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洞房(2/2)
等到董卓出场,夜宿龙床,高孝顿时面红耳赤,大骂:“董贼该死!”
立刻起身就要去揍他。
高殷连忙拉住:“孝醒醒,只是戏剧而已!”
那董卓的演员惊慌,连忙向太子请罪,高殷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去。
高孝灌回过神来,顿感自己失態,捂面回到座位上,这个神態让高殷哈哈大笑。
“孝觉得这戏如何?”
“极妙!仿佛使人置於书中,回到当年的汉末,扮张角的伶人,竟真有几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气势;饰演关云长者,与塑像別无二致,恍若关公再世!”
高孝摇头,回味刚刚的感受:“太子,若是当年刘玄德真能平定天下,那我等此时岂不都是汉人?”
“歷史已成定局,倒是这戏能表现一二,已属难得。孝灌如此感慨,想必是入了戏了。”
在高殷眼中,这齣戏还有很多瑕疵,然而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最新潮的娱乐了,此时的表演多是歌舞和杂使,看著有趣,但没有剧情衔接,单单是表演而已,即便有讽刺时政的滑稽戏,也较为简单,达到这个程度的舞台剧表演根本没有。
“原来太子要给我看的是这个,我真是——”
高孝灌忍不住请罪,高殷罚了他一杯酒,笑著说:“我打算在太后生日上献出这个节目,你觉得如何?”
“太子是想——臣明白了。”
高孝灌顿时会意,高殷是打算把这个班子献给太后:“只是妇人恐不爱看这种戏码。
+
高殷耸肩:“无妨。男女情爱或是仙缘故事,我这里多得是,隨意可写。这些倡优也聪慧,排个四五日也就能表演了。”
只要掌握了一个人娱乐的状態,就能很大程度上控制住这个人,因为人在娱乐的时候是最放鬆的,也就是最不设防的状態。
一开始不会非常顺利,娄太后估计也会防著他献的殷勤,但受眾又不只有娄太后,齐国奢侈腐败的环境正好培养出一大帮沉迷享乐醉淫饱臥的废物。
这段时间,高殷就一直在推动三国潮流,再指导文林馆產出一些供人娱乐的適趣閒文弓领风潮,不能写《长恨歌》《帝女》《红楼梦》这种时代背景浓厚的故事,也能写《聊斋》,写钟无艷,写俞伯牙钟子期。
光是战国时期的齐国就能提供许多素材,比如春秋霸主齐桓公。
这当然不是给底层人看的,是贵族专供,国家的上层喜欢,下层就会跟风,他是太子,本身就带著一股风潮,届时哪怕只是为了討好他,也会有贵族找理由上门请他训练自家的奴婢。
接著培训產出配套的表演,一些倡优们的地位会因此提高,也更容易为高殷做事。
高殷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只要不断更新话本,他的人就可以以更新为名和这些倡优接触,製造更多剧目的同时收集达官贵人们的信息,把他们看见的、听到的都上报,交给他的辑事厂去分析,进而掌握他们的习惯以及隱秘。
哪怕娄太后自己不掉坑,高湛也是会掉进去的,高殷就是如此信赖他的九叔。
高孝没有具体的概念,但他相信太子,更重要的是太子向他表现出了对太后的算计,坦白具体的规划。
这已经把自己视为真正的心腹了,在太子的党羽中,自己是最为接近的一人,这使得高孝尤为感动。
有主如此,臣復何求!
“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高殷给他倒上最后一盏酒,高孝满饮,隨后笑道:“酒宴常有,良宵难得,太子也应莫让佳人熬著了。”
高殷哈哈大笑,將他送出殿外,隨后在侍者的帮助下沐浴、净身,换了一套衣服。
宫人侍婢们列为长队,地上铺满红缎,高殷一路行过,到了门口,接受奴婢们挥洒的瓣祝福。
“良娣已在內等候多时。”
高殷微微点头,有侍从端上一些催情用的药酒,饮用之后,高殷踏入房中,里边的女官笑著迎上来,悄声问著:“太子可需要指点?”
此前的高殷不好女色,东宫奴婢知道太子经验不足,特意询问。
高殷摇头,女官们便笑看撤离,带上房门。
这时候还没有盖头,郑春华手持一把团扇,遮住大半张脸,目光从后隱约透来,又赶紧收了回去。
高殷掀起珠帘,先是步观察,隨后坐在郑春华身边,伸手轻轻取开团扇。
郑春华侧脸躲闪,又微微回头,女官们帮她补了妆,搭配细柳般的睫毛让郑春华的眼神如同春水,与高殷的眼神迎上,泛起无数涟漪。
橙黄色的烛光打在脸上,让她的面庞更加柔美,点缀出暖昧。
高殷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像是在揉搓精美滑腻的绸缎,他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大拇指滑向女孩的唇齿,画著圈,一点点施力,渐渐压了进去,碰到了坚硬的洁白。
感受到高殷的调戏,郑春华將它们张开,再轻轻咬住,还以同样的力道,有些压迫感,一点点的疼,激起了高殷的征服欲。
烛火被沉重的呼吸吹起,在墙上跃出快乐的旋律,少男少女的身影重叠,渐渐矮去,
与床榻融为一体。
“刚刚是不是你在上?”
高殷笑著,手指转圈玩弄黑缎:“此时此刻,攻守势易。”
“按兵不动,何谓攻也?”
郑春华嘴角上扬:“我自唱空城计,却不知郎君是否司马懿。”
食指挑畔似的在高殷心窝一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她的划痕,郑春华颇为满意。
很快她就皱起眉头,银牙紧咬,猫儿开始嘴馋,去往溪流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