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开局混战(5K8)(1/2)
第85章 开局混战(5k8)
“观眾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欢迎收看五星体育为您带来的2019赛季世界一级方程式锦標赛第二站,巴林站正赛的直播,我是兵哥。”
“我是飞哥。”
“我是然哥。”
3月31日晚,23:00。
甘梦寧准时准点地坐在她平时直播的工位前,面前的三块电脑屏幕早已密密麻麻地分好了比赛镜头、圈速数据、车队tr还有车手单人车载等各种画面的分流,儼然一副工程策略组分台的架势。
因为央视在14到17赛季与f1的转播合约中断的缘故,后面大量新入坑的车迷能够接触到的官方观赛渠道其实也只有广体和五星体育。
而广体对於非粤语区的朋友又没那么友好,所以五星的解说儘管时常有失水准,但这种独特的嶗嗑风格还是大量的笼络到了相当一部分因为束龙入坑的新车迷。
所以即便今年央视又重新恢復了对f1全赛季的转播,但大伙现在对於新上来的解说普遍缺乏认同感,专业性確实也没达到能让人捨弃先入为主的五星那边的地步。
再加上f1赛歷上有许多时间比较阴间和与其他热门比赛產生衝突的场次,在央视这边会由直播转为录播,为了能及时吃上口热乎的,五星还是目前绝大部分国內车迷观赛的首选。
甘梦寧现在就是这样,电脑上看直播的这些画面是购买的f1tv那边的会员,但是她现在还是喜欢用手机在一旁同步播放五星的解说。
从接触赛车领域到成为准资深车迷,其实大概也就是这么小半年的事情。
考虑到这样的爱好有利於增进两小只的感情,甘梦寧现在的这一套设备包括f1tv的会员全都是她老爹甘光晨亲情赞助的,豪华到了他一个当爹的有时候都会產生来这边蹭比赛看的想法。
可惜这不可能,电脑被装好之后甘光晨就遭到了无情的驱逐,这里现在是两个女孩的私人领地。
电脑桌是一个矮脚的电脑桌,平时甘梦寧在出租屋这边直播看比赛都是窝在地上的豆袋沙发里,现在她和何萱懿一人一个,脸上盖著面膜已经做好了熬夜看比赛的准备。
“我看你们那的直播现场,其他车手都忙著和工程师討论问题呢,你在这里和我打视频电话真的没问题吗?”
“该说的早在赛前会议上都强调过了,你看他们那么认真就跟期末考前还要拿著思维导图看两眼的人一样,就是用来平復心情的方式。”
说著说著,画面里的束龙突然抬起头,和边上路过的一个抬著摄像机跟他打招呼的工作人员笑著碰了一下拳,往路边的草坪上一蹲,让一个长得比较敦实的机械师站在前面帮他挡挡镜头。
甘梦寧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照这个说法,意思就是赛前和她聊一聊能让束龙感觉內心平静唄?只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如果可以的话,甘梦寧其实更想听到的答案应该是自己可以激起对方的斗志什么的....
“话说你们两个到底哪一个是你啊,都敷著面膜我分不出来啊。”
好吧,不高兴!
何萱懿十分识趣地往画面外一藏,果然离镜头比较近显得脑袋更大的这个是甘梦寧。
淡蓝色的面膜肉眼可见地皱缩了起来,隔著潮湿的布片都能看出女孩脸上的色,镜头对面的束龙笑得相当happy。
“哦,画面给到了我们年轻的中国车手束龙,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没错,根据昨天车队放出的录音来看,他今天这个p9的发车顺位其实应该是受到了横风的影响,昨天按照他q3那一圈的前两段来看其实是有机会至少进入到前六发车的。”
“確实稍微有些可惜,但毕竟这就是赛车,看样子年纪虽小但对於自身心態的调节能力其实还是不错的。”
五星几位解说嘉宾的声音顺著视频电话传到了束龙的耳机里,当即就反应过来自己多半又入镜了。
哥们儿你还是太瘦了啊,这都挡不住!
抬头一看,果不其然。
不远处那个刚才跟他打过招呼的摄影大哥,现在正站在大概五米远的地方,用一个相当妖嬈的姿势试图绕开束龙身前的人墙给他拍个特写。
心里多少有些无语,不过曝光这个词本身也与围场这个概念紧密相关,隱私与自由是最得不到尊重的东西。
“不聊了不聊了,差不多该上车了,你那边也別熬太晚,大不了明天看回放都行。”
“知道知道,加油!”
束龙把手机递给旁边帮忙管理他后勤的埃琳娜,从她手里接过防火面罩往脑袋上一套,然后有条不紊地就开始穿戴头盔和汉斯系统。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靠后的位置尝试发车,没有谁能保证自已就一定可以安然无恙地衝出重围。
每场比赛最混乱的时候就是发车的阶段,最混乱的地方就是束龙现在所处的这截中间位置。
到时候灯一灭完全就是车挤车,万一有谁开车莽一点的他连避让的空间都没有,好在巴林赛道的宽度足够宽,留给车手的余量也足够大。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思绪,束龙悲观地想像著万一待会儿有人朝他撞过来的场面,又忍不住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模擬万一遇上这样的情况自己该如何应对的措施。
就像是期末考的卷子终於发到手上的那个时刻,不管上面的题目自己会不会心都像死了似的瞬间安定下来一样。
当束龙真的趟进那个將他紧紧包裹住带给他满满安全感的驾驶座舱时,心率和呼吸的频率都在同一时间迅速平復了下来。
脑袋里一片茫茫,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但一切的一切全都像是本能反应一样顺其自然感觉好像是进入了自在极意的境界一般。
“ok,龙,radio check?“
“loudandclear.“
见对面没有反应,束龙就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麦很炸吗?”
“可能有点吧,这边听著你的声音抖的厉害,你感觉很紧张?”
“刚才可能有点,现在没有。”
“加油伙计,儘管我很想说相信你还能继续保持那种神奇的起步,不过这是你第一次在车阵中间起跑,或许你可以在开始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急於冒进,这里的超车机会很多。”
“copy.“
“还有三十秒比赛开始。”
同时接收到这句指令的不仅仅只有束龙一人。
站在赛车前面那个带著耳麦的赛道工程师像个音乐指挥家一样两手朝旁边优雅地一指,围在束龙周围的机械师们紧锣密鼓地取走帮引擎通风降温的鼓风机,摘掉轮胎上的保温毯,有条不素地迅速向著赛道的两边有序撤离。
前方绿灯亮起,在生涯第二年第二场比赛就豪夺杆位的勒克莱尔带领下,后面的赛车陆陆续续地跟上了暖胎的行列。
束龙现在的这个位置十分微妙,既不算太靠前也不算太靠后,现在他在衡量自己到底需不需要通过压自己身后赛车的速度来为自己搏取起跑时的胎温优势。
按理说他其实完全是可以这么做的,但身边和他一同起跑的人里面有两个让他比较顾虑。
首先便是前面的格罗斯让,这傢伙“格罗斯不让”的名號可是响彻了国內车友圈,脑子一抽连对手带自己全都统统做掉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个车手混到什么地步才是真正的可悲?
接连离谱的事故频频辜负支持自己的粉丝,到最后连自己国家的媒体都在声討,或许也就格罗斯让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吧?
束龙不怕有章法的对手,哪怕是维斯塔潘看似鲁莽的比赛方式其实也是有跡可循的。
他怕的就是格罗斯让这样的神经刀,当你把他当做是菜逼的时候他往往能给你印象深刻地上一课,可若是你把他当做高手对待,他又能给你整出一些耶穌抠破头皮都想不出的骚活来。
而且常年作为中游车队的车手,他在这个位置起跑的经验肯定是要比束龙自己丰富得多的。
另一个就是后面的莱科寧,按理说上一次束龙同样开著小红牛都不虚开法拉利的kimi,如今老莱头都回来开索伯了还能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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