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深不可测的老皇帝!温柔乡林清函(2/2)
所以,林清函刻意将事实停在暧昧的边缘——让老皇帝自己去想象,却又留有余地。
“若不是妾身提及陛下…….”
虞东祭的脸色,果然阴沉得可怕。
“曹一那个该死的狗东西,他有没有碰到爱妃你…….”
“陛下!”
闻言,林清函适时露出羞愤欲死的表情,“妾身宁愿咬舌自尽,也绝不会让那腌臜货色.…..”
这一番做派,既保全了“清白”,又将仇恨拉满。
果然,虞东祭轻声细语将她安抚下来,只是眼中的杀意已经凝成实质。
他可以容忍棋子间的博弈,但绝不允许棋子僭越。
特别是对属于他的东西。
虞东祭枯瘦的手抚过美人颈间,他突然轻笑出声:“爱妃想看他怎么死?凌迟?还是.…..人彘?”
当然,虞东祭的询问不过是走个过场。
帝王之怒,从来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来人!”
虞东祭突然暴喝,声音震得殿外侍卫刀鞘作响。
他枯瘦的手指,在龙案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嘴角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传朕口谕,即刻召东厂曹一进宫。”
话音刚落,虞东祭继续低头,用手抚摸着赵清函的发丝继续道:“就说.…..朕很满意,他护送爱妃有功,要重重赏他.…..”
殿外的总管太监闻言浑身一颤,他手中的拂尘差点落地。
伺候陛下三十余年,他太清楚这“重赏”二字的含义。
上一次陛下说要“重赏”兵部尚书,结果,第二天那人就全家下了诏狱。
林清函乖巧的伏在虞东祭膝头,她妖艳的唇角在无人处微微上扬。
虞东祭突然俯身,手指轻轻捏住林清函精致的下巴。
他浑浊的双眼此刻竟泛起病态的亮光,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美人儿.…..”
虞东祭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不要让这些没用的废物,干扰到我们.…..”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顺着林清函雪颈滑下,在锁骨处流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
不知在何时,虞东祭的另一只手,已经顺手摸上赵清函的衣带,“朕要先好好.…..赏赐爱妃.…..”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盖不住殿内龙袍落地的窸窣声。
赵清函顺从的闭上眼,任由老皇帝的身躯压上来。
东厂的正堂内,十三道身影犹如标枪一般,笔直的跪伏在地上。
炽烈的阳光透过雕窗棂,在地面上切割出锐利的光影,却驱不散堂内森然的寒意。
“禀义父!”
跪在末位的曹十强忍着剧痛:“孩儿已探得明佛寺的秘宝.…..”
曹十佝偻着瘦小的身躯跪在堂末,那张獐头鼠目的脸上此刻血色全无。
他惯常用来施毒的右手,此刻软绵绵的垂着,小臂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
这个平日里最擅长,用淬毒暗器偷袭的阴险之徒,此刻却像条丧家之犬般瑟瑟发抖。
一滴滴豆大的汗珠,顺着曹十稀疏的眉梢滚落。
他每呼吸一次,断裂的肋骨就刺得肺叶生疼。
“寺中藏有……神物……”
曹十每说几个字就要倒抽一口冷气:“据孩儿所捉到的小和尚招供.…..此莲白日生辉,香气能肉白骨..….”
他刚想继续禀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里混着恶臭液体。
曹十原以为凭自己的轻功和毒术,潜入明佛寺不过是探囊取物。
谁曾想刚翻过院墙,就被十八罗汉阵困了个正着。
那些秃驴的伏魔杖法,打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吧。”
想起那个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模样,曹十就恨得牙痒痒。
那群秃驴明明能取他性命,却偏要摆出副慈悲为怀的嘴脸。
呵.不杀生?
这将成为他们最后悔的决定!
曹十已经在盘算着,要往寺里的水井下什么毒才最解恨。
是让人肠穿肚烂的“断魂散”?
还是浑身溃烂的“腐骨膏”?
最好是把那些秃驴,一个个折磨得求生不得.
想到这里,曹十扭曲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快意。
佛门戒杀生?正好让他可以慢慢玩.……
不过,曹十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就只能依靠他的义父。
权倾天下的东厂督主!
端坐在主位的陆玄微微抬眼,那双如寒潭的眸子,直刺曹十的心底。
“你说的话…….最好是真的!”
堂内明明烈日当空,曹十却感觉如坠冰窟。
义父的目光,可远比明佛寺那些该死的伏魔杖,更让他觉得胆寒。
“孩儿对天起誓!”
曹十顾不得断骨之痛,猛地以头抢地:“若有一字虚言,愿受万毒噬心之刑!”
他太清楚欺骗义父的下场了。
东厂地牢里那些“说谎者”,现在都成了风干腊肉挂在刑房里。
报仇固然重要,但比起触怒义父.……
“带上东厂以及京城的所有兵马,出发明佛寺。”
直到上方传来一句冷漠的声音,曹十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大堂。
“是!义父!”
这个时候,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道刺眼的大红袍身影昂然而入。
他们腰间悬挂的金牌,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领头的太监总管一甩手中拂尘,东厂番子们纷纷退避。
谁不认识这些御前行走的大珰?
“圣上口谕——”
尖细的嗓音刺破堂内肃杀之气。
总管太监睥睨着跪伏在地的十二太保,他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曹一掌刑千户何在?”
“陛下念你护送林妃有功,特赐.…..觐见领赏。”
曹一闻言,瞬间喜出望外:“臣.…..领旨谢恩。”
说罢,他偷眼望向主位的陆玄,却见义父正慢条斯理的品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