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2章 只能想着我（新）（2/2）
桑落只觉得他的气息已不似刚才那样温和，越来越滚烫，将她的皮肤灼得发红、发痒。浑身的血液都被煮得沸腾，来不及思考，全身的感觉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齿颊。
他忽地放开她，指尖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直视那双墨色翻涌的眼眸。
他嗓音暗哑得厉害，像是长满了勾魂摄魄的钩子：“告诉我，是仇，还是愧疚？”
桑落脑袋嗡嗡的，连牙齿都麻麻的。不住喘息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颜如玉满意地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和迷蒙的双眼，眉毛一挑，带着讨债人的蛮横：“桑落，你答应过我，要为我做三件事。现在，该做第二件事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捏住小巧的耳垂，反反复复地揉搓起来，直至她的耳根泛起一圈又一圈桃色的涟漪，才说道：“我不管你是愧疚，还是感激，亦或者是恨，又或是其他，总之——”
“你只能想着我。”
这句话真是霸道。
桑落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怔忡间，后腰忽然被温热掌心托住。颜如玉再次压过来。
“闭眼”
唇齿厮磨间溢出模糊又暧昧的训诫。
这一次又不同了。
他不满足于唇与唇的触碰，而是攻城略地。
将她彻底卷裹。
竹帘外的湖水声渐次模糊。
呼吸声，心跳声。
分不清是颜如玉的还是自己的，就在耳边轰轰作响。
甚至还有吞咽的声音。
靡靡绯绯。在狭小空间里织成密网。
她好像.
陷落了。
落进那张看不见的网里，荡漾着，漂浮着。
他好像——
苏醒了。
真是苏醒了！
他倏然停了下来，头顶着船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不敢再吻她，甚至偏过头不去看她湿濡的唇。
桑落缓缓睁开眼，看了过去。
颜如玉眼底已满是难以掌控的情欲，他抬起手蒙住她的眼睛，连喘息也是滚烫暗哑的：“别看。”
桑落的嘴唇又胀又麻，舌根也被卷裹得发疼，甚至带着一丝铁锈味。
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学过的所有医学知识，没有一条能够帮助她面对这样的情况。
最后干脆拉开他的手，强作镇定地讲起道理来：“我是大夫为何不能看？这是好事！说明药效终于退了。你感觉如何？赶紧上岸去，丹溪堂里有我给你准备的东西。那东西准备了很久了，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颜如玉不知道她准备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不想听她说什么医，什么药。也不想看她从情欲之中抽离出来的清醒。
只想看她跟着自己沉沦下去。
他紧紧地贴在她耳畔，恶作剧似的将所有气息都喷洒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看她布满红晕的脖子，看她泛着战栗的皮肤，看她抖动的睫毛：“看样子，桑大夫很想为本使触诊啊就像四年前那样。”
明明说的是医，可桑落总觉得不正经。
而且这种不正经，竟让她心头突突直跳，咽了一口唾沫，萌生退缩之意，说话也结巴起来：“那、那要去丹溪堂。这里没有工具。”
颜如玉从未见过她这模样，愈发起了逗弄之心，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若有所指地道：“本使记得四年前，桑大夫也没用其他工具。”
见她勾着头不言不语，嘴唇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颜如玉不再逗她，只沉沉地带着满足地唤了一声“桑落”，像无数次梦中演练过的模样，将她搂在怀中，交颈而立。
嵌合得密密实实的拥抱，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只是两人靠得越近，血腥气越浓。桑落脑子里又蹦出了刚才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受伤了？”
“只是遇到了刺杀，小伤而已，已经没事了。”
替他把脉确定无碍，桑落才又问道：“对方是谁？又是鹤喙楼？”
桑落始终不懂：“你不是鹤喙楼的人吗？他们为何要杀你？”
颜如玉自然知道缘由，他随意地笑了笑，开玩笑似的：“兴许是嫉妒我有美人在怀？”
说着，他再次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不准备让她开口说任何话.——
鹤喙楼小院。
“啪——”地一声。
耳光的声音响彻整个午夜的院子。
昏黄的烛光下，莫星河跪在屋内，一动不动。
这一记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右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唇角挂着一丝鲜红的血。他没有抬起手去擦拭。只是抬起头痴痴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身拖地的斗篷笼罩了全身，再用风帽遮住了脸，但枯黄的手指已暴露了她的年岁。
“谁让你去杀颜如玉的？”黑衣人的声音像是被猛兽抓过一般，带着千疮百孔的斑驳，“谁给你的胆子？！”
莫星河眼尾泛红，眼睛里满是可怜委屈，嘴上却又咬牙切齿：“他是个叛徒！他是鹤喙楼的叛徒！”
枯黄的手一把抓住莫星河的衣襟：“林家是他杀的，勇毅侯府是他灭的，就连肃国公府也是他一人之力查抄的，叛徒？我看你才是叛徒！”
莫星河跪在地上，卑微地揪着黑衣人的衣摆：“本该鹤喙楼杀的，他一人杀了，还要鹤喙楼何用？鹤喙楼的孩子怎么复仇？今日能撇开鹤喙楼，将来呢？说不定就要投效宫里的那寡妇了！”
黑衣人抬起脚，狠狠踹在莫星河的胸口：“你若再坏我的事，你也别当这个楼主了！”
黑衣人的力气并不大，莫星河不过是顺着被踹倒了，但他借力将头磕在了一旁的椅角上，鲜血很快就流了下来，撕碎了他光风霁月的脸。
他任由那血流着，跪在地上，再次抓住黑衣人的衣摆：“颜如玉究竟有什么好？！你们都向着他！都想要他！”
黑衣人察觉了这句话的意思，弯下腰来：“还有谁想要他？”
定情的章节，憋了我60多个小时。天啊，总算是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