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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归来仍是孤行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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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归来仍是孤行者

夜,沉了。

北境的雪依旧在下,却不再凛冽如刀。漫天纷飞的白色如一层薄,缓缓覆住了战场的鲜血与尸骨,也将那刚刚燃尽的战火,轻轻盖住。

长城之上,寂静无声。

战鼓停了,哨角哑了。

只有偶尔低哑的风声掠过,吹动一面破损的军旗,在垛口边猎猎作响。

士兵们无声穿梭其间,拖着断裂的甲胄、抬着熟悉又陌生的尸体,有人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有人低声哼唱着不知哪年传下来的军中哀调。

魂阵依旧残破,几位魂修跪在阵眼边,一笔一划地重描阵纹,血水未干,墨线晕红。

他们的手在抖,却不曾停。

阵墙下方,一整排尸袋被雪埋了半截。

那些不知名的士卒、魂修、镇武司残兵,曾在今夜拼死守阵,如今已归静寂。

有人为他们点起魂灯,有人替他们覆上战袍,有人只是静静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有一名少年魂兵,跪在尸袋前,一次次地将血迹擦拭干净。

他嗓音哑得厉害,却还在喃喃:“三哥……你不是说好要请我喝酒的嘛……”

他将自己腰间的酒壶拆下来,斟了一口酒,小心翼翼地倒在了尸袋前。

酒气很淡,雪很冷。

可他却仿佛看见那人笑着抬杯的模样。

这一夜,长城静得像是一座葬城。

而在城垣最巅处,那个带来天雷、斩灭狮王、独自镇压兽潮的男人,正独坐于寒风之中。

雷息尚未散尽,围绕他周身的雷纹似仍残留着天刑之痕。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闭着眼,背靠着垛墙,任风雪打在脸上、发上。

像是一尊神像,又像是一个疲惫到了极点的凡人。

三年闭关,一战归来。

可此刻,他不是雷魂主宰,不是镇压魂潮的一品武者。

只是楚宁。

身为弟弟,阿姐未归;身为恋人,旧人未全;身为凡人,他不过是从血海中,捡回了一条命的幸存者。

脚步声在雪中响起。

赵天宇拎着一壶热酒,缓缓走上来,步伐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他站在楚宁身边,没说话,只是默默坐下,将酒壶递了过去。

楚宁接过,揭开壶盖,一股淡淡的苦酒味伴着热意升腾开来。

他喝了一口,没有咳嗽,也没有皱眉,只是喉结微微滚动。

“今天……是中元。”他忽然低声开口。

赵天宇一顿,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是啊。”

两人皆未再说话。

风吹过烽火台,吹得城头的魂灯一齐晃了晃,蓝焰如同人的眼睛,摇曳中仿佛映出无数张死去之人的脸。

“我记得青阳县那边,今天家家户户都要摆魂案、放河灯。”楚宁望向远方,眼神像是透过了三年光阴。

“祖祠点满魂香,门前烧纸,长街尽头的河面上,千盏纸灯顺水漂流,像天上的星星落到了地上。”

“有时候风一吹,灯散了,孩子们还要跳河去捡。”

赵天宇轻笑一下:“我小时候也跳过,一只脚踩空,摔了半口牙。”

“你娘揍你了吗?”楚宁问。

“我娘看见我抱着两盏烂灯回去,哭了。”赵天宇苦涩道,“她说,那不是给我们点的。”

“是给那些回不来的人。”

楚宁没说话,只是将酒壶放在脚边。

他望着风中一盏盏蓝灯,低声道:“今年的灯,点给他们够不够?”

赵天宇也沉默了。

良久,他低声道:“不够。”

“战死的太多,魂灯不够、法师不够、魂引的骨石都不够……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让人把城头点灯名单誊了一遍,八十七个‘无名’,还有十三个只留下了姓。”

“他们没了魂印,尸身残缺,连回家的方向都不知道。”

楚宁闭上眼,眼前仿佛又浮现那些死战于魂阵之中的身影。

有年过半百仍死守阵心的老兵,有少年魂修手握残刃、咬着最后一块符骨不放,还有肩并肩血战到最后一刻的无名士卒,死时紧握彼此衣角。

“你知道吗?”赵天宇轻声说,“今天早上,一个兵跑来问我,说……他说他死去的兄弟魂灯没点亮,是不是被忘了。”

“我跟他说,魂灯不是点给人看的,是点给魂走的。”

“可我其实知道,他是怕……他兄弟真的回不来了。”

说到这,赵天宇声音哑了。

“我们守了长城,却守不住所有人。”

楚宁静静听着,没有回应。

他只是看着手边那盏最早点起的魂灯,它的火光已经暗淡,似乎随时会熄。

他伸手,缓缓将它推向城垛边缘。

风很大,魂灯晃了一下,却未灭,反而稳住了。

赵天宇看了一眼,轻声问:“你在给谁点?”

楚宁没有看他,只淡淡道:

“为他们。”

“也为我们。”

楚宁默默地看着雪,半晌后轻声问:“她还好吗?”

赵天宇怔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低声道:“你是说……明璃小姐?”

楚宁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眼神微沉,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赵天宇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她……本来想来找你。”

“你去极北那年,她差点疯了。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要去极北城、去沧阙山。”

“可惜——”

他苦笑一声:“端王当年状告侯爷‘擅自释放邪祟’,说你是炼血堂的余孽……侯爷被押解入京,遭宗人府审问。明璃小姐奔走多年,京中多少门阀、世家,她一一拜访。”

“我听说她甚至……替侯爷跪过一整夜,求人出面。”

楚宁的手轻轻一紧,酒壶中微微溅出一点酒液,在雪地上晕出一个圆痕。

赵天宇叹道:“她还在京中,没回来。前阵子我托人送信,她回了一封,说:‘他若还活着,就别让他回京。’”

“她知道你那副性子,真回去了,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好个端王。”他的眼神依旧冷静,可指尖却因雷气震颤而微微抽动。

赵天宇侧头看了他一眼,忽而轻声道:“你变了。”

“不是指你修为,也不是那指天断王的雷魂。”赵天宇继续说道,“三年沉雪,你学会的……不只是变强了吧?”

楚宁缓缓将酒壶放回雪地。

他望着远方那片兽潮退却的荒原,轻声道:

“我没变,唯一变的是现在我有了反抗的实力。”

赵天宇怔了怔。

“我看到那些将士守阵不退,也看到有人死前还撑着阵图补魂。”

“我听见了他们心底的声音——不是为了什么天命,也不是为了国策军功。”

“只是想守住身后的家人、朋友。”

他顿了顿,目光更沉了一分:“你们,才是我愿意出手的理由。”

赵天宇笑了,笑中带着些苍凉:“你变强了,可惜那些朝中大人却一点都没变。”

楚宁眉头一挑,却没说话。

雪越下越大,将远方残垣埋入白茫。

赵天宇叹了口气:“你打算接下来去哪?”

楚宁低声道:“去一品阁,顺道去一趟大乾京城。”

赵天宇一怔:“楚云?”

楚宁点头。

赵天宇眼神微变,看着雪夜尽头那片沉沉夜色,低声说:

“你若去京城,那些‘老账’,也许真该一并清了。”

楚宁轻轻应了一声。

然后,两人再无言语,只剩一壶酒、一地雪,和风中那片未散的战火余烬,静静燃着。

黎明未至,长城仍未安宁。

魂火余烬仍在阵眼周翻涌不息,残阵间不时传来嘶哑的命令与回响。

几位守卫和阵法师通宵未眠,在试图稳固战后崩塌的防御核心。

城下军营内,一道临时审讯魂台悄然架起。

几名被擒的炼血堂武者和异兽操控者被镇武司铁缚禁锁,跪在魂台之上,魂魄被光链束缚悬于半空,如一颗颗苍白脆弱的灯泡,随时可能被捏碎。

魂灯摇曳,照亮了他们眼中深藏的恐惧。

楚宁没有站在审讯席中央,他坐在一旁,披着玄袍、低头不语,只一杯热茶在手中微微泛温。

赵天宇主持审问,声线冷硬,刀锋般割破这清晨的薄雾。

“你们这次发动兽潮,是谁指使?”

“我劝你们说实话。魂灯在此,识海一动,我们能看出真假。”

一名俘虏抖着肩膀,眼中血丝密布。他咬着牙,终于低声道:

“是……是‘骨咒’。”

全场气息骤然一紧。

赵天宇眼神一凛:“你确定?”

“他……他只出现了一次。”俘虏声音如蚊,“从雾林之后我们接到新的魂骨炼咒,是他的印记……我们以为他已经死了,可那咒文只有他能写……”

另一名魂奴发出低泣般的喃喃:“他不是死了……他一直都没死……十二邪祟之中,他最诡,他活着……”

“够了。”镇武司司正冷声道,“你们妄图借混乱之时撼长城,既已伏诛,便无需再赘。”

可楚宁忽然抬起了眼,缓缓道:

“三年前,他是否去过青阳县?”

俘虏浑身一震,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声音带颤,“我们这些边缘武者……但听说……听说青州那一带是有很多人无缘无故被抽干神魂……”

赵天宇眉心紧蹙。

楚宁眼神如雪:“他和楚云的事,有关?”

俘虏低头不语,却再不敢直视那目光。

“够了。”旁边一名镇武司中年执事沉声道:“这等底层武者所言,不足为据。审讯已毕,结果交由中枢定夺即可。”

赵天宇压下情绪,没有争辩。

可在那一刻,楚宁眼神微动,一缕魂识悄然渗入俘虏识海深处。

——片刻后,他微微垂眸。

那人没有撒谎。

骨咒,确实去过青阳县。

就是那一夜,奔雷武馆遭袭,随后阿姐失踪。

审讯之后,众人退散,楚宁却未走远。他独自坐在一截破损的石柱下,默默看着远处一处残缺军阵。

那里,几个老兵正清理尸骨。

他们小心地拾起一块残盾,一块破甲,一枚断指,将它们包在粗麻布里,放入一个个灵匣之中。

“你轻点,那是老郭的佩剑,他护了我一阵,才被……我答应他给他带回家的……”

老兵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千里风雪里唯一残留的哭声。

而在更远的角落,一个披着残甲的老将正坐在一具尸体前,手里握着一壶冷酒,壶嘴已干。

他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又像是还未哭够。

他低低念着谁的名字,一遍遍唤,一遍遍灌酒。

“你不是说……等我伤好了,再一起回乡吗……你这个混账,说话不算话啊……”

他一口酒,一口雪,终于抱住那具尸体,失声痛哭。

楚宁静静站起身,没有打扰。

就在这时,一道少年身影跑了过来。

是昨夜战后曾向他敬礼的那个守卫少年,脸上还带着擦不尽的血污,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

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镇武营制式短甲,脸上还带着擦不干净的血痕和雪污,眼睛发红,像是连夜未眠。

他冲到楚宁面前,忽然单膝跪地,“砰”地磕了一个响头,手上死死攥着一张沾血的纸。

“大人!”他的声音有些哑,“我……我愿跟您走!”

楚宁低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动。

“你叫什么?”

少年一愣,随即挺直腰背,语调坚定:“李野!镇武营第七列第三班卫兵!”

“几岁?”

“十六。”

“还有家吗?”

这句话像一道细针,扎进了他坚硬的语气里。

李野眼神一颤,喉结微动,低声道:“我娘还在青州……但信寄不回去。”

楚宁静静接过他手中的纸。

那是一张请战血书,边角残破,字迹歪斜,却一笔一划写得极认真。

“李野,愿以此血誓,从此追随楚将军,愿死亦不悔。”

楚宁看了片刻,手指轻抚上纸面干涸的血痕,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缓缓将血书迭起,轻轻塞回少年的手中。

“这不是我收的东西。”

李野一愣,眼中满是惊疑与急切。

“大人……”他抬头,看向楚宁的眼神带着某种执拗的诚恳,“我……不是来要功名的。我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将才,也不是哪门哪派的传人,但我想跟着您!”

“您回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守’,可以像那样。”

“我也想那样……哪怕死了,也值。”

楚宁没有怒意,脸上依旧是那平静到极致的神情。

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腰,伸手按在李野肩膀上。

那是一只很安静的手,带着山雪初融般的寒意,却也沉如千钧。

“你不该追我。”

“你该活着。”

李野咬着牙,声音带着一点哭腔:“可我想守住这里!”

“您挡下魂狱狮王的时候,我就躲在城墙后。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就算自己连个阵眼都守不好……也不能再让别人替我死!”

“我不怕死,我真不怕!”

楚宁没有立刻回应。

他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少年。

他看到那身破甲里藏着的血和骨,也看到一双倔强得发红的眼睛——不服输,不怕死,却也尚未真正明白“活着”的意义。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可你娘,还在青州等你。”

“你死得起,她呢?”

这句话像冰锥插进少年的心口。

李野狠狠低下头,眼眶发烫,泪水混着灰土滴落在雪地上,泛起一点暗痕。

“你要守什么,长城、北境、你信的东西,都可以守。”楚宁继续道。

“但守住这一切,不是只靠流血。”

“不是你死,就是守。”

“是你活着,也能护。”

少年双肩颤动,却仍然没有抬头。

楚宁缓缓蹲下身,目光与他平视:

“你知道我三年前为什么离开吗?”

李野抬头,迟疑地摇了摇头。

楚宁看着他,缓缓道:

“因为我那时候,太想用命去证明自己了。”

“结果呢?把自己送进死地,也连累了别人。”

“我回来,不是因为我不怕死。”

“是因为我学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不死’。”

“那是,哪怕你死过一次,也要咬牙回来,为了活下去的人。”

李野怔住。

楚宁缓缓从腰间取出一枚青灰色的玉简,拇指一弹,玉简飞至少年面前,缓缓落地。

“这功法叫《裂空翔影诀》,玄阶中级,重在速度、闪避、身法。”

“我当年用它,在鹰嘴崖活下来,在多次劣势下挺了过来。”

“我把它给你,不是让你去搏命。”

“是希望你,能活着跑回青州。”

“哪怕是为了送一封信回去,让你娘知道——你还在。”

少年呆呆看着那枚玉简,伸手捧起时,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想说话,却喉头发紧。

楚宁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了几分:“我不会收你为徒。”

“但如果哪天你真能学会这身法,活着从战场跑回来……我会承认你。”

李野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炽热的光。

“记住,你不是要追我。”

“你是要追你自己。”

“把命,留在最该活下去的地方。”

楚宁说完,转身离去,步履稳如磐石。

李野跪在原地,捧着玉简,良久无声。

直到风吹起那张迭好的血书,在雪地上翻了一圈,落在他面前。

他将那纸重新捧起,与玉简一同收入怀中,低声道:

“我……一定活着跑回来。”

他没喊,也没有再磕头。

因为他知道,那个背影已经记住了他。

也因为,从这一刻起。

他终于知道了“活着”的意义。

当日午后,镇武司与长城将军议事于镇武堂。

议题纷乱,争执不休。

有主张立即上书大乾天听,以“楚宁力挽狂澜”为由,请其复职,册为‘北境将魂’,立石碑于长城。

也有人持异议,言辞犀利:“楚宁虽有功,但已脱籍三年,而且还是朝廷追捕对象。”

“且其修为诡异,所用魂法带异域雷源之象,应由朝廷监察先行评定是否存异变之虞。”

赵天宇面沉如水:“他以一人之力,挡下魂狱狮王,连斩二王,诸位如今还有脸在此争他功过?”

一名镇武司长老冷笑:“正因如此,才要慎重。一人之力能撼北疆,也能威朝纲。”

镇武堂一片低语,议事变味,楚宁却并未参与其中。

他站在堂外长阶之上,遥望那片雪域边界,魂识微动。

骨咒未现,阿姐未归,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

他的誓言,尚未履完。

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议事堂,只留一句话,落在雪中,久久未散:

“我来此,不是为了复职。”

“我只是兑现三年前的一句话。”

“仅此而已。”

夜再度降临。

风雪似乎终于疲惫,长城上空安静得出奇,残破的烽火台之巅,挂着一盏魂灯,淡蓝的光轻轻晃动,像是梦中人的心跳。

楚宁盘膝坐在旧镇武营楼顶,背后是魂轮回转的余息。

他的玄袍在寒风中轻摆,发梢被冻霜染白,却仿佛未曾察觉。

他闭着眼,魂轮沉于体内,如一颗静默星辰,缓缓旋转。

——可就在这平静的一瞬,那星辰深处,忽然传来一缕极淡的震颤。

微弱得几不可察。

可他的心,却蓦然一颤。

那不是危机,也不是敌意。

是……某种魂系之线,被轻轻拽动了一下。

像遥远雪原之上,一朵蓝焰在风中轻轻一跳。

楚宁睁开眼,雪光映出他眼中金纹雷痕,随即一点点褪去,化作最寻常的深黑。

他静静地看着北境之外那片沉沉夜空,缓缓伸出手,指腹在虚空中轻点,似是拨动什么无形的弦。

一缕魂识沿着某道遥远的契约印记,如水脉微波,渐渐延展出去。穿过万里风雪,越过灵柩之井,直到那片狐域深处。

“……她在。”

他的心,忽然被一股久违的温意轻轻触碰。

那不是青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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