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卯之花的印记(2/2)
勇音在检查过伤势后眉头紧皱,吩咐道:“快抬去医疗室。”
作为始作俑者的四番队队员,此刻紧张无比,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虎彻副队长,
我—我不是故意的”
情况紧急,勇音还是忍不住转头,严厉地数落了一句:“没轻没重的!”
她的语调罕见地严厉,没有在教训此人上浪费时间,只是用一个严厉的眼神让对方声,隨即亲自跟著担架,护送著伤员迅速离开了喧囂的擂台,医疗班成员紧隨其后,奔向安静的医疗区域。
信和身边的雏森吩咐了一句,让她在这儿继续维持著交流会的进行,而后同卯之烈也一起离开了现场。
医疗室內,气氛凝重。
伤员被放置在中央的病床上,衣物已被快速除去,露出大片触目惊心的焦黑色皮肤,
伴有水泡和炭化痕跡,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焦味和消毒药水气味。
勇音正专注於伤口,双手按在其上,柔和的翠绿色治疗灵压持续稳定地输出,修復著受损的组织,她的额角因专注已渗出细密汗珠,另外两名四番队席官也在一旁辅助。
信和卯之烈站在门一侧,安静地观看看。
伤员似乎恢復了一点微弱的意识,眼皮艰难地动了动,侧头看到信的身影,嘴唇翁动,发出极其微弱的气音:
“队长———.不好意思,今天丟人了。”
信走上前几步,停在病床不远处,目光扫过那些可怖的伤痕,心中无奈,面上依旧维持著平静,开口说道:“切场上受伤在所难免,输贏本也寻常。在台上光明正大的输给別人,有什么丟人的?”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沉稳。“別说话了,保留体力,安心接受治疗就行了。”
勇音这时转身看了信一眼,她是想让信帮忙治疗,她是知道信的医疗手段的,但看信的身上並没有佩戴斩魄刀,准备说出口的话又为之一滯。
“怎么?”信看她的神色,便开口道。
“伤的有些重,由我们治疗的话,周期有些长———”
信听出她的意思,神色微顿,说道:“无妨,你们先全力治疗吧。”
自从將那柄浅打交给涅茧利后,信在外一直都不配刀,虽说让涅茧利帮忙研究原本也是一件“机密”之事,但肯定是逃不过有心人的调查的。
为此,这么久以来,信几乎没再当眾展露过自己斩魄刀的“治疗能力”,为的就是符合斩刀不在自己身边的人设。
勇音点了点头,隨后又对信说:“回头我们会严肃批评秋山队员的。”
秋山队员就是刚才台上的那名四番队席官了,信並不认识,是一位新普的队员。
信摇头说道:“他也没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出手重了一些,这种交流会本就是为了促进队员实力进步才举行的,你为此而处罚他,只会让其余的队员在以后的切中更加的畏手畏脚,那这个交流会还有什么意义。”
卯之烈这时说道:“太刀川队长倒是胸怀豁达。”
这些道理勇音自然都明白吗,但毕竟是四番队的人击伤了十番队的人,为此,勇音是觉得自己需要说出这种话来表面立场。
勇音送了口气,对信说道:“您能体谅就好。”
信看著勇音如此客气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笑,却没再多说什么。
勇音转头为伤员开始进行治疗,信在一旁看了会儿,便悄然走出了治疗室。
走廊上清静无人,今日四番队的成员除了当值的人之外,大都去了擂台那里观战。
信目光凝望著庭院,神色平静。
“怎么,太刀川队长莫不是伤心了?”
於此站了有一会儿,身旁突然响起声音,是卯之烈。
她笑吟吟地看著信,说:“因为勇音那孩子的態度吗?”
信神色如常,说道:“卯之队长倒是会揣摩人心。
“这不是太刀川队长自己的选择吗?”
无言之中,信斜警了她一眼。
他淡然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吧,难不成我心里怎么想的都该被限制吗?”
卯之烈微笑:“我也没说什么要要求太刀川队长怎样,太刀川队长也不用向我解释和交代,我只是好奇一个人的行为和心里发生矛盾,会是怎样的。”
信晒笑一声:“你体会不到的。”
信的眼神停在了卯之烈锁骨的位置,那里有著一个一样的印记,还是自己当初留下的。
卯之烈注意到他的目光,笑容不变地说:“太刀川队长是在欣赏自己当初的杰作吗?”
她所指的,也是自己锁骨上的印记,原本的那里的疤痕被信改成了现在的样子,放在卯之烈的身上,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
而这个印记,卯之烈也一直没有去除掉。
信突然意识到,卯之烈刚才的语气,並非是从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嘲讽,反倒是带著一种真实探究的意思。
沉默之中,信突然抬起了手,伸向她的锁骨,似乎是想要触摸那个印记。
这让卯之烈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但她没有避开。
信的指尖按在上面,紧贴著肌肤,那个印记微微有些凸起的手感,摸起来其实也並不怎么舒服,像是另外一种疤痕。
“队长—”
勇音突然从医疗室地走了出来,见到两人这幅奇怪的姿態和动作,话音真然而止。
她愣了一瞬,又迅速返回了医疗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