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分野猪肉(1/2)
水温太高,浇淋在猪身上,猪皮就被烫熟了,猪,毛褪不下来;
水温太低了,又浸不透猪皮,还是褪不下猪,毛。
还有力道的把控,用的力气太大了,浮石就会连毛带皮蹭下来;
用的力气太小了,就容易蹭断猪,毛,毛根滯留在猪皮里,影响猪肉的口感。
文六斤,文泽,文春生,文老九这四个人一会儿就配合得默契起来,浇水的浇水,褪毛的褪毛,忙而不乱,有条不紊。
褪完了猪,毛,几盆水浇淋下来,冲洗了几遍,几人合力將野公猪放下来,放到从堂屋搬出来的那张长木桌上。
南清漓招呼大家歇一会儿,小雪適时地端出来一大盆水,大家也不客气,擦擦手,接过来南清漓舀好的水,一边喝,一边议论著头野猪可以出多少斤肉。
一盆水见了底,文六斤指挥文泽和文春生各拽两个猪蹄,他负责开剥,其他人在旁边看著就好。
文泽挺不服气的,他一个打铁汉有的是力气,可文六斤偏偏让他做这种打杂活儿,不过他倒是真的没开剥过这么大个儿的兽类,不服气也没话说。
他一个打铁汉只拽拽猪蹄,传出去的话,他这脸往哪儿放啊,所以他默默念叨著,千万,千千万別有外人过来看热闹。
文六斤是个热心人,平时屯子里谁家杀猪杀羊,只要相处的不太糟糕,只要喊他一声,他就毫不犹豫地赶过去帮忙,而且是出了名的手脚麻利,下水拾掇的乾净,不会弄污了肉。
换而言之,如果开剥时弄破了肠肚,被沾污的肉別说不好卖,连自家人吃著也不香。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文六斤就完成了开剥,野公猪的心肝肺放一个瓦盆里,而肠肚交给文老九拿到院子外翻个儿倾倒里面的污物。
“六子哥,我说话算数,你们每人五斤肉,你先切好,拿荷叶包了,等吃了晚饭各拿各的肉份儿回家。”
听到南清漓这样说,文六斤嘻嘻一笑,“清漓,你还有那么多外债呢,这猪肉你还是让小鹏拿到镇上卖了吧……”
不等他说完,南清漓小脸冷下来,打断他的话,“六子哥,你也知道我在屯子里的名声不太好,所以拜託你別让我占你们一伙男人的便宜,再说你这样客气的话,以后有啥事儿我咋有脸让你们帮忙?一句话,依著我的意思来,你切肉吧!”
南小川扬了扬手里的荷叶,也在旁边帮腔,“六子哥,我听说你的手厉害著呢,一刀下去,说割几斤就是几斤,你快让我开开眼界!”
文六斤心里明镜似的,屯子里那些长舌妇说三道四,说到底都是嫉妒心作祟,自己不如南清漓就各种詆毁。
如果换做是她们中的一个操持这个家,怕是连一家子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
憋气憋了好久的文泽凑过来,仰著下巴挑衅,“六子,敢和我打赌吗?”
吴四顺刚好洗完了鸡肠子,闻声也兴致勃勃凑过来。
小鹏几下扒拉开灶里的柴火,这样过一会儿后柴火就会自然熄灭。
然后他也凑过来,还从南小川手里拿过去一张浸好了的荷叶,“六子哥,我眼巴巴等著呢,你一切下来,我就去称重!”
好吧,这几个已经猜出来文泽和文六斤赌的是文六斤的眼力和下刀准劲儿。
文六斤胸有成竹,嬉笑著提出了要求,“文泽,谁输了谁买酒!”
这些天老头子文瑞不在家,文六斤可自由,可得劲儿了,这喝酒就喝上癮了,有肉当然要有酒,所以就瞄上了文泽。
而文泽想著即使他输了,但他將五斤猪肉拿回家后,他娘再小气也会给几十个铜板儿打酒,毕竟这关係到他的脸面。
他点点头后,快步进堂屋拎出来桿秤,文六斤不慌不忙,先切割下来猪头和猪蹄,然后熟练地剔下来猪骨,还將猪骨用砍骨刀砍成小块。
做好了这些,他一刀下去,割下来一块槽头肉,“这块归我!”
小鹏见状,暗暗佩服文六斤粗中有细的淳朴,因为槽头肉染了猪血,弄熟后就会顏色发黑,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要槽头肉,而文六斤这样做显然是担心其他人为此耿耿於怀。
小鹏用荷叶包好猪肉,放在称盘上,文泽称后睁大了眼睛,正好是五斤多一点,那多出来的正好是湿荷叶的分量。
不止如此,接下来切的三块肉都是这么精准,文泽憨憨一笑服气了,“六子,明天我请你喝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