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暴雨夜(1/2)
叶永轲追上去,拦腰揽住哥哥的细腰,手指不容分说地挤进叶冬临的后穴中,干裂的死皮刮得肠壁生疼。叶冬临气急败坏,双腿发抖,他也是个男人,被如此羞辱,如何能忍受?
便不肯妥协,转身挥舞右拳捶打叶永轲的胸膛。像在擂鼓般,一下赛一下重。
叶永轲闷哼一声,抽出手指,叶冬临转身便走,叶永轲追及在后,并起二指直插至指根。
“啊!”叶冬临被插得脖子后仰,喉结震动,下一刻,十二分的火气涌上来,他身体已无大碍,哪里还有继续被叶永轲随意拿捏的道理?
“住手!”
他这些日子一直让着叶永轲,愿意相信弟弟会“改邪归正”,不再惦念着和自己干那档子事,就算有些毛手毛脚他也忍了。
现在看来,他脑子简直被药蒙晕了,烧坏了,要不怎会觉得叶永轲会知悔改?
叶永轲的另一只大手张开,像一张蛛网,牢牢罩在哥哥的臀上,肆意揉捏那团软肉。叶冬临青筋暴露,握紧了拳头打在眼前结实的小腹上。
叶永轲吃痛抬手抵挡,插在哥哥后穴里的手指滑出大半截。
甩出去的一拳被弟弟拦下,惯性使得叶冬临上下排牙错位一嗑,咬破了舌尖,满嘴血腥,像吃了一大捧铁锈。他用力拽开叶永轲的手,舔了舔刺痛的伤口,说:
“听着,叶家早就被那老头败光了,哪里还有什么家产?我将你们送走,是给了你们一条活路。”
叶冬临本不想解释,可他心中燃烧着一团怒火,火势汹汹,难以抵挡,他想,自己本不应遭受这些……
“那没心肺的老畜牲染上了烟瘾,在我娘死后,给我下药,把我送到王秃子床上。我用凳子把王秃子砸晕,好多血,流在地板上,他可能死了,也可能没有。我逃出去,阴差阳错碰见你,你……也算救了我一命,错犯了也就犯了,你先前不听我说,那我现在告诉你实情,你要是再敢碰我——”
叶冬临指着弟弟,双眼直逼过去,洁白的牙齿上黏连着鲜红的血迹:
“往后休想再叫我一声哥。”
只见叶永轲站在浮动着银光的河水中,脸上的神色如凝固半刻,双手垂下,眉头往中间压下,嘴角绷成一条坚毅的线段,几滴清润的水珠从侧脸滑下。
“你没骗我?”他问。
“我为什么要骗你。”
叶永轲凝望着哥哥,舌尖反复舔磨上排牙齿右侧的尖牙,深蓝的光影在脸上交替。
他在水中趔趔趄趄后退几步,双膝跪在柔软的河沙上,周身溅起半米高的水花,水面漫到胸膛处。乌鸦掠过树梢,飞过头顶,叫声凄厉,把野外的寒意唤醒。
弯翘的性器一点点泄气,叶永轲盯着反射出冷月之色的波澜,犹觉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支撑叶永轲行动的理由已然崩塌,横亘于二人之间的“仇恨”如此轻易地化解,而自己还成了强迫的一方……立场一下子颠倒,他不能适应,脑子昏昏沉沉。
叶永轲神色惨淡,目不转睛地看着哥哥,从绷紧的喉咙里挤出几句话:“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叶冬临皱眉不言。
“哥……”叶永轲弓着背,双手浸入河里,拇指摩挲水底光滑的鹅卵石,讷讷地喊。
小时候做了错事,他也总以这幅模样出现在叶冬临眼里,现在的他长大了,但在哥哥面前小习惯却仍改不掉。
叶冬临始终沉默。
几粒萤火停在长长的头发上,叶冬临折回衣服旁,拔出一把小匕首,抓牢垂在后脑的发尾,一刀切下去。
一溜根根分明的发尾齐刷刷扬起,他将长发搁在衣服旁,重新入水。
他那深黑的眼珠里,闪耀着河水的清冽。修长的手指开始清洗头发和身体,无数水珠滚下身体滚下头发,重新落到水中。
叶永轲心里没有底,扭头观看哥哥的一举一动。
叶冬临:“转过身去,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半打月光温在叶永轲脸上,叶永轲没说话,转身朝河水深处潜去了。
清新的空气令叶冬临心里短暂地感受到一阵轻松。明月高照,星疏叶密,看着弟弟渐行渐远的背影,叶冬临心里却又隐隐发紧,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刚被切割的发尾尖锐地抽打在眼角,浮出一条条不易察觉的红痕。
夜渐渐深了,河水不再安定,一波接一波浪推过来,竟叫人难以站稳。
头顶云层堆积,身旁奇风突起。
叶冬临上岸穿衣服,扣好了最后一颗圆状纽扣,仍不见弟弟的身影,便呼道,“叶永轲!”
无人回应。
“叶永轲!”
蟾蜍忽然气哄哄地狂吼,机关枪般的“吱吱”声突突袭来,却被花狭口蛙的如牛鸣般的叫声掩盖。
“叶永轲!”
叶冬临跑近岸边,垂眼望见水速湍急,风声四起,低垂的天幕白光一闪,雷鸣震天!
“叶永…轲!”
雪白的闪电,劈开天地,又从中迸发出无穷的余彩。闪电消失之后,叶冬临眼前仍然停留着它自上而下的崎岖轨迹。
骤雨急来,豆大的雨滴犹如密密麻麻的子弹,弥天盖地,从那边的山头一路扫射而至。
叶冬临呼哧呼哧地喘气,心中的不安仿佛被照应,他手脚并用,攀上一个大而圆的石块,翘首盯着被雨点激起千万颗细密水滴的河面。除了水,便是草,除了草,便是数不清的昆虫动物,唯独见不到那抹牵挂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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