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伤在痛？”（2/2）

他看着我，那目光好像要将我整个人看穿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元和殿，嗓音有些怪异：“你在元和殿服侍？”

我不置可否，只匆匆的说道：“奴婢先行告退。”

原以为这个人只怕又要为难我，但他却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这么让我走了，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看起来他也已经进了元和殿，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更加阴郁。

楚亦雄，我几乎已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今天猛的一见面，他之前对我的两次施暴，还有那些不堪的回忆，一时间都涌现到了眼前，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恐怖的一夜，他是如何在我身上肆虐，还有我为了让他救虹影，差点就将自己的身体交出去——

我知道自己如今这样处境，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失去，但是看到他，心里的惧怕还是油然而生。

匆匆的从元和殿离开，要穿过御园才能到达靠近玄武门的那个角落里，永远不见天日的刑房。

走到御园的时候，这里明明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而且有了宫人们的劳作，各色菊竞相怒发，虽说菊向来无意争春，我反倒觉得，他们用自己的绚烂构建了一个秋日里虚晃的春天，反而更加明媚。

看着那一片绚烂海，还有脚下洁净的青石板，我突然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当初那个尸横遍野，被鲜血浸染的御园吗？

我甚至能清楚的记得，当楚怀玉一剑刺穿虹影的肩膀时，那些血都喷洒在了哪里，而我的泪又滴落到了哪里，却只是短短的几个月，物非，人亦非，过去的一切已经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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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傻的站在那个地方，回想着当初的一切，好似近在眼前，却已经恍若隔世，而就在我泪水快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前方一个人慢慢的走近我，一直走到我面前来，一个声音淡淡的道：“伤在痛？”

我抬头，看见了楚亦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