的兴趣，说以后一定要尝尝！

我心里非常好奇：你咋尝？

“说话”间，正好看到张阿姨进来了，后面隱隱跟著人。我连忙站起身来，朝著张阿姨挥了挥手“张姨，这里！”

张阿姨看到了我，对我笑著也挥了挥手，朝著我这边过来了。因为被阿姨的身体挡住了，只能看到是两个人，等到走到近前，张姨身形错开，身后的人一下漏了出来。

怎么是她？我驀的一惊，不由喊了出来：程可可？

“你们认识？”两个声音同时想了起来，一个在我脑海里，霉霉问的；一个是张姨。

程可可也没想到相亲的人是我，也呆住了，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中年妇女，那是她妈，韩阿姨。程可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高一我们就好上了，不过后来她考上了北京一所全国重点大学，而我则去了本省的普通二流大学。和大多数青涩又老套的故事一样，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不管是她还是我，都知道差距越来越大。再加上她妈妈一直不同意我们交往，也是，我这么一个穷小子怎么配得上她的宝贝闺女呢？想起那时候的我，还学著电视剧的男主一样，上门保证会努力给可可一个好的未来。唉！真的是被电视剧毒害了啊~~~

现在回头想想，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可笑。

我点了点头，“我们是高中同学”。张阿姨一听就笑了，“你看看，你们两个多有缘分啊，来，坐！”说著就喊著程可可和她妈坐下了，程可可也有点儿尷尬，望了她妈一眼，不知道要不要坐下来。

韩阿姨的脸在看到我的瞬间就冷了下来，脸撇到一旁，声音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原来是吴天啊！我还纳闷呢，哪家的小伙子这么早就从上海回来过年了，不用工作的吗？原来是你啊？当年你没机会，今天你觉得你就有机会了吗？”

张阿姨听出来了，这是旧恋啊！赶忙拉了程可可妈妈一把，让她们先坐下来：“先坐，先坐，既然认识，那相不相亲的再说，至少也算敘个旧啊！先点点儿喝的..”

等咖啡的时候，或许觉得气氛太尷尬，程可可主动和我说起话来：“听说你也在上海，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呢？”

“在一家公司做点管理工作”我没好意思说失业半年多了，本来想说销售的，但不想看到她妈妈那副势利的样子，我又临时改口了。

“哪家公司啊，你住哪里啊？回上海了，我们可以聚聚”程可可有点儿好奇。

“我那是小公司，年后我准备搬家，还在找地方。”我犹豫了一下说。

“怎么，还在租房的吗？”韩阿姨一听这话立马就忍不住了，“一居室还是格间啊？我和你说啊，张阿姨，上海那地方房子可贵了。別说买房了，租房一个单间都要5、6千，这还不是市中心。好多人都租格子间，就那种几个平方的，一屋子住10几个人的”。

“妈，没那么夸张！再说了，现在已经不允许租格子间了。”程可可轻轻推了推她妈妈，意思是让她妈说话注意点儿。

“知道，但是5、6个人是有的。吴天啊，你不会就住格子间吧？”程可可妈妈可不管，继续不怀好意的问道。她是铁了心的打击我，就怕我们旧情復燃。我也的確是住在那种格子间的，一个月5、600。我冒充公司高管已经很心虚了，她妈妈再问起这个，我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付著“上海是这样的”。

程可可妈妈一看我的样子，就感觉自己已经戳穿了我的面孔，越发的起劲了：“我和你说，吴天。像我女儿在上海，我是不可能让她过这种日子的！她去上海第一年，我和她爸爸就帮她先买了套房子，虽然是个两居室的老公房。但好歹一个人住，离地铁也方便，骑车15分钟就到了。你们年轻人，特別是男的，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什么都得靠自己奋斗，不努力怎么有幸福？我们家可可，总要找一个有点儿经济基础的，至少上海要个三居的房子，要有个车吧，你说对吧？”

“妈~~~~”程可可已经有点儿不开心了，偷偷看了我一眼，怕我的脸上掛不住，好歹我们也是同学。

事实上，我的確已经有些难受了，桌下的双手被我紧紧拽成了拳头，脸上还得挤出笑脸说：“您说的对！”

霉霉一直都没有说话，或许她也感受到我的不安和尷尬了，我倒希望她能和我说点儿什么。

“哦，对了，吴天！你怎么这么早回来？”程可可问。

“哦，那个，公司没什么事情，就是年底等发年终奖，所以我就先回来了”我勉强笑著继续胡扯。

“你们年终奖肯定不少吧？像你这种做管理的，是不是得有几十万啊？”程可可妈妈在一边好奇的问。

“妈！！？哪里这么打听別人的收入的，而且一般公司哪里有几十万啊，几十万都是公司高管了，还得是好公司。”程可可向我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哈！”

我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您怎么这么八卦呢？要不要我把银行卡余额给你看看呢？

“问问又没关係！就是相亲，不也得问问工资，奖金什么的吗？吴天，两万有吧？”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看著我窘迫的样子，程可可妈妈一脸得意，不过她还没打算放过我，又拨了一下我桌上的手机：“手机也好换换了，你都28了吧？还在用这么老的学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