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禁忌魔法（2/2）

对了，我似乎遗忘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啊？我究竟忘记了什么事？

只不过还来不及思考，那个就突然颤抖起来。稍微迟了一会儿，脑袋理解到寒冷。刺痛肌肤的冷。就仿佛呱呱坠地的婴孩首次品尝到的寒冷。不过当事者没时间去感受它。

突如其来地，曹操在已知却又未知的感觉袭扰下，陷入错乱的情景之中，同时感到强烈的窒息而痛苦挣扎起来。

肺部、全身、细胞嘶喊着给他氧气，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无法保持冷静的思考，那个只是一味地痛苦挣扎。

无法随心所欲的感觉，只能难受挣扎的苦楚。

被这一切猛烈摧残的痛苦，轻易就让那个的意识混浊不清。

然后身体从许久不曾哭过的人类意识下解放，反射性地开始哭泣。

曹操感觉自己意识已经混浊，连自我都变得混乱，他睁开眼睛，感受到一片灰色的天空。朦胧的世界……不对，这朦胧的是视线吗？这感觉就像是戴着度数不合的眼镜所看到的扭曲世界。轮廓模糊不清，色彩混浊的视野，就连长年没有情绪起伏的那个也感到不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怎么了？

曹操的心念之中不断闪烁着各种各种的声音和画面，他无法辨识这些音像，更无法理解，那道逐渐昏沉的意识所勉强捕捉到的婴儿哭声，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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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论成熟的大人，婴儿本来就是会哭。对于应当庇护，给予公平机会的婴儿，不该感到“丢脸”才对。因此，那个随后就对自己知觉混浊不清而没有意识的情况感到由衷放心，同时将这印象朦胧的耻辱丢到记忆的深处。

然而等到他的眼睛可以清楚视物后，透过昏暗光源看到的，他所在的位置，竟然并不是囚室，而是一个类似研究室的地方。

他被架在了一个立式支架上面，四肢已经被魔力枷锁牢牢困住，房间里陈列着一些魔能傀儡的配件，但却是空无一人。

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曹操已经记起了在沙门城发生的事情。但他还不能够确定，自己现在是否还在沙门城，或是已经被押解到了其他地方。

曹操拽了拽身上的魔力枷锁，当然无济于事，虽然魔力池没有枯竭，但也并没有得到任何补充，曹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全都被脱了下来，身上的疤痕和那个虫王咒印也变得非常明显。

“这是哪？”曹操大喊一声。

声音在研究室里回荡，空旷得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半晌，曹操发现自己正前方的一块魔力结晶突然发生了反应，只见这块魔力结晶剧烈地震颤，颜色也由蓝色逐渐变暗，一层淡淡的光芒在上面涡旋萦绕。

兹兹——

魔力结晶发出一阵怪异的响声，紧接着，一团薄雾从上面慢慢升了起来，自魔力结晶的最中央，一股股魔力带扭曲盘虬在一起，最终凝成了人形。

沙门城主再次出现。

“你终于醒了。”

曹操此时的意识已经恢复了大半，虽然认知上还是感觉有些懵懂，但他已经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和沙门城主最后的对话。

曹操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怒视着沙门城主。

沙门城主坐到了曹操面前的椅子上，将桌上的一个零件随意地摆弄着，慢条斯理地说：

“你看看你这个人，上次我想跟你在酒馆里好好谈谈，你非要夺门而出，后来我不想和你谈了，你又要闹成这样，人啊，总是这么矛盾！”

“呸——”曹操吐了口胸中积郁的浊液，嘴唇颤抖着，“放了我，我将那个魔法教给你！”

沙门城主冷冷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继续说：

“好像不对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恩？”曹操诧异地望着他。

沙门城主将手中的零件轻轻敲在桌面上，然后又放了下来。

“你说的是……你可以给我个宝物。”

曹操不禁一怔，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记得这么清晰，而且自己当时那种情况之下，确实没有考虑太多。

“那只是一个比喻，这个魔法难道不算是宝物么？”曹操解释道。

沙门城主冷笑一声，将零件扣下，目光移向了曹操：

“不对，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肯定是本能地去努力寻找你身上有资格跟我交易的筹码，而这个筹码，我想应该就是你所谓的宝物吧……”

“我不太懂你说的意思……”曹操心中不禁懊悔，但知道事情已经瞒不过去了。

“我的意思就是……‘奇兵召唤’一定记载在什么东西上面，而这个东西，就是你想要用来交换的宝物吧！”沙门城主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