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喜欢咬她(1/2)
一两忙不迭跟上,口中絮絮叨叨地说道:“欸,嬤嬤,小姐已经歇下了,要不您就別进去了,让小姐好好睡吧。”
“小姐既睡著,你为何不在房中伺候,反跑到外头来呆著?”
“因为……”一两眼珠儿一转,隨口扯了个谎:“因为房中太安静了,又点了安神香,我恐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是以出来醒醒神。”
周嬤嬤点点头,倒是没怀疑。
手搭在雕木门上,周嬤嬤轻轻推开,放轻脚步走进房中。
一两在她身后跟著,手上暗暗蓄力,隨时准备一个手刀劈晕周嬤嬤,免得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好在,一两担心的情况並未发生。
里间除了慕云卿並无容锦的身影。
周嬤嬤担心她睡得不踏实,掀开床幔的一角看了一眼,慕云卿侧身躺著,脸朝向榻里的方向。
见状,周嬤嬤这才放心。
一两忙把人哄到外面绊住,给容锦製造脱身的机会。
若按这位小王爷原本的性子,他根本不在意会否被周嬤嬤发现,依他的处事习惯,不想泄漏的话將人杀了便是,只是周嬤嬤是慕云卿身边的人,他若动她,必会令慕云卿不快。
他不愿惹她动怒,是以愿意忍耐。
***
翌日。
慕云卿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天光隱隱透过床幔,驱散了这一方天地间的昏暗。
她慢吞吞地眨了几下眼睛,犹豫著抬手轻轻捏了下自己的耳垂,手腕自眼前经过时,她略微怔愣。
不知是不是这几日与容锦联繫频繁的缘故,昨夜梦到他时的景象竟真实的可怕。
哪怕她这会儿醒了,她甚至依旧能感觉到手腕被他扣住时留下的余温。
慕云卿轻抿朱唇,敛眸嘆息。
容锦……怕是她这一生都难以消解的魔障。
“一两。”慕云卿从榻上起身,柔声唤道:“周嬤嬤一夜未归吗?”
话音方落,便见周嬤嬤行至榻边撩起了帐幔:“小姐,奴婢昨晚就回来了,只是见您难得睡得安稳,便没叫……”
说著,周嬤嬤话音一顿,视线凝在了慕云卿的唇上:“小姐,您的嘴怎么破了?”
慕云卿一愣。
她抬手碰了一下唇角那里,果然有细微的刺痛感传来。
细密微卷的睫毛忽地一颤,昨夜那些旖旎迷乱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她的呼吸都滯了一瞬。
难道是昨夜在梦中自己咬破的?
周嬤嬤见慕云卿神色有异,也不禁跟著悬心:“小姐?您没事儿吧?”
慕云卿微微摇头:“无碍,说正经事吧,嬤嬤昨日出府可有何收穫?”
谁知提及此事,周嬤嬤的面色却十分复杂,她皱了皱眉,说:“小姐,那清虚道长……死了。”
“什么?!”
“奴婢恐有诈,还特意仔细查验了他的尸体,死得透透的。”
“……”
昨日,自清虚道长出府,周嬤嬤便一路尾隨他,他的行踪倒也简单,无外乎就是吃饭喝酒,再不就是去其他府上做法事。
周嬤嬤记得慕云卿的叮嘱,见清虚道长白日里的行踪並无可疑,便打算捆了他好好审问一番。
不料,才潜入他的下榻之地,就见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说起清虚道长的死,周嬤嬤眉头皱得愈发的紧:“小姐,那老神棍死得蹊蹺。”
慕云卿抬眸:“怎么说?”
“奴婢瞧著,他竟像是被活活嚇死的。”周嬤嬤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所见之景象,继续道:“他身上並无明显的外伤,至於內里是否中毒奴婢就不敢確定了。”
“杀人灭口……好快的手脚!”想到什么,慕云卿又问:“清虚道长的死可有人知道吗?”
“昨日还不曾有人知道,奴婢未曾惊动任何人。”
“那今日便可以惊动了。”丹唇轻勾,慕云卿竟忽然笑了。
周嬤嬤一时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昨儿清虚道长才说侯府的老太太被邪祟附体,今儿就被人发现他死了,甭管是被嚇死的还是被人害死了,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与侯府脱不了干係。”
“对呀!”
周嬤嬤刚想说“奴婢这就將清虚道长的死宣扬出去”,结果就见一两蹦蹦噠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掛著慕云卿熟悉的笑容,脆生生地说:“小姐!出了件大喜事,您猜猜是什么?”
一两口中的大喜事,必是这府里的大祸事,是以慕云卿猜测道:“这次又是这府里的哪一位遭了难了?”
“不是这府里的,是昨儿来风水的那个老神棍,他死了!”
“你怎么知道?!”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是这府上的老夫人因恼怒他信口雌黄是以把他杀了泄愤,京兆府尹方才还来府上问话了呢。”
“……”又被人抢先一步,脑壳疼。
听闻一两所言,周嬤嬤也和慕云卿想到一处去了,忧心忡忡道:“小姐,如此看来幕后之人是一早就打算好的。”
先命清虚道长生事,再杀其灭口,最后將脏水一股脑地泼到川寧侯府这边。
虽说最终目的和他们是一样的,可这样一个事事先她们一步,偏还藏在暗处的人,委实让人感到心惊。
坐在妆檯前梳妆时,慕云卿还在努力搜寻有关前世的记忆,试图找到和她一样与侯府积怨已深之人,可想了半天都毫无头绪。
周嬤嬤不知她心下忧虑,只全心全意地打扮她,时不时停下来打量两眼,慈爱的目光中还暗含得意。
“小姐,您可真漂亮!”一两呆呆地嘆道。
一两从前混江湖的时候,常听那说书先生讲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凡说起那大家小姐都是什么“眼含秋水,眉似远山”,那会儿她怎么都想像不出来那些小姐究竟是怎么个美法,如今见了她家姑娘,一两便觉得那些话都鲜活了。
小丫头的样子憨憨的,不似曲意奉承。
慕云卿恍然回过神来看著镜中的自己,第一眼就先看到了鲜红欲滴的唇。
下唇靠近嘴角那里的顏色略深,正是破了的那处。
秀眉轻蹙,清幽的眸中不觉闪过一抹异色。
她想起前世,每次惹了容锦不高兴,他便喜欢在床笫间咬她,有时是唇,有时是手腕或者肩膀,总之就是很喜欢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乐此不疲。
想到容锦,慕云卿便不觉心慌,使小性子似的拿起口脂涂了涂,挡住了那处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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