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8 岁月（2/2）

白天与夜晚的交替，让他们成长，让他们由幼小化作青年，在到壮年，可知，这却是一种剥夺，当他们在壮年之后，骤然走向迟暮，就像是初生的太阳，缓缓而起，从温暖到烈日，再到最后的黄昏，直至——黑夜。

那一刻，风清扬的确感受到了身体有着某种变化，好似凭空被抽取了什么东西，他知道，那跟随白光冲刷而去的东西，正是他的寿元、精气、血气。

第一次冲刷，便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虚弱的感觉，这感觉不是受了伤的病态，而是如红尘凡人走向老年之后的力不从心。

若现在真的是凡人在承受的话，他几乎不知道早已经死了多少次，在白光当中迎来了多少的死亡与重生，哪怕是修士再次，也照样会在白光的冲刷下，迎来自己的大限，天人五衰导致陨落，化道与天地当中。

可风清扬，却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确是虚弱了，但这虚弱只是刹那之后便开始恢复，以至于他体内的造化青年以及丹田世界都有了改变，这改变，叫做成长，尽管那种变化微不足道，几乎只是九牛一毛。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我该称呼你为劫，还是运？”风清扬呢喃，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看着上空凶兽的目光，以及不停闪烁的封神榜，他几乎化作了最平常的心态，以期无谓的心态迎接大劫，以其轻松的意志，迎接此劫所带来的运！

“风某的寿元，海枯石烂，你若真的能够将我的寿元全部冲刷，那我也认栽，可是，若仅仅如此的话，那简直是个笑话，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置之于死地吗？”风清扬仰头，脸上带着一种狂妄，须发皆张霸道无边。

吼！

灵界震动，上空出现的凶兽目光更是殷虹如血，目光闪烁与手中封神榜交织，传来犹如雷霆般的轰鸣，显然是风清扬的挑衅之语，已经触怒了对方，几乎就在他说完的刹那，第二道更加璀璨的亮光传来。

这一次，光芒更加浓郁，相对于第一次来说，甚至让周围其他之人再也睁不开眼睛，可在风清扬看来，却是一种另类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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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的光芒骤然改变，这一次——是黑夜为主导，他的世界中，没有黑暗，有的只是无尽的刺目，可在别人目中，那却是格外耀眼。

就像是一口在黑暗之中凝聚的刀，当开始降临的刹那，便化作了一条专门收割寿元的死神之刀，这一挥之下，如最初所言的叠加，直接带走了他百万年的寿元。

百万年，到底是有多久？灵界明面上的修士也就是元婴大能，大限为一万年，而道之境的强者，据说也只是在万年之上的稍微久一点，可他，第一次收割十万年，第二次，竟是直接百万年。

风清扬的面容在骤然间改变，别人或许没有察觉，但若是能够看到的话，必然会发现他变化的面容，清秀的面孔变得坚毅，更是有着一种岁月的沧桑所带来的成熟之感，下颌已经长出了青须，竟是让他化作了中年的模样。

可这模样，改变的格外快速，几乎就在他定型的刹那，青须消失，重新化作了清秀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