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有利有弊（2/2）

张栽立下此四句，这便是他的道。

此道之难，眾人皆知，臣担心、他难行此道。”

声音落下，没有人感到异，这是他们都能想到的。

那四句所蕴含的志向实在太高太远，即便是真正的圣人，恐怕都难以前行，更何况张栽？

对此，姚光孝心无波澜，对於张栽如何，他並不在意。

王守乾、於绍堡略有些皱眉，所想有相同，也有不同。

李百长、胡惟能则是心思一致，轻描淡写的看眼刘书温，心中轻哼。

『一个从南国过来的外来人，不自量力、心比天高，理他作甚？』

上首的明古神色不变，仿佛什么也没想。

刘书温看了眼上方，像是收到了什么信號，脸色更为慎重，凝声道：“更为重要的是，此四句必然会深刻影响到我大乾亿万文道学子。

对於文道，有高远的志向是好事，但若是一味的高远，那便是空中阁楼，会害的许多学子无法脚踏实地。

对此，我大乾应当做好准备。”

“而且，我大乾的那些大贤、大学士之境者，甚至是亚圣们，都可能已经受到了影响。

这些影响必定是有好有坏，好者、可助他们前行。

坏者，恐怕会毁了其潜力。”

刘书温停下，对著上方略一頜首，示意他已说完。

殿中眾人的神色，默契的各有或多或少的变化。

“陛下、臣附议。”姚光孝一礼道。

“臣附议。”王守乾跟著道，

这便是二人请见皇帝的真正原因，

此四句一出，对大乾的好处不言而喻，谁都知道。

但隱藏在好处之下的尖刺，却也必须面对。

他们敢肯定，必定会有人深受其害比如一位道家炼丹、或者墨家炼器的天才，受到此影响，想要放弃炼丹炼器，投入儒家所谓的治国中去怎么办？

那可能他的潜力就废了。

他们深知，一个人的潜力擅长是不同的，各司其职、发掘出自己的潜力所在，才是最好的。

若是被那四句所刺激，一心去做那四句表面上的道路，就真的废了。

还有一些亚圣，以及儒家本身的人，也有可能被刺激的，去爭名夺利，或者眼晴太高、无法放下来、脚踏实地的情况。

此刻，胡惟能、於绍堡二人被刘书温最后几句话一惊，也立即认识到了其中的危害。

胡惟能很快就平静了，不多在意。

於绍堡沉吟一下，跟著开口附议。

而李百长心里从始至终都是平静、不屑的，他也早早看出了这些，但他根本不在意。

在他看来，无法坚守本心，被那四句影响的迷失自我，找不到自己真正道路的人，都不过是跟他没有关係的废物罢了，关他何事？

大乾也不会缺那些废物。

而跟他有关係的人，他当然会注意、提醒。

反正这不会损害到他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