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监军(1/2)
“不斩范琼?两位鈐辖怎么说得出这么糊涂的话?”刘光世怒髮衝冠,完全不能理解统帅部的决定。
“大哥难道忘记了是范琼剋扣拔营餉激起兵变。那晚乱兵竟然威胁统帅部,要不是弹压的快,不说范琼那廝了,说不得连二位鈐辖也不免要遭乱兵围攻!”
兵变的事以统帅部给范琼帐下补发了一轮拔营餉告终,刘光国和辛兴宗都听取了刘光世的建议,对溃散的乱兵不再追究。
但是在范琼其人的处理方式上,三人却有不同的看法。
“平叔稍安勿躁,范琼毕竟是我西军旧部,而且是辛鈐辖帐下副將,官职不低,怎能隨意斩了?”刘光国倒是先於辛兴宗来安抚刘光世。
“他范琼是我西军旧部不错,但是这些年来,他可曾立过什么战功?环庆军中向来是他的兵马军纪最差,往往与敌军刚一接战就溃散。这人的名声都臭到环庆军外了,有什么不能斩的?”刘光世又转向辛兴宗说道:“莫不是辛鈐辖不捨得帐下爱將性命?”
辛兴宗淡淡地说道:“刘都监,你又是何出此言呢?范琼来西军比我要早,真要说,那也是令尊刘太尉的爱將。”
刘光世听见辛兴宗这般阴阳怪气,直接懟回去:“若是我父亲尚在军中,我定要叫父亲斩了范琼这廝!”
“刘都监实在不必大动肝火,说到底,范琼不过是剋扣了些军餉而已。我听说,刘都监帐下有兵三千五百人,可是昨天夜里我看刘都监的兵马,左不过两千人吧。”辛兴宗拿起茶碗,借著吹开水麵茶沫的动作,稍作停顿。
刘光国听罢忙说:“辛鈐辖,军中多少有些缺额,多少年来都是这样,即便神宗皇帝整飭过,后来也不可避免。些许空餉倒也寻常,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辛兴宗嘬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回道:“正是,既然刘都监吃些空餉不是什么问题,范琼剋扣些军餉,也罪不至死吧,再好好斥责他一顿就是。话说回来,若是范琼剋扣军餉该杀头,刘都监吃空餉又要立个什么罪名呢?”
眼见辛兴宗要把火引回刘光世身上,刘光国赶紧出来打圆场:“辛鈐辖、平叔,二位都消消火,不过是个范琼,何必为他伤了你我的和气?让辛鈐辖训斥一番,给军士们再补发些拔营餉就是了。”
刘光世自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自己吃空餉的事被翻到檯面上,也不好再发作。
三人最终依旧以表面的一致维持著胜捷军统帅部的平衡。
刘光世当然是太著急了,按照封建社会的军队风气,范琼的所作所为最多也就是降级罚俸。刘釗却带入了自己作为一个现代大学生对於这恶名昭彰的汉奸罪將的朴素的厌恶情感,才会在统帅部与两个顶头上司大吵一番。
三日之后,本来在正在亲自监督军士训练的刘光世,突然又被叫到统帅部军帐。刘光世来到帐中,却发现除了刘光国和辛兴宗,帐內多了个內侍。
“平叔来了,快,见过內侍省押班刘一横刘押班。刘押班是领了宣抚司的命令,来军中监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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