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2)
“你有没有孕吐过?”前一秒说再睡会儿的人突然说话,林怜迷迷糊糊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肉棒顶了顶着他的玉茎,提醒他出声。
“啊?有、有的。”
“有多久?”
“您没回、回的那、那三个月。”
“三个月?”
“嗯…”
“记那么清楚?”
“嗯…”林怜试图冲出回忆的阴霾。三个月胃疼到抽搐的日日夜夜,他以为自己得了大病,无边的绝望,无尽的思念,开不了口,脑海里翻滚的都是七岁到九岁的那两年时光,封随小孩儿似的捧着面碗,两人只有一次的接吻,唯一一次的相拥而眠,这是他仅有的,关于封随不太多的,记忆。
“哦。”封随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后悔,明明早就知道父母亲不喜欢自己,要不是为了社会名誉,恐怕也不会让自己回老宅。自己竟然还念念不舍的呆了三个月,也真是应了单印说的自己多半是有病,竟然还给封尤擦了三个月的屁股。
封随想起封尤,更是烦闷,推开林怜,呈大字躺在小床上,挤得小人缩在床边,再用点力或许就会掉下去,“去,给张叔打电话,让他给我拿身干净的衣服。”
林怜起身捡起封随昨晚甩在地上的衣服,慢慢的搜索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铁块,林怜知道的,手机是一个能亮的沟通玩具,他看见过的,柳南用它和其他人说话,还在上面和其他人一起打游戏!
林怜终于在大衣里找到了小铁块,用纸擦干净因为他指尖的热汽停留而导致的小水痕,里里外外擦了个遍,再小心翼翼的用干净纸包着,递给封随。
“打电话啊!递给老子做什么!听不懂人话吗?!”想起封尤本就烦躁的分子更加膨胀,不耐的冲出体内,成为一柄刺向林怜,锋利、精准无比的剑。
“我、我不会…”林怜没有碰过手机这样的玩具,在他的意识扩建认知时,刚刚才知道这个东西叫手机,他就来到了封家。
从此以后,他在名为封家的牢笼里,不断分解为分子、原子、中子,直至变成夸克般微小的粒子,除了封随和张国庆,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什么都不会!怪物脑子里能会什么?!”床上的人气急败坏的夺过手机,扔掉麻烦的纸巾,听见张国庆说一会儿就到,封随才感觉终于做完今天第一件顺心的事情。
抓了抓头发,理清脑子里混乱的思线,封随终于跨坐起来,看着林怜局促不安的脚尖,他是商人,他想,他的脑子里本就不应该存在低俗弱智的感情,他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一时之需,三个月是他亲情的最终章。褪去身上的旧枷锁,放弃让所有人满意的想法,干净利落的摒弃,是时候给这段垃圾似的亲情划上句号。
窗外的阳光万丈光芒,封随终于理清最后一条线,古人诚不欺我,快刀能斩乱麻。
毫无介事的掀开薄被,看着面前不动的人,“站着做什么?!碍人眼。”
“去给我找件衣服啊?!!”封随理清脑子的通体顺畅,全被面前这人儿敲碎,他不懂林怜为什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林怜在柜子里翻出封随近两年的衣服,可他捡的都是些薄膜似的衣服,病房里充足的暖气林怜还是担心封随会冷,不停翻动着,他想找到一件比较暖和的,可他忘了他身上也仅仅只有一件白衬衫。
封随盯着林怜细白的双腿,白兔的小棉鞋只露出清瘦的脚踝,林怜穿着他前几年丢掉的衬衫,盖住林怜下体的风景,那是一副可以媲美世界名画《星月夜》景象,令他痴迷、沉沦、无法克制的,想要侵略。
封随明确的感受到,他的兄弟醒了,直愣愣的盯着白衬衣的下摆,盯着不断晃荡露出若隐若现的臀尖。
封随站在林怜身后,把人控制在衣柜和胸膛之间,直愣愣的阴茎抵着林怜的尾巴骨,“你大早上,发什么骚。想不穿裤子勾引谁?”用力的一巴掌打在稚嫩的臀尖,白色与红色相交,阴茎更硬了。
好痛!林怜想捂住自己的屁股,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打,他攥紧了手里好不容易找到的春季薄款毛衣,轻轻盖住肚子,他害怕和以前一样,接下来会有狂风暴雨的咒骂和连续击落的拳脚。“没、没有,封先生,我,我找衣服给…”
“你这么骚还不能说了?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封随拍红另一边臀肉,封随眼里两瓣嫩红的臀尖兴奋得抖了抖,忍不住躬身用肉棒戳着软肉,像小孩子好奇气球戳进去会弹回来。
“裤、裤子,晚上,拽、掉了,在被、被子里,我…”
封随听明白了,裤子在被子里,他也在被子里,他让林怜拿手机,这人不敢耽搁,也不敢在他的被子找裤子,所以没穿。
“那你不知道穿其他裤子?身体有病就算了,脑子也有病。”抢过毛衣穿上,封随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静等着张国庆。
身体闲着眼睛却没空,牢牢盯着林怜在卫生间里的一举一动。
慢吞吞的挤牙膏,慢吞吞的刷牙,就那么几颗牙齿也能刷几分钟!慢腾腾的洗脸,哭似的一直擦眼睛,终于擦完眼睛了!梳头干嘛要看梳子有几颗梳齿?!盯着梳子看什么!他到底在干嘛!开始梳头了!开始梳头了!终于要完了!不过他那么蓬松的头发,梳两三遍干嘛!
为什么他洗漱会那么久!!!
其实林怜洗漱也才只花了5分钟而已。林怜看见梳子上有封随的一根头发,它在林怜手里晃下来,落在林怜心上,偷偷躲进林怜的荷包里。
林怜洗漱完也不知道做什么,见封随没有反对,就大着胆子,把被子叠好,拿着脏裤子去卫生间里想洗干净,以后能换着穿。他的衣服裤子并不多,以前如果他每天晚上都被封随这样折磨,没有及时清洗晾干衣服,那他过不了几天就没有可以穿的东西了。
卫生间里只有林怜用不熟练的洗衣机,张国庆洗衣服会带上他的,他在旁边偷学过两次,也没看得太清晰。现在他站在洗衣机前面,有些记不清张国庆洗衣服会倒水吗?张叔应该是倒了的吧,以前他洗衣服不都是要先接水吗?
嗯!洗衣服应该都是差不多的!林怜肯定自己,接了盆水,想倒进洗衣机里。
“你要干嘛?”
“洗、洗衣服。”
“那你倒水做什么?”
“洗,衣服。”林怜听到封随的语气,端住了盛满水的盆,洗衣服或许不一定是要倒水的,他想。
“你他妈有病吧!自动洗衣机你倒什么水!不会用不知道问吗?!弄坏了你拿什么赔!拿你这副畸形的身体出去卖钱吗?!”
“对、对不起,”林怜昨晚震得发疼的耳朵现在好像有点儿耳鸣,尖锐的、无法形容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颅顶。林怜下意识放开水盆,想拿走洗衣桶里的衣服裤子。
“砰”
盛满水的盆底落在地上,冰冷飞溅的水花打湿两双棉拖,一条洗白发灰的旧棉裤,一条忍辱负重的内裤,好不容易找到的毛衣,两条肌肉匀称的长腿,以及震惊惶恐、害怕不安,抖成筛子的林怜。
封随一把揪过林怜的后领,气急败坏的提起人到衣柜前,找到两人合身的衣服分别换上,又提着人坐在独凳上,紧随其后,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两只眼睛牢牢盯着门的方向,再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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