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他终究不是他(1/2)
萧云翳先是心里失笑,呵,他不是萧云翳,南清漓就想划清界限了!
这样一想,他就有些不得劲儿,哪里不对吗? 先前他给她钱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吗?
一个铜板儿没费就轻鬆达到既定目的,可他怎么丝毫愉悦不起来?
听到他名字的那一瞬,南清漓清亮瀲灩的眸光似被一片雾气遮掩,很快就黯然下去,这一幕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萧云翳心里某处骤然抽痛了一下,极快,快得好似他的幻觉,浑然不觉说话不经大脑,“南清漓,我教你练功夫防身,先从基本功开始,走,我们出去!”
南清漓不为所动,大半夜的挨冻练基本功? 如果夜星霓就是萧云翳,那她为了爱情,可以忍著,再苦再累也无所谓。
可他不是萧云翳,她才没有那个痴狂精神劲儿呢,不如回家睡觉。
当南清漓走到室门那儿,还没有推开门,萧云翳就如鬼魅般挡到了她面前,俊顏冷沉如水,“今天想偷懒也可以,不过要先行拜师之礼,也就是说在我后悔前,跪下磕三个响头,叫声师父听听!”
南清漓一拔腰杆子,抬起了下巴,但还是差萧云翳身高一大截,向来输人不输阵的她剑走偏锋,“夜星霓,你多大?”
萧云翳略略鬱闷,怎么?他看上去不像比她大,不像可以做她师父的男人? “十八!比你大三岁,所以你叫声师父也不吃亏,吃亏的是我,还得费心费力地教你练功!”
南清漓不想细作解释,只是不想承认年纪小这个事实,“我比你大好多岁,你先叫声姐姐!”
萧云翳傲然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南清漓,“你搞搞清楚,我不是南小山,也不是南小川,你就叫一声师父嘛,等你学会了轻功可以防身不说,还可以……去偷吴家的母鸡烤著吃,那次在山上不是吃得挺香的嘛!”
南清漓心里一惊,原来鬼原主嘴里的帅男人不是男鬼,而是真有其人,就是这个夜星霓,原来他老早就注意上自己了,为什么?
儘管疑云重重,但是南清漓真的倦极了,是身心俱乏的那种疲倦,因此她懒得问,只想回家睡觉,可却好死不活地隨口叨叨了一句废话,“那我烧烤鸡肉的铁架铁叉,还有那一包包的调料都是你的?”
萧云翳笑笑的,要多腹黑就有多腹黑,“难道还是你的不成?”
少年这一笑,犹如在南清漓的记忆里投进去一块石子,波光瀲灩中浮现出他的萧云翳,也是这样熟悉的腹黑笑容。
毕竟是拿人东西手短,南清漓微微脸红了一下,“夜公子,你明天可以去我家拿走铁架铁叉,至於那些调料,我会给你一些铜板儿,相当於我买下了,但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违伦常,我真的该走了。”
说著,南清漓就要绕过萧云翳去推门,但是……萧云翳倒是很绅士地闪开了,但是南清漓刚出了室门,刚走到木楼的楼梯口那儿,但觉身下一空,又被揽住了腰,耳边生风。
南清漓非常不適地挣扎起来,低斥,“你放我下去,我有腿,自己能回家!”
萧云翳却揽得更紧,如大鸟般飘身落在崖边一块大石上,俊顏浮起来晴暖好看的笑,连哄带嚇唬。
“你家距离这儿很远,你走一晚上也回不去,我做人向来是有始有终,带你过来就应该再送你回去,另外,途中你不可说话,不可乱动,不然我分了神,漏了气,我们俩就会一起掉下去摔死!”
南清漓想想也有理,客隨主便吧,但是猎猎夜风轻易地驱散了她的睡意,人清醒得很,心也痛得很。
萧云翳的心里是莫名的压抑,有意无意的,途中,他飘落在树干上五六次,明面上是稍息片刻,但他真的想听南清漓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就像一只快乐的麻雀在枝头蹦蹦跳跳,嘰嘰喳喳。
然而南清漓与来时相比判若两人,即使他故意逗她,她也毫无聊兴地嗯哼一声,寧愿望著漫漫无际的林海,也不看他半眼,完全不像先前她的目光仿佛粘在了他脸上似的。
而且,在高空中,他揽著南清漓时,她的身体也不像是先前那样温软,而是如血尽而亡的死兔子一般僵硬,硌得他手臂很不舒服。
而且,时间过得极慢,极慢,仿佛停止了一般死慢。
当萧云翳飘身落於荆门外时,南清漓適时地提醒,“夜公子,请止步,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给你拿铁架铁叉,还有调料钱。”
萧云翳身体一僵,一瞬间快精分了似的不爽,南清漓怎么就猜到了自己想进去坐坐?
她欢迎萧云翳,可却不欢迎他这个夜星霓,她眷恋的是一个名为萧云翳,又与自己面容相似的男人,而不是对他犯痴。
傲娇如萧云翳浑然不觉自己灌了一肚子飞醋,他若有若无地哼了声,飞身而起,朝屯子外的山林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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