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阿音独一无二,无可替代(2/2)
先去见了管事,查看了下侯府这数月的帐本,列了採购的单子。
之后才去沐浴更衣。
主屋內烧了红罗炭,气温不低。
她穿著素色的里衣,裹著件狐裘,並不觉得冷。
她从行囊中拿出了一个陶罐,轻轻搁置在外间软榻上的矮几上。
这陶罐里装的是米糠,里面存放著的是在苗疆时,齐司延冒险受伤为她採摘回来的血藤。
阿粟为她採摘的那一朵入了药,但齐司延的这一朵,她亦不想浪费。
便找蓝岫寻来了陶罐米糠,用来储存这朵血藤,製成乾,便能永久保存了。
距离存入陶罐中已过去半个月,差不多该成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瓣一一从陶罐中取出来查看。
甚好,成了!
此时齐司延刚巧回屋。
他原以为连日的赶路,一返京又入宫见了李彦成,江元音一定甚是疲倦,早早便入睡了。
因此,他怕吵到她,是在起居室那边沐浴更衣后,才回了主屋。
没成想,她竟没睡,就如从前那样,披散著长发,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听见他入屋的声响,抬眸朝他看来,唤道:“侯爷忙完了?”
这久违的画面,看得齐司延心口一暖,他轻“嗯”了声,大步朝她跨过去:“怎么还不睡?在等我?”
走近了才注意到她面前的矮几上摆放著个陶罐,他有些疑惑地看去。
江元音拾起一片瓣,举起来往他眼前递了递,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侯爷你看,瓣脉络分明,每一片都保存得完好。”
齐司延垂首,矮几上摆放的烛火,晕黄的光从她手中的瓣渗透出来。
干掉的瓣脉络,犹如金丝。
他对草草的了解並不多,问道:“这是?”
“是侯爷为我採摘的血藤啊,”江元音晃了晃手中的瓣,眉眼弯弯道:“好不好看?”
烛火在齐司延墨眸里跳跃,他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好看,阿音怎会还留著它?”
他以为这一朵,早就枯萎在苗疆了。
却被她如此细心妥善地保存,製作成了乾。
他的付出她都看著眼里,並被她珍藏。
好看的怎么会是,好看的分明是她带笑的眉眼。
“当然要留著,这可是侯爷亲手为我摘的,”江元音拿著那一片瓣,指向其余在桌面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瓣,道:“我得好好思索,將它们用於何处,日后还要带回江南去。”
齐司延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俯身凑近,双手撑在软榻两侧,虚虚將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他清冷的声音,好似在诱惑般地建议道:“阿音可將其製成簪子,做成香囊,嵌入绣帕、团扇,缝入衣裳中。”
江元音抬目,不赞同道:“哪能製成这些日常隨身的物品,届时磨损了、弄丟了,岂不糟糕了?”
“就该製成日常隨身的物品,”齐司延勾唇笑了笑,“这样阿音日日看到,日日想著我,念著我。”
这甜腻的情话,让空气都似渗了蜜。
她嗔道:“我本就能日日看到侯爷,也日日想著侯爷,用不著这些东西来提醒。”
“日日不够,”齐司延越靠越近,他的气息包裹住她:“阿音时时想著我,可好?”
四目相对,她读懂他眼底熟悉的慾念,突兀地问道:“侯爷可沐浴洗漱过了?”
齐司延只觉得这是她对自己的回应,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嗯,沐浴过了。”
“那侯爷先去床上等我,我需得做些准备,马上就来。”
齐司延墨眸幽深清亮,哑声应道:“好,都听阿音的。”
……准备什么?
……有些期待。
齐司延因著江元音这一句话,思绪翩飞,抬步迈入了臥房,上了床榻。
江元音將乾收好,在一旁备著的铜盆热水里洗了把手,隨手拎了个小木箱子,回到臥室。
齐司延已经褪了外衣,只觉得单薄的里衣,坐靠在床头。
他直勾勾地盯著江元音走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小木箱子上。
呼吸微乱。
……箱子里有什么?
江元音拎著箱子在床榻边落座,道:“侯爷,可以脱裤子了。”
齐司延一怔,讶然於她今晚的直接。
他琢磨著她今日是想玩些新样,轻咳了声,决意配合她。
是以伸手拉过她的手,搁置在自己的腰间,挑眉道:“阿音来脱。”
江元音无视他炙热眸光的邀约,也不纠结地动手去脱他的裤子。
在拉扯曖昧到不行时,她轻声打破他的胡思乱想:“晚上我去找李管事要来了上好的伤药,来给侯爷上药。”
齐司延:……?
上药?
她询问他有没有沐浴,让他在床榻上躺好,脱掉裤子,就是为了上药?
“侯爷的伤虽无大碍,但避免留疤,还是要上药……”
齐司延黑脸拒绝:“我不要上药。”
江元音明知故问:“那侯爷要做什么?”
齐司延一把按住她探过来的手,隔著单薄的衣料,按在他的炙热上,哑声反问:“你说呢?”
江元音往回抽自己的手。
拉扯间,齐司延背脊微僵,一把揽过她。
翻身压住她,墨眸里有看破的无奈纵容,也灼人的火焰,沙哑出声:“又故意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