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倒酒（2/2）

小满大概有些轻微的醉，听着炮仗声在耳朵边此起彼伏地响，就压着她乱亲。她心里酸涩，惟有起身轻轻抱住他，又指一指他画的电车。

红杏一动不动任他捂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轻轻抽回手来，指一指他，又笑着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一起做。

他去到堂屋，红杏恰从外头推门，裹挟进一股寒气，面颊鼻尖全冻得发红。

红杏被他亲得发痒，笑着躲开他带着醉意的吻。

小满心里一暖，执了笔，摊开春联纸小心翼翼地写，她在边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写。

正月初一，按风俗不适宜出门。

年货她都早备好了，今年比往年的日子好过，鱼肉菜蔬点心一样也不缺少。

小满紧抱着她翻一个身，仰躺着看她，白净面庞上泛起一层薄淡的醺红，“好像真的醉了……”

他急忙上前去，心疼地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手里捂着，“你歇会儿，还有什么要做的，我来吧。”

小满笑着点点头，端起地上的木盆，两个人一道朝灶间走。

见着了他，红杏略微一怔，把手头端着的木盆放下，羞涩一笑，打着手势问他怎么不多睡会儿。

小满回抱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我明白的，等安定下来，我就带你去看看。”

原本他只是想在她边上，才想着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但这么想一会儿，画一阵，到最后竟也画得像那么一回事，他就拿给她看。

这一天，他们是从早晨就忙活起来，都乏了，吃过夜饭，洗漱过，早早钻进被窝里去。

红杏搁下手上的活去看画，脸上也笑着，心里却想到，小满头一回就出这样远的门，在外头无亲无靠，面对的又都是全然陌生的事物，光想想就是难的，自己却又实在帮不上一点忙。

小满晓得，村子里素来有妻子替丈夫打酒倒酒的习惯。

屋子里安静极了，时不时从外头传来几声不大清晰的鸟叫，是冬日觅食的麻雀。

她不要他再喝这酒了，小满却摇摇头，笑着说：“我能习惯的。”就着菜，一口接一口的，还是慢慢把她倒的那碗酒喝完了。

年三十的早晨，小满醒来时日头才升起来，耳朵边听着外头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声，迷迷糊糊朝旁边摸，是空的，他心一沉，人猛地坐了起来。

柳嫂没怎么变样，小满现在难得回来一次，她待他的态度倒比从前好得多。

一见了面，柳嫂上下打量着他，笑着说小满真是高了不少，出去时候还没觉着怎么高，现在都比杏儿高半头了，真是长成男人了。

小满被她说得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翠芬倒了茶水来，又拿了自家炒的瓜子生招待。

他们坐下，边吃生瓜子边闲聊，红杏就在边上带着笑安静地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