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赌注（2/2）
她心情极好地晃了晃腿，却因为动作过大，带动了
“古琼乙，”女子不耐地扔出三个字，“慕尖尖，明確地告诉你，你如今放火將我的『界质』烧毁，你自己的神识也完全会死在这里，就算肉体还在，精神毁灭，都不能步入黄泉！”
她到底是如何看出来自己的“界质”弱点的？
这里虽然是精神空间，却也是半实体的存在，若是这里毁尽，也会是对她神识的一大损伤！
能迅速清醒过来並用过她寥寥几句话就將“界质”的属性摸了个十成十……
咬牙切齿的威胁声，慕尖尖並没有被嚇倒，她笑著开口，“虽然你不肯和我说针对我的理由，但我想想也就这么几个吧？”
“因为先前在秘境和瀛洲都破坏了你们的好事，你们自然將我看作眼中钉肉中刺，如今通过珍稀的转瞳术將我认出，能够染红『祭祀』所需要的血土，一举两得。”
但还有一点慕尖尖没有说，她自从和师兄一起暴露在上界人的视线中后，她不得不去想他们这么做，是否想试探出自己是不是师兄的软肋？
这分明就是……一举三得。
“你知道了又如何？”古琼乙盯著面前少女在空中摇摇欲坠下一刻便会跌入火海的模样，冷声道，“你只需要知道，没有我，还会有下一个过来，而你只是一个下界的螻蚁、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若是胜券在握的话，可不会说这种话来让我恐惧，”慕尖尖一顿，“其实我原先並不能完全確定，这么做能不能给你带来损伤，是否能威胁到你，不过现在我確定了——”
她附身凑到白雾的面前，望著隨自己吐气吸气而散开聚拢的雾气，“你都肯费神识来和我交涉了，这不就代表我猜测的正確性吗？”
古琼乙紧紧凝视著这个笑若芙蓉般倾城的少女，心头久违地浮现出一股荒谬。
从前她向师父学习“界质”的时候，经常被批评修炼方式过於极端。
师父说，若將精神力过於放在细究“界质”中的真实，不顾自身精神世界的善存、肉体上的有力健全，久而久之会本末倒置，误入死区。
可这个人在和她的“界质”相处多久，就能抓出她秘术中的漏洞！
“也许我不应该废话的，”慕尖尖指了指身下即將倒塌的摩天轮，“不过时间也不多了，给我们思考的时间都不多了，你决定好了吗？”
是选择放任她和多年来费心打造的“界质”同归於尽，还是选择將最初设定的“棋盘”给收走，重新打乱再分出胜负？
“疯子。”古琼乙此时望著对方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个白痴。
她从小跟著师父在谷中修炼“界质”，了数百年的时间才將这里打造成了给敌人设计的完美囚笼，若是让她说放弃就放弃……
“决定好了吗？”慕尖尖欣然接受了自己全新的称呼。
“吱嘎——吱嘎——吱嘎”
摇晃的声音愈加热烈，“轰隆”一声，摩天轮往下低落一截，少女的身子也猛地往下一坠，距离
“这里是你『界质』中，最后一点没有被烧灼的地方，若是这里也被烧灼，那就真的消失了，”慕尖尖勾起唇，“若是原身回到上界后没有了『界质』，你该怎么办呢？”
少女话音刚落，身下的摩天轮终於支撑不住轰然倒塌，钢筋和纤弱的身形一起向下坠去，倒入火海。
明明是眨眼的功夫，可在古琼乙的双目中，像是度过了一万年一般久远。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思完全被拿捏住。
若是用慕尖尖这条命去换她磨合了百年的“界质”，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可如今被对方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就如同被掐住脖子捏住了命脉。
况且她最后一句话，很明显就是知道了她並没有用异体术！
漫天的火光中，古琼乙望著少女即將坠进火海的身影，缓缓吐出三字。
“『界质』散。”
想像出来的精神世界同先前杀死过的修士不同，这里倒像是个全新的世界……
古琼乙感受著周围一片片碎裂的空间，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她似乎找到卞翼失败的理由了。
若是真的话，倒是个大发现。
——
排山倒海袭来的眩晕感令慕尖尖眉头一蹙，她双膝一软便要向前倒去，还未触及地面，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
“月月？”她抬头见到面露担忧的女子，勉强地扬起一个笑容，“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们没有事吧？”
虽说她赌对让古琼乙將“界质”消散，让自己的重新回来身体中，可对神识上的损伤是一时间难以恢復的，刺痛感从大脑中阵阵袭来，使得她的面色更加苍白脆弱。
“没有，刚刚是如何了？”桑晚月眼底露出心疼。
“我被人控制了，”慕尖尖揉了揉头，从她的怀中站起身体，扫过四周每个人面容，將目光定在靠在角落一群修士中，“她可能就在这些人里面，小心一切有关白的植物。”
“植物吗！”万星率先出声，“我可以用秘术试试。”
她凝眉后將手抚上墙边的一角，心中默念，只见她的胳膊渐渐融入墙壁甚至成为了上面攀附著枝椏的一体！
片刻后，角落不起眼的一朵小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气息，想要缩入墙角却还是迟了一步，整个植变得枯萎颓败起来。
“好像这里的有些奇怪……”万星嘴中嘟囔，隨即走到一个角落旁。
她在五人队伍中是修为最低悟道最弱的那个，若是有机会让她体现价值的话，她一定会万分努力，不能让尖尖对她失望。
“不要去碰，她叫古琼乙，秘术类似是通过植在你的神识种刻下烙印，將你拉入她创造的精神世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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