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王嘉卫:恩师谭家明(1/2)
第468章 王嘉卫:恩师谭家明
与往年电影圈明星要循例劳军表演、巴结片商的境况不同。
今次来金马奖参加盛典的艺人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翟远大手一挥,半个港圈演员前呼后拥便要返港。
自家留下的只剩施楠生和曾智伟两位外联人员。
反观陈仕龙为首的其他电影公司演员,仍被王羽之流留下来叙旧,无奈参与些人情往来。
“oi!”
机场外,翟远回头冲着来送行的陈仕龙等人招招手:“瘦巴巴的老爷们儿,一起走啊!”
“嗱!”陈仕龙遥遥比个中指。
洪鑫宝一张胖脸上挂着羡慕,一想到自己明天还要撑着两百多斤的肉球身表演翻跟斗,忍不住嘟囔道:“九一这份底气真是冇得讲,不必看人脸色,搞得我都想过档。”
“好啊~”陈仕龙揽起他的肩膀调侃道:“你自己去跟邹先生讲。”
洪鑫宝五官瞬间挤在一起,连连摇头:“还是算了,我怕佳禾出暗买起我。”
平行时空里,洪鑫宝也是在佳禾、德宝之间反复横跳,但现在没了德宝,甚至九一与佳禾还称得上合作关系,连两边的老板都私交甚笃,再反复横跳就显得有些愚蠢。
陈仕龙心里清楚,自己这位师哥现在正因为《东方秃鹰》《飞龙猛将》两部高成本大片蚀本,中小成本的《群龙夺宝》《亡命鸳鸯》票房同样未过千万,正处于被公司冷处理的状况。
他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啦,你今次在颁奖礼上帮小师叔站台,以他的性格实肯撑你。”
“丢!我用得着其他人来撑?”洪鑫宝脸色一板,不客气道:“阿旦(元奎)请我去荷里活拍戏我都未同意!”
“是啦是啦,你去荷里活一定威过李小龙。”陈仕龙嘻嘻哈哈安慰两句,侧过脸对身边武师露出招牌式的无奈耸肩笑容。
就在翟远一行人排队进机场之际。
远处,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西装男脚步匆匆跑了过来,不时回头催促身边一个胖乎乎戴着墨镜口罩的小姑娘跟上脚步。
“咦?”陈仕龙身边的火星率先注意到西装男人,主动招呼道:“朱导演,你也赶飞机呀?”
年近四十的朱延平微微气喘,脸上带汗,跑的过于仓促连西装纽扣都开了几颗,一条宽大领带飘到后颈,看起来带着几分滑稽。
“火星,大嘴,两位大哥。”朱延平咽着唾沫招呼过陈仕龙几人,忙不迭问道:“翟先生呢?”
陈仕龙指了指机场大门:“你讲翟远?他刚刚才进去……”
“失陪失陪!”朱延平面带焦虑,不等陈仕龙说完,便拽着身边小姑娘的衣袖往里飞奔:“快,文君!”
五分钟后,朱延平拉着叫文君的女孩闯进vip候机厅,终于在飞机起飞之前见到了九一娱乐一众艺人。
多年以后,当朱延平回忆起自己跟大老板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仍不能忘却自己的狼狈和翟先生的潇洒从容。
他在回忆录里写道:‘翟先生那时候就靠在候机室临窗的沙发椅上,手里捧着一本英文版的财经杂志聚精会神翻阅,不时还拿出笔记本和钢笔摘录,身边其他明星都不敢靠他太近,轻手轻脚怕打扰到他,我觉得翟先生能有这般成就,绝对离不开努力两个字……’
现下,朱延平刚进候机室,就听到个玩世不恭的声音。
“讲到作词作曲,台妹,我就佩服你们宝岛的歌手,什么歌都敢唱。”
候机室临窗的沙发椅旁,翟远左手边张蔓玉,右手边王祖娴,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摆着几盘时蔬小炒。
刘嘉琳从自助餐台走过来,端了杯咖啡放在他面前,好奇道:“不是喔,我听说宝岛审查很严格。”
“对呀,不要听他乱讲!”王祖娴撇撇嘴,一副为家乡发声的气鼓鼓态度:“难道还有你那首《我爱台妹》更大胆?我们这边审查一向严格,你这首歌违背社会良善风气,肯定会被警总禁唱!还有你在香江很红的那首《夜色》,放在前两年,敢鼓动年轻人去夜店,你肯定被警总抓走!”
“我乱讲?”翟远嘁了一声,对王祖娴道:“我听过你们这边一首歌叫《偷吻》,第一句就是‘你吻了我的樱唇’,这种歌词放眼全世界都非常之炸裂呀!宝岛人难道不考虑卫生问题咩?”
周周围静了静,萧芳芳、罗嘉英、罗冠兰这些上了年纪的老艺术家纷纷以手扶额,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刘德桦、梁朝伟之流忍笑背过身去,不敢打扰老板调戏靓妹。
张蔓玉和刘嘉琳愣了两秒,亦低头抿起樱唇,强压唇角,肩膀轻轻抖动。
年龄最小的王祖娴眼神无辜,不解道:“姚苏蓉的歌?她的确是宝岛的禁歌歌后没错啦,但这首《偷吻》似乎没什么问题吧?”
说完,又用她独特的灵魂歌喉轻声哼了两句:“你吻了我的樱唇,我初次尝到一吻……哪里有问题吗?”
等到刘嘉琳凑到王祖娴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台妹原本迷茫的眼神顿时瞪得惊恐,难以置信的望向翟远,脸颊一瞬间鼓涨的通红。
朱延平就是在这种氛围下,拉着叫文君的女孩缓步凑近。
“翟先生,我叫朱延平,施小姐吩咐我来见您。”
小王金朱延平脸上堆起笑容,双手合十:“不好意思迟到了,路上塞车,塞车嘛。”
“老朱是吧?不紧要,随便坐。”
翟远刚调戏过台妹心情不错,也没计较朱延平迟到的事,自来熟的招呼一声:“楠姐说你在帮学者搞一部新戏?总之发行排片公司到时候会安排,这部戏是我们跟蔡松林第一次合作,尽量做好点给外人看,有其他要求你也可以提,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嘛~”
朱延平闻言连声称谢,擦了擦额头汗水,见这位翟先生并不似不好相处的老板,当即从夹带的公文包里取出《雪在烧》的项目计划,说道:“我也知道这部戏很重要,翟先生您是行业的点金手,这里是这次这部电影的企划书,您有时间的话可以过目给点建议。”
小王金名不虚传,电影还没拍完,已经在计划书里写上了宣发方案。
翟远随手接过来扫了两眼剧情简介,片名《雪在烧》听都未听过,故事梗概亦看不到什么创新性,讲一个宝岛少女被卖给个糟老头做妻子,期间被强暴虐待,最后遇到死囚任达桦产生感情,结局任达桦被糟老头告密遭差佬射杀,少女又杀了糟老头被判入狱……
“谭家明帮手写的故事?水准下滑的有点快啊。”翟远嘀咕一句。
对比谭家明过去的《烈火青春》和《最后胜利》,这部戏明显既老套又拖沓,过分追求女性自我意识崛起的形式,完全盖过了故事本身的逻辑。
反倒是朱延平在计划书上写的宣传词,让翟远刚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金马奖最佳导演王嘉卫恩师,谭家明倾情献映,老师出马,学生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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