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圣诞树（2/2）

果然，吃完晚餐，秦婉的肚子又撑撑的。

两人漫无目的地逛街消食，晚上的伦敦除了商业街，其他地方的人很少，萧瑟、昏黄的街道上，一对相互扶持的老龄夫妇，落入两人的视线中。

佝偻的身躯，颤颤巍巍的步子，肩靠肩的携手在路灯下，零碎的雪白落在花白的头发里融为一体。

秦婉伸出手接住突如其来的雪花，看它们的落入手心，又融化成水，街头的老人已然离去。

这一年，秦婉和周珉一同在伦敦看到了初雪，心里幻想着彼此头白的摸样。

看着伦敦街头随处可见的圣诞树，秦婉猛然想起一本佚名书中，曾写到一起搭建圣诞树，来年可团圆美满、充满希望和新生，于是动了一个新念头。

“周珉，这次圣诞节，我们一起搭圣诞树好吗？”

周珉两手背着她，细心看着道路的雪，认真回答了一个“好”。

回家的路上，秦婉在周珉的肩头睡着，全然不知他的离开。

国内形式紧张，周珉需要刻不容缓地回国处理，他能给秦婉半天的时间已是极限，可在临走时还是不舍，看着她的睡颜，犹豫徘徊了半晌，轻声离开，去机场的路上，陈洲汇报要务，可周珉心里想着十天以后的圣诞节，他答应了秦婉要一起搭圣诞树，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如期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