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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来歷不明的臭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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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我哥们儿经歷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他说他很少往深处想,也许是不敢想,想多了晚上没法儿睡觉。这次我就当成故事,把这件事给大伙儿说说。別问我是真是假,我当个故事来说,诸位当个故事来听,咱们是哪儿说哪儿了,过后不提。

我小时候每年暑假都住到韦陀庙白家大院,前头跟大伙儿提过,那是我亲戚家,我在院儿里最熟的邻居是刘奶奶和她的两个孙女大娟子、小娟子。那时刘奶奶的老伴儿,在医院太平间值夜班的老大爷还活著,当然还有大座钟跟二大爷一家。白家大院是个大杂院,住著好多人,拆迁后跟我还继续走动的也就是刘奶奶一家,老人去世的时候,由於家里只有大娟子姐儿俩,后事还是我帮著料理的。

刘奶奶走的那会儿,小娟子刚考上大学,去了外地念书。大娟子职专毕业,没找到合適的工作,临时在火锅店里做啤酒促销员,就是穿上啤酒品牌的短裙,穿梭於各桌之间推销啤酒,免不了有些食客趁机占便宜灌酒,放出话你喝几瓶我买几瓶,甚至动手动脚,大娟子经常遇上这种情况,但是也没办法,赚点儿钱特別不容易。

另外还有一个发小儿,外號叫“二梆子”,也住韦陀庙胡同,从小就跟我在一块儿玩,但老房子拆迁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断了联繫。这小子脑门儿稍微往外凸,天津卫老话说前梆子后勺子,就是他这样的。

有一次我在大娟子家吃饭,大娟子问我:“看不看你小时候的照片?”我觉得很奇怪,反问:“咱俩又不是一个学校的,你怎么有我小时候的照片?”大娟子拿出一本相册,翻开一页指给我。我发现那张照片里確实有我,还有另外几个孩子。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年放暑假,跟胡同里的小孩儿们去湾兜公园抓老鹤。老鹤就是蜻蜓的俗称,以前环境还好,没现在这么多污染,凡是赶上阴天,漫天都是蜻蜓,小孩儿们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捏老鹤。看准老鹤落在什么地方,悄悄走过去,拿手捏需要沉得住气,一惊动老鹤就飞跑了,也有拿竹竿蘸黏子粘的,还有用抄网抄的。那年夏天我跟韦陀庙胡同里的几个小孩儿,翻墙进到湾兜公园里捏老鹤,公园门票是一毛钱一张,我们捨不得这一毛钱,要留著买冰棍,所以每次都是翻墙进去。那次二梆子也在,还让看门的大爷给逮著了。当时大伙儿往外走,二梆子正趴在墙头要往下翻,不料被看门大爷把腿拽住了,他一著急使劲儿往下跳,落地时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流得满嘴都是血。他还张开嘴让我看,舌头上的大口子都往外翻翻著,看得我心惊肉跳,好在送医院止血后把舌头保住了。这张照片就是在湾兜公园里拍的,还是二梆子偷拿了他爹的傻瓜相机,正好里面胶捲还剩几张,小孩儿们闹著玩合了张影,大娟子和我都在照片里。可忘了是谁拍的了,由於对焦时手抖,相片有些模糊。

我看著这张照片,想起小时候那些调皮的事儿,忍不住笑了,依次指著照片里的人跟大娟子说这是谁是谁。照片里的二梆子,在我们这些小孩儿中显得很突出,他从小长得就比別人高半头,到哪儿都是人群里最显眼的一个,我当年曾经认定他將来会有一番大作为,可惜老房子拆迁之后,再没见过,只是听说二梆子转学搬到河东区那边去了。

大娟子跟我说前些天在火锅店里遇上二梆子了,梆子头仍是那样,一点儿没变,还留了他的电话號码,约好了找个时间大伙儿坐下聊一聊。我说这可太好了,不提想不起来,一提还真挺惦记。

夏天,人们喜欢吃马路边的大排档、砂锅羊肉串。那天晚上,我和大娟子、二梆子三个人,在八里台桥底下的一个烧烤摊儿聚会。二梆子见了我们很高兴,他本来就话儿密,多喝了几瓶啤酒,说起来更是没完没了,给我们讲了一件十分离奇的事情。

长大后的二梆子,並没有如我想像中出类拔萃,除了他那个梆子头,连样子都变得平庸了,早已娶妻生子,孩子都两岁了。韦陀庙拆迁后,他家搬到了河东中山门。他学习成绩不行,高二輟学后在超市打工,后来在滨江道鸽子窝倒腾起了服装。鸽子窝那地方现在早没了,二梆子做买卖还是在美国“9·11”飞机撞大楼之前,那会儿还真赚了些钱。

当时女装流行波希米亚风格,二梆子到北京动物园天乐服装城拿货。拿到天津滨江道的摊位上,进价二十出头的小衫,也就是样子货,叫价六十八,买主討价还价,便宜个十块二十块,一件还能赚上对半的利润,而且销路很好。那时候房子的价格,也不像现在这么离谱,他就买了套单元房,大小两室没有厅的一个房子。当时也有女朋友了,在滨江道练摊儿认识的,有结婚的打算了,做买卖赚了一部分钱,家里又给凑了一部分,买了这么个房子。没想到搬过去就开始走背字儿,倒霉倒得喝口凉水都塞牙,他觉得这也许是命,也许还有別的原因,很可能是新买的房子不太乾净。

二梆子买的这套房在二楼,新房没住过人,地点有点儿偏,周围的住户也不多,入住之后简单地刷浆铺地。房子还没收拾利索,就跟女朋友因为点儿小事闹了彆扭,结果越闹越厉害,俩人就此掰了。这时又赶上滨江道改造,把鸽子窝全给拆了。鸽子窝就在滨江道跟南京路交口处,以前路口两边各有一个区域,分甲乙两区,分布著数百个几平方米大小的摊位,都是有拉门的小屋,棋格子似的走道,卖的衣服和鞋子要比商场里便宜很多,学生特別爱逛,平时生意很火。当时是哪儿火拆哪儿,二梆子那个摊位不是自己的,一拆就没他事儿了,买卖也没法儿做了。

常言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打买了这套房就不顺,倒霉事儿总往一块赶,对象跑了,摊位也没了。二梆子那心情可想而知,也不敢跟家里说,怕老爹老娘著急,摊位这事没法儿瞒,就谎称不干买卖了,找了份工作,每天上班下班。其实是从早晨出去就坐公共汽车,坐到最远的终点站下来,然后再坐车回来,一个来回两个多小时,他一天坐四个来回,下午五六点钟回家吃饭。

后来二梆子买了张床,自己搬进了新房,以前没感觉到,住进来之后总能闻到一种怪味,好像屋里有什么东西发臭似的,这种臭味並不明显,时有时无。二梆子以为是刷浆的味儿还没散乾净,正好也是夏天,白天家里没人,晚上睡觉敞著窗户通风,也没太在意。

以前同在滨江道鸽子窝摆摊儿的有位乔哥,人称大老乔。他跟二梆子混得挺熟,听说了二梆子最近的遭遇,晚上特意带了些酒菜,过来跟二梆子聊天,怕他闷出毛病来。

大老乔父母是从新疆返城的知青,他比二梆子年长五六岁,当了好多年个体户,在社会上闯荡已久,经得多见得广,为人讲义气,长得也富態,总照顾这些兄弟。二梆子也服他,就把大老乔带到家里,哥儿俩坐下喝酒。

大老乔一早去动物园进货,带回来的天福號酱肘子和烧饼,傍晚到楼下买的冰啤酒,他看二梆子没精打采,就没话找话,说这天福號的酱肉可有名啦。想当初乾隆爷在位的时候,有个山东人到北京城做买卖,开了个酱肉铺。他本钱少找不到好的临街铺面,只能开在一条小巷子里,那生意很不景气,这山东人整天发愁,可是也没办法。有一天上街溜达,瞅见一卖旧货的摊子上,有那么一块古匾,上面写了三个字“天福號”,成色很旧,十分不起眼儿,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收来的。山东人觉得这牌匾不错,有天官赐福的意思在里头,於是买回来掛到店中。转天恰好有个官员路过,顺便买了一点儿酱肉,回去之后一尝那味道真是绝了,从此他这酱肘子算卖出名堂了,京城里的王公贵族都爭著来买,成了百年老字號。所以说这做买卖没有一帆风顺的,死店活人开懂不懂,摊位没了,你到別处赁个地方也能干啊,对象掰了再找別人唄,娘儿们那不有的是吗,用不著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你瞧你这整天愁眉苦脸的,犯得上吗?

二梆子说:“大哥你说得太对了,不过我前两年做这服装生意做得好,全是我对象的眼光。我这眼光可不行,上了货没人买,这真不是闹著玩的,如今我们俩这事儿是喇嘛的帽子——黄了,所以我也不打算再卖服装了。至於以后干点儿什么,现在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老乔说:“兄弟,我就知道你懂事儿,有你这句话哥哥全放心了,走一个……”

哥儿俩边聊边喝啤酒,大老乔又拿起烧饼夹上天福號的酱肘子,这酱肘子切了片夹烧饼里,味道那是一绝,可刚送到嘴边,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他用鼻子使劲儿嗅这酱肉,奇怪道:“什么味儿这是?”

二梆子说,大哥你就吃吧,不是酱肘子坏了,我这屋里这些天一直有这股味儿,半个多月了还没散掉,可能是刷浆刷的。

大老乔说:“奇了怪了,刷浆能刷出这种味儿来?”他使劲儿抽了抽鼻子,惊道,“不对啊梆子,这他妈肯定不是刷浆的味儿,怎么这么臭,你这屋里是不是有死人?”

二梆子对大老乔的话不以为然:“乔哥,你別嚇唬我,我这儿可是以前从来没住过人的新房,新房哪来的死尸?”

大老乔觉得这屋里不像是刷浆的味道,这股气味有些臭,似乎有肉掉在地沟里变质腐烂了,透著一种阴潮的湿气,像是尸臭,又像下雨前地沟往上返味儿,其实死尸腐坏到底是怎么个臭味,他也没真正闻过,但在鱼市闻过死鱼的臭味,应该跟这个气味差不多。大老乔为此跑到卫生间里检查了一下,发现不是从地沟里返上来的气味,找不出这股臭味从何而来。

二梆子被大老乔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儿犯嘀咕。新盖的房子未必没死过人,兴许工地上曾有尸体被封在水泥墙里了,当天晚上不敢再住,转天到公安局报了案。警察一听墙內藏尸,这案子可大了,非常重视,立即派人来勘查现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通,连附近的住家都查了,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並且確定墙壁里没有尸体或碎尸。公安说如果水泥里真有尸体,尸体在腐烂过程中会使水泥產生空隙,目前没发现相关跡象,让二梆子和大老乔不要疑神疑鬼。当然屋內这股来歷不明的臭味,其来源还难以確定,不过这种事就不归公安部门管了。

二梆子听公安局的人查明了楼里没有尸体,这才把揪著的心放下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了,况且这股臭味只有在夜里才能闻到,白天情况还算正常,他也就不太在乎了。只是奇怪这死鱼般的恶臭,越是深夜越浓,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发现来源,附近也没有批发水產的鱼市。

大老乔告诉二梆子:“別不拿这臭味当回事,搞不好这房子是处凶宅。”

二梆子寻思凶宅倒不至於,有过横死之人的房子才是凶宅,这地方全是新盖的居民楼,听说以前也没有坟地,不过这房子肯定是什么地方有问题,要不然晚上不会有这股死鱼味。周围的邻居好像都没事,唯独他这屋里不对劲儿,贪上这么个有问题的房子,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二梆子在滨江道的摊位没了,没待多少日子就出去找工作了,找来找去没有太合適的。那时大老乔在大胡同还有个摊位,让二梆子去给他卖货,一个月有八百块钱保底再加上提成,暂时解了二梆子的燃眉之急。

二梆子家里还养了只黑猫。当初跟对象还没掰的时候,俩人出去轧马路,天津搞对象的年轻人通常喜欢去海河边,图个清静凉爽,河边夜景也好,又不用钱。那天晚上俩人手挽手在河边溜达,二梆子跟对象耍著贫嘴正吹呢,就发现有只小猫。圆头圆脑,满身都是黑的,只有尾巴尖儿带个白点,看著也乾净,不像是野猫,可能是从谁家跑出来的猫。这猫一路跟著二梆子俩人,快跟到家门口了还不走,看那意思是死皮赖脸地想让二梆子收留它。二梆子平时就喜欢猫狗,便把房门打开让黑猫进去了,当成自己的家猫养了起来,起个名儿,叫“小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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