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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温暖看了看林子洋，内心觉得有些不妙。和第一节迟到就被教授记住的人坐在一起，上课免不了是教授投往这里的视线。

「嗨。」两人对视的一瞬，林子洋向她打了个招呼。

向温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她没想到这人心真大。刚被教授训完，马上就能笑嘻嘻地对身旁的人来个问候。

她扯扯嘴角，侧头点了点，表示回应。

招呼过后，向温暖立刻转过头，内心祈祷要顺利度过这两堂课，千万不要出甚么插曲。

只是事与愿违。

过没几分鐘，林子洋侧身朝她这边靠了靠，食指轻敲了桌子两下。

「能借我一枝笔吗?」

向温暖叹了口气，在铅笔盒随便掏出一支自动铅笔递了过去，过程中，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谢谢。」林子洋看了眼桌上的笔，将身体收回座位上。

原以为借笔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交流了，不到几秒鐘的功夫，林子洋再度开口说要借张纸。

她无语，心里百般不愿意，但还是从笔记本上撕了张纸给他。

林子洋接过纸，朝她道谢。

他将身子撑在半空中，似乎想张嘴说些什么，神情犹豫。

向温暖扶额，转过头，「你还需要什么?」

林子洋没料想到她会主动开口，面露惊讶，「我可以再跟你借一个橡皮擦吗?」

「嗯。」她点头，将橡皮擦给了他。

「谢谢。」林子洋情绪有些高亢，于是这句话的音调比方才高出许多，不小心引来了教授及同学的注视。

感受到教授的视线，向温暖立刻低下头，不敢与谢雪萍两眼相望，但林子洋似乎毫无畏惧，直勾勾地盯着教授看。

「那位穿着黄色外套女同学，麻烦你来回答这题。」

低着头的向温暖知道教授是在点名自己，她缓缓抬起头，快速扫过简报上的题目，发现她一个字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