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我要做力量的奴隶!!!(1/2)
第622章 我要做力量的奴隶!!!
【14:24:22】
冰冷的数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凿进冯矩的意识深处。
【14:24:20】
前一个数字的虚影尚未完全消散,新的数字已带著冰冷的恶意浮现。
【14:24:18】
数字继续无情递减,两秒两秒的下坠。
【……】
冯矩这辈子从未跑得如此之快。
幸好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感受不到疲惫,否则这般狂奔,怕是连肺都要从嗓子眼儿里吐出来。
死亡成了他现在最大的优势。
下水道发生的一切,说起来惊心动魄,实则从冯矩“死而復生”爬起来开始算,堪堪过去了“20来分钟。”
得益於时间对他的特別厚待,现实中其实才过去10来分钟。
冯矩拼尽全力衝出下水道,双腿如机械般来回疯狂摆动,朝著翡翠园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是不想打车,而是深更半夜的街道就如同他失血过多的血管一样,车流少的可怜。
偶有车辆经过,司机远远瞥见这副骇人模样,无不猛踩油门疾驰而过。
任谁看见一个血人狂奔而来都会胆寒——他的衣裤早已被血浆浸透,凝结成板结的“黑色鎧甲”,髮丝间黏连的血块隨著奔跑簌簌掉落,露出乌漆嘛黑的脸。
好在他跑的速度也不慢,跟车辆的一般时速也差不离了,而且两条脚比四个轮子也灵活,可以不遵守交通规则,肆无忌惮的抄近道。
只是,那些驶过的车看著他“追来”,也都开得更快了。
夜风在耳边呼啸,裤兜里的手机传来嗡嗡振动,冯矩边跑边掏出来瞥了一眼,是常二丙打来的。
冯矩哪里会接,没有直接压掉电话,就是他最大的礼貌了。
猝不及防的空爆+神秘入场的蜡黄老者二人组=???
冯矩也推测不出来事情的全貌,但直觉告诉他,整件事里绝对有鬼。
因为他一路上跟著特派员,所以他很篤定特派员没有鬼,那么问题必然出在马斌、李晌和常二丙三人之中了。
更可能的是,这三个人都有鬼!
具体问题出在哪里,冯矩还猜不出来。
但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该不会他设计的计划弄假成真了吧,那三人真与[假面]暗中勾结了?
人在跑步的时候,大脑供氧是不足的。
很难说冯矩的判断是否准確。
但作为一名资深捕快,只主张,不举证,只怀疑,不负责是最基本的素质。
疑罪从有嘛。
故而在手机响了几声后,他不仅没接,没掛,还直接將手机扔掉了,就扔进了路边的排水沟里。
隨著“噗通”一声水响,他聪明的將自己偽装成了“死亡失踪”的状態。
“嘟嘟嘟——”
冰冷的电子盲音,在佝僂老者的耳蜗深处反覆迴荡。
听著加密信道里戛然中断的通讯,佝僂老者布满皱纹的脸骤然阴沉,哑著声音喃喃道:
“小六子……折了。”
明明通讯里的上一句还在说要取了[假面]的脑袋,来与自己匯合然而,然而,仅仅过了不到半分钟,甚至可能更短,加密信道中传来的就变成了另一个阴冷的声音。
说的是“感谢提醒,蚀灭珠我就收下了。”
这不是小六子的声音,应该是小六子临死前偷偷开了“免提”让自己听见的。
从通话中可以听出,一开始小六子占据了上风,却在即將杀死[假面]的关头,被翻盘了。
於是,小六子应该是想用蚀灭珠与[假面]同归於尽,可最终连引爆都未来得及,就被杀害了。
所以,通讯中最后的声音是杀死小六子的凶手——[假面]·郑航的。
“[假面]竟然能杀掉小六子?”
佝僂老者或者说应该叫作小玖子的心头猛地一沉,蜡黄的麵皮上阴云密布,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惶。
他停在原地,思忖了三秒钟。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立刻掉头返回下水井道里,去杀了[假面],为小六子报仇雪恨,也为公子取回[假面]的脑袋。
第二个选择是:不要返回下水井道,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赶往特派员的別墅,先替公子找到羊皮卷。
三秒钟后,小玖子做出了决断。
“小六子…….咱对不住了。”
他心中无声地默念了一句,隨即脚下一点,的朝著翡翠园的方向疾驰而去,头也不回。
並非不愿为小六子报仇,而是风险太大。
小六子的实力与他仅在伯仲之间,甚至在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假面]既然能杀掉小六子,甭管採用了什么手段,他对上去也是凶多吉少,何况,对方杀人后还爆了装备。
——蚀灭珠现在落在[假面]手里了,后者可不是匡延少爷那种废物。
最关键的是,似他们这种无根之人,哪里有什么羈绊可言,主子的利弊就是他们的一切。
当务之急是找到羊皮卷。
小六子的仇,只能暂时记下,待日后寻机再报。
区区[假面]杀了小六子,公子不会放过他的,他左右是死定了,不必急於这一时三刻。
佝僂的身影在夜色中化作一道飘忽不定的黑影,速度飆升到极致,他同样没有选择拦车,他全力奔跑的速度比计程车都快出半截。
他同样在街巷间灵活穿梭,专挑捷径疾行。
命运的巧合,就在此刻悄然上演。
小玖子都已经放弃寻找那具尸体了,可他选择的“近道”,竟在不知不觉中,与那具“尸体”不翼而飞的轨跡缓缓靠拢,逐渐重迭到了一起。
七分四十七秒后。
当他穿过一条幽暗窄巷时,耳廓翕动,敏锐地捕捉到一阵微弱的“嗡嗡”震动声。
“嗯?”
他眼尾余光扫过路旁积淤的排水沟。
“谁的手机落在这儿了…..”
但疾驰的脚步未作丝毫停顿,他根本无暇去捡,也不放在心上。
前方不远,冯矩正卯足了力气狂奔。
忽地,他疾奔的脚步猛然一滯,一股没来由的森冷寒意骤然爬上脊背。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恶寒,毫无徵兆地袭入心臟,让他10秒一跳的心臟早搏了两秒钟。
活人或许会质疑身体的本能报警,但死人对此才有深刻而正確的认识。
冯矩脸色一变,耳朵激灵一下竖了起来。
不是错觉!
身后分明传来细若游丝的脚步声,速度却快得骇人,空气中更是飘来阴森森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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