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一象之力,陆地最强(1/2)
第402章 一象之力,陆地最强
金军仓惶北走,晋军穷追不捨。
兀朮的据点河间,遭到到贼王时迁偷家,两万余败兵没得到补给,即便逃跑也要讲策略。
士兵挨几天饿能坚持,战马挨饿就像汽车没油,说摆烂就一定会摆烂。
当时初春,野草才刚刚冒头,无法支持战马食用。
而且兀朮的马过多,野外吃草补给根本来不及,杨长也不会给机会。
野外无法补给,就只能去城市补给,北边各州都有存粮,但草料相对有限,金军只能先分散再集中。
金军的补给问题,在杨长一方则不是问题,河间府储存的粮食与草料,够几千人马放开吃。
兀朮经过慎重思考,率军离开河间到了北边莫州,便將两万五千人一分为三。
从东向西。
大將讹鲁补率一万骑入霸州补给,老將挞不野率兵八千入雄州补给,兀朮亲率七千骑走保州补给,之后三部兵马在涿州匯合。
没看错,兀朮这一路兵力最少,他逃跑也没憋好屁。
杨长只有四千来人,若是不分兵集中追击一路,那路金军就直接回燕京,另外两路则帮著策应。
若晋军一分为二或一分为三,就会反打杨长不在的那一路。
而且这只是战术层面,兀朮还派人向郭药师求援,请他携燕京的常胜军南下助战,另外去保州的兵最少,也是考虑到保州还有金军。
杨长追至莫州,很快得知金军一分为三,他隨即一分为二应对,令孙安率主力往保州追,配合刘唐吃掉该路金军,自己与仇琼英率百骑走雄州,能追上挞不野就打一场,追不上就相当於居中策应。
至於李彦仙?
他作为孙安的副手,留在后方整备兵马、收拾战场、接管地盘、盯防山东,担子一点不比孙安轻鬆。
三月初一,兀朮进入保州地界。
刘唐通过夜梟军哨探,得知自己真的捡漏大鱼,兴奋得一晚上没睡觉,他本想將兀朮诱入城中,又担心自己兵马太少,以及保州百姓不能相助,遂主动带兵出城伏击。
他选的伏击点,即是当年宋江暗算卢俊义,在三河交匯的驻军点。
当天黄昏。
兀朮率金军匆匆渡河,他打算连夜赶到保定城休息,结果遭到刘唐的伏击。
金军不知伏兵有多少,都担心身后孙安的追军赶到,仓惶迎战就往易县遁走,但刘唐哪肯放人?
他在交战之初,就確认好谁是主將兀朮,开战后就直奔而去。
然而,刘唐的武艺不及兀朮,却兀朮因缺粮人困马乏,两人竟打得难解难分。
若非亲卫仆散浑坦及时解围,刘唐还真有可能留下这位金国名將,最后也因骑兵少没能全歼,让兀朮带著三千残兵逃走。
事后,孙安率部赶到保州,並没表扬刘唐伏击。
刘唐要是不伏击,孙安与他前后夹击,保不齐兀朮已被擒。
孙安很无奈,在保州休息一夜,继续往易县追击。
走雄州的挞不野,见追军只有一百骑兵,当即分兵展开合围。
可惜他不清楚安喜的军情,有两个同伴就是这么死的。
不过。
挞不野麾下都是骑兵,当合围发现敌人是杨长,仅仅只付出三千人代价,就带著五千骑兵离去,他不敢继续停在雄州,所以直接北上去了涿州,同时向兀朮、讹鲁补报信。
杨长担心孙安跟不上,击败挞不野就没继续,而是留在雄州等消息,得知兀朮兵败才北进涿州。
兀朮在莫州分兵,计划在涿州匯合,中途算计追兵。
可惜执行失败,他的一切设想,被杨长完美復刻,最终晋军会师涿州,兵锋直指燕京。
半个月时间,晋军击溃撒离喝、兀朮主力,杨长到了涿州停下休整。
他故意放缓进攻节奏,是等带后方步军赶来。
河北和西夏不同。
西夏城市呈线状分布,闪电战可以一路平推,而河北城市是点面分布,节奏太快容易后继无力,一旦某个点出现漏洞,就会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杨长也想快点,但不是人人都像他有掛,必须要尊重战爭规律,该休整要休整,该布防要布防。
晋军这一休整,给了金军喘息之机。
兀朮仓惶逃回燕京,这才重新集合三路兵马,屯驻於城外高粱河旁。
他不开进燕京城,一是自己在东路军中,级別不如郭药师高,没得到对方的允许,不能直接率兵入城;
其次则为退路考虑,燕京就像一个箭靶,在杨长强悍本领威胁下,再好的城墙都挡不住,驻军城外更方便跑路。
三月初四。
兀朮与郭药师商討完军情,即回到城外高粱河畔大营。
这廝为了迷惑杨长劫营,布置了五个大帐用来迷惑,可他没迷惑到涿州的杨长,反而让郭药师陷入迷惑。
看到主將面带苦闷,部將甄五臣小心提醒道:
“將军,这兀朮没安好心吶,说得好听是掎角之势,要是杨长卷兵杀来,他定然直接就跑了,留下我们独自挨打.”
“他不是说去请救兵吗?几位元帅回上京半年,算算时间也应该回来了。”
郭药师自顾自说著,甄五臣又继续补充:“他们回来又怎么样?粘罕、挞懒、兀室,哪一个不是杨长手下败將?就连皇帝吴乞买都丟了脑袋,末將以为这燕京很难守住。”
“陛下乃是病故,坊间的流言不可靠,很可能是晋军扰乱军心”
“將军。”
甄五臣一脸郑重,声音也变得高亢,“您现在怎么了?以前都能看明白,现在金人江河日下,您反而看不明白么?”
“你什么意思?”
郭药师一脸玩味。
甄五臣不卑不亢,正色对曰:“末將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將军燕京很危险,杨长一个月荡平西夏,试问荡平河北又需多久?兀朮此时驻军城外,我看就没打算守住,他是拉咱们垫背”
“我懂你的意思,唉.”
郭药师嘆了口气,喃喃说道:“我们先叛辽再叛宋,要是现在再叛金,岂不成了三姓家奴?即便投降杨长,他也不敢用啊”
“末將也没说要降杨长,您可以身体伤病为由,申请回朝廷任閒职,杨长应该不会打到上京去,金国大后方条件恶劣,汉人一般是没有兴趣的,当然,燕京的利益肯定没了,但听说晋军善待百姓,估计投了杨长也一样。”
“回朝廷任閒职?现在的小皇帝合剌(完顏亶)?我与他都没见过面,奏疏能送到他手里?”
“小皇帝那有实权?”
甄五臣冷冷一笑,继续补充说道:“现在金国的大事,是粘罕、斡本、讹里朵三人说了算,您与这三人关係都还可以,隨便找个人诉诉苦,估计这事儿就成了,何况主动交出兵权,不是他们期望的吗?”
“要粘罕在时提及,或许这事还能成,现在明显是怯战,我怕真到了上京,反而不被相容,如果没了兵权,不是任人欺凌?”
郭药师边说边摇头。
甄五臣听完愤愤不平:“怯战怎么了?难道必须送死?兀朮要是不怯战,他早该死在河间,怎么会逃回燕京?將军要是不放心,不如倒向杨长算了,记得当年童贯来河北,此人不也陪同跟隨?你们还有些交情呢”
“童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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