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2/2）

……

小孩挺健谈的，硬是没话找话的聊，不过都避开了敏感话题，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听得也舒心。

“你这话痨功底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啊谁啊？”小孩特别喜欢跟他讲话，他要是开口了，小孩嘴角能咧到天际。

“我……”江俞突然找不到好的形容词。

卓子衿应该算是他的医生吧。

“给我治病的医生。”

“叔叔还住过院？”小孩开始刨根问底了。

不过有点触及他的隐私了，他就没在回答。

他这病来得不情不愿，恶心透了，没必要说。

见江俞安静下来，小孩意识到自己多嘴了，黑乎乎地小爪子开始扒衣角了。

他朝他腼腆一笑，就开始安静地翻着书了。

想必也是因为口干了，江俞看到他舔嘴角了。

他递给小孩一瓶牛奶。

小孩本想拒绝，被他硬塞过去。

“谢谢！”他又开心起来了。

江俞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发，“算是报答你不让我淋雨了。”

小孩点点头，晃起脑袋，开心地喝起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像猫儿喝水似的往嘴里吸，看上去很是珍贵这瓶牛奶。

也是这会儿功夫他才能看看这小孩到底长什么模样。

他手上冻疮挺多的，被一层层黑皮盖着，这黑皮也像好几天没洗过才出来的。一般家长不会让自己孩子邋遢成这样，身上穿着的外套也小了，缩在身上，被他别扭的捏着往下拽，不少饭菜汤汁糊在外套外面，看不清外套原本的颜色。

这孩子不会没有……

“叔叔，天色不早了，我得会孤儿院啦！”

“不然院子姐姐会说我的……”

孤儿院？

原来是孤儿啊。

怪不得穿得那么潦草。

小孩朝他鞠了个躬，挎着自己满是补丁的小布包，吸着空了的牛奶瓶子蹦蹦跳跳地走出书店。

“等等……”

小孩刚走到门口，沉默许久的江俞开口了。

“你……”

“要不要跟我一起在这里找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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