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白头翁:有人要拿我的人头,去祭官仔(1/2)
第75章 白头翁:有人要拿我的人头,去祭官仔森的灵?
乌蝇言罢,从身后猛地抽出那把尖刀。
官仔森还只当是乌蝇要为自己割断绳子,刚准备换个姿势,却睇到乌蝇猛地一刀落下,直接扎穿了自己的胸口。
“赫赫……”
官仔森瞪大眼珠,难以置信地看向乌蝇。
乌蝇却没有任何含糊的意思。
抽出尖刀,又一刀补在了官仔森的正心口处。
片刻之后,乌蝇‘惊慌失措’的从冷气室里跑了出来。
“扑街了!森哥被东星的人给砍死了!”
……
东九龙殡仪馆。
何耀宗陪同龙根站在冰冷的停尸房内。
龙根望着官仔森那张已经白透了的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居然无喜无悲。
于情于理,官仔森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死了,自己怎么也该悲痛一下才是。
但回想起来,官仔森在他记忆里,好像就只有要钱,要钱……
“阿耀,你准备怎么办?”
悲伤不起来,索性也懒得去看了。
龙根调转身形,朝着何耀宗问道。
何耀宗掀起殓尸布,盖住了官仔森的脸。
“阿叔,既然皇帝他们做掉了森哥,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开打喽,人家都踩到我们头上来了,正好去砵兰街插支旗!”
龙根长叹了口气。
“大咪和皇帝死了,这件事情我看也没什么缓和的余地,只好这么办了。”
说罢龙根招呼何耀宗朝着外头走去。
“官仔森再怎么说,曾经也是我们和联胜的分区领导。
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就算连带整个东星一起打你,我在社团那边自有说法!”
何耀宗跟在龙根身边,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
走出停尸房,龙根忽的顿住脚步。
而后回头看向何耀宗。
“阿耀,我还是要和你交代一句,在砵兰街开打可以,尽量掌握好火候。
白头翁在东星内部威望颇高,你想把他打妥是不可能的。
依我看,尽量打到适可而止,能坐下来一起讲数,就是再好不过。”
何耀宗不禁蹙眉,指了指右边的停尸间。
“阿叔,那你的意思是,森哥就白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出来混,一只脚踏在苦窑里,一只脚踏在棺材里。
生生死死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我担心你啊,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就要被东星给拖垮!”
吧嗒——
何耀宗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只是冷漠地摇了摇头。
“能被拖垮的,迟早也要被打垮。
既然撕破脸了,那就要打到底!
不然让别家字头看到和我哋堂口开打,还有坐下来饮茶的机会,那以后还有谁会把我当一回事?”
说罢何耀宗深深地看了龙根一眼,一字一顿道。
“阿叔,再怎么说,森哥以前也是你的头马,我这是在帮你争回一番脸面!”
龙根也无言了。
两人立在走廊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龙根先行开腔。
“那就好好打!吹鸡和邓威那边,我来帮你做工作!”
“不用,地盘打回来了,那就是我的!
我不想睇人叽叽歪歪,动辄就要在我们堂口分块地盘!”
望着何耀宗面无表情的脸庞,龙根似乎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与何耀宗谈话,对方没有和自己展露笑脸。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石峡尾屋邨,肥邓的住处。
老款留声机,正播放着四十年代,周璇的那曲《永远的微笑》。
如同歌颂肥邓回忆中早已迟暮的青春。
微微挺起肚子,肥邓靠在了沙发后背上,看向了一旁的林怀乐。
“阿乐,你是说,何耀宗准备在白头翁的陀地插支旗?”
林怀乐此时正蹲在地上,替邓威喂着那条沙皮犬。
闻声撇落手中的狗粮,拍了拍手站在肥邓跟前。
“是啊,东星那边的人砍死了官仔森。
阿耀一报还一报,直接砍死了白头翁的两个心腹。
现在砵兰街那边已经打起来了,阿耀俾话,就算打不烂砵兰街,也要白头翁没得生意做!”
肥邓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有情有义,是条汉子!”
说着肥邓摩挲起自己的手背,示意林怀乐给他递杯茶水过来。
抓起茶水饮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肥邓这才开口道。
“直到现在,龙根都没来找我拿个主意,想来是何耀宗准备自己去扛了!
我有时候挺好奇的,年轻人难道非要吃过亏,才知道规矩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林怀乐跟着搭上话茬。
“邓伯,阿耀未必就顶不住东星的压力的。”
“我倒不是说他能不能顶得住,阿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林怀乐低头想了想,旋即答道。
“照跟!现在龙根不和社团通气,要靠一家堂口独自去扛。
我现在跟上去,才显得雪中送炭的可贵。”
肥邓摇头,不禁让林怀乐诧异。
“邓伯,如果东星举社团之力去打阿耀,我也在旁边冷眼旁观吗?”
“不是不叫你跟,是得找准时机去跟!
你现在凑过去,打输了,到时候自有你一份罪过。
打赢了,人家讲有没有你都一个样!
既然龙根不和社团通气,那你就只管看着,等到他什么时候顶不住了,你再带头支援过去,这样才是难得可贵!”
面对肥邓的一番言辞,林怀乐不禁坐到其身边,开口问道。
“邓伯,要是阿耀他独自一人打赢了呢?”
“你当白头翁是泥捏的?他是和我一个辈分的老骨头,当年跟着林三打天下的时候,几斤几两我最清楚!
何耀宗要是一家堂口能打妥白头翁,我都赞他一声巴闭,他都可以做港岛的地下皇帝!”
肥邓冷眼一横,如是对林怀乐讲道。
……
上海街,一家私人沙龙的包间内。
白头翁看向了刚进门的马仔。
“怎么样,司徒和雷耀扬过来了吗?”
“本叔,他们都带着人过来了!”
“砵兰街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马仔犹豫了片刻,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白头翁脸色一沉:“照实说来!”
“本叔,砵兰街那边的场子已经被人打烂了。
和联胜那边还在到处借兵,佢话要把本叔你挖出来,用……用……”
“一字不落说清楚!”
“他们说要用本叔你的人头,去官仔森的灵前拜祭啊!”
“冚家铲!用我的人头去官仔森灵前拜祭,他们不怕塌了官仔森的灵牌?!”
白头翁气得一拍桌子,当即跳了起来。
指着这个马仔的鼻子便大吼道。
“去!再去打电话催司徒他们快点过来。
别管什么差佬不差佬,今晚就叫砵兰街血流成河!
我倒要看看,是谁拿谁的人头去祭灵!”
咚咚咚——
就在白头翁怒不可遏之际,包厢外头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本叔在里边吗?”
门外传来的是白头翁的死忠心腹司徒浩南的声音。
立在白头翁跟前的这个马仔赶紧去开门,见到司徒浩南和雷耀扬正站在门口,朝着里边张望。
“进来吧,还愣在外边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头的火气,白头翁招手示意两人进来。
随着两人相继落座,白头翁开口道。
“和联胜那边佢话,要拿我的人头去官仔森棺前祭灵!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
司徒浩南当即火起:“哪个这么大的口气,也不怕被风闪了舌头?!
本叔,是不是那个叫何耀宗的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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