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功亏一簣(1/2)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李承乾承认自己大意了,被金饼迷昏了头,竟想全都要。
且此场主角是他李世民,李承乾一配角,原为辅助,竟成主力输出,真正主力焉能不忿。
李承乾甚为谨慎,抬头望向李世民,见其没有慍色,甚至能看出浅浅笑意,但这笑容似乎有些难以琢磨,是夸奖讚许,还是怪不知分寸。
“圣人,儿孟浪了!”
“太子文才,长安何人不知,此番便不再赐金饼这般俗物了,朕过后另有封赏。”
李世民竟直呼太子,甚至叫一声承乾都不愿,显然不悦。
没了,真没了,大意失荆州,孤十数个金饼,竟狠心离孤而去。
“谢圣人!”
李承乾恭谨行礼,强忍內心悲痛,脸上无悲无喜,似乎这十数个金饼如同案上那难吃的斫饼,不要也罢!
李泰欲哭,要金饼有何用?李承乾欲哭无泪,吟诗作有何用?人类悲欢各不相同,难兄难弟当如是。
“承乾,速起!”李世民眼神中多了一分道不明深意。
李承乾一愣,何意?
脑海再次闪现那段陪领导的岁月,如同自行触发一般。
“叮……”
“圣人文才冠绝天下,儿斗胆请圣人为今夜赋诗,以为总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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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眼眸闪过一丝惊喜,不由感慨李承乾之聪慧。
脸上佯装颇为为难,起身看向李承乾,思虑片刻,才缓缓道:“也罢,既太子所请,朕便赋诗一首。”
弥补机会至眼前矣!
李承乾不顾礼数,直接招手示意內侍,道:“速请笔墨纸砚!”
待宣纸铺於玉案,李承乾挑眉支开內侍,露出人畜无害之笑,顺手接活,磨墨。
“儿替圣人磨墨!”
李泰再看,心愈痛,吾为何屡屡错失先机,大兄真当胜吾数倍。一滴清泪垂落,速拭去,屏气凝神,少顷,脸色如常。
李世民心大乐,不知为何,似乎折腾李承乾別有一番趣味。
“承乾,你才学有所长进,朕赋诗,你可大胆评述,朕恕你无罪,若是敷衍了事,定有责罚。”
李承乾已入状態,李世民潜台词瞬间在脑海翻译:待会好好配合我表演,表演好,你无罪;表演差了,你挨揍。
眾妃和几位年长皇子公主此时也不顾礼数,围了上来,李世民此时乐意至极,自然不会呵斥。
李世民提笔,抬头望向殿外,似乎在仔细推敲。李承乾內心甚是无奈,这前奏也太长了,老演员了。
“七月七日立政殿。”
李世民下笔,一首飞白端是漂亮,眾人一看,也就寻常尔,但不敢言。亦不知谁一声娇喝:“好(一般都说美或彩,但出戏就都用好)!”
“好!”眾人慢了半拍。
李承乾一脸“不屑”,低头磨墨。
李世民见此,惊讶於李承乾表现,问道:“承乾,如何?”
“圣人当真不怪罪?”
“朕一言九鼎。”
“也就一般,平平无奇,稚奴稍长亦会作。”李承乾欲作死。
李世民双目凝神,欲断李承乾此话是否发自內心,竟將朕与孩童比,莫急,朕,圣君矣。
长孙皇后佯装怒道:“承乾,快向圣人请罪!”
眾人惊呆一片,好……好勇!
“儿无罪,若是听不得直言,儿便是喑人!”
“哼!朕且饶你一回。”
李世民再次抬头望向殿外,又是推敲之状,李承乾拜服,一招鲜,吃遍天,竟没有点新样!
“夜半无人私语时。”
“好!”
异口同声,竟瞬息形成默契,连虎头虎脑的稚奴都忍不住喊出声来。
李世民挑眉示意,抚须作欣赏状。
“稍胜前句,待稚奴束髮,亦会作。”李承乾钢丝起舞,反正万金没了,金饼也没了,莫不成还能脑袋没了?
“大兄,对,好!”李治抓起果脯往嘴里塞去。
李承乾差点没笑出声来,孤没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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