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撞见素颜（2）（2/2）

高莹一脸迷惑，又看了一眼时间，“咱能先进去吗？等合作意向书拿下来了，我再陪你一起闻行吗？”“是吗？”江漠远的嗓音听上去有点沉，忽而又是淡淡地笑，“我的一位朋友跟小姐你长得很像。”

竞标地点设在标维国际的大会议，十点半开始。

高莹和她都穿着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被她这么一扯差点重心不稳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后哭丧着脸，“你又怎么了？暖晨，你可别吓我，今天咱俩要是有一个不正常的话就彻底废了。”

庄暖晨盯着树上干枯的叶子，意外问了句，“高莹，你能闻到秋天的味道吗？”

墙上的钟表在一格格地跳，月光蔓延进来，将她所居住的不到五十平米的小房间映得通亮。

“算了，反正……也不值钱。”不值钱吗？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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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莹一愣，“秋天的味道？秋天还有味道呢？啥味儿啊？”

简单地补了妆，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庄暖晨几人重新回到休息室，今天她画了个精致妆容，少了宴会时候的妖娆，多了一份成熟和落落大方。

她的眸扫过一直挂在墙角的尤克里里……

在北京这座房价高得紧追巴黎的城市，房子买不起，租房也租不起，五环开外的房子每个月的租金都让庄暖晨心惊胆颤的。

“呃……没。”她条件反射摇头，赶忙拉过艾念和夏旅，“走啦。”

房子租的时候只有基本电器，再就是卧室的一张床。

在没有顾墨的日子，她也只能这样。

几人点头。

“可是你的——”

谁让自己失口否认了？

江漠远凝着她，眸底含笑，“怎么了？”

刚回到休息室，angel带着三部的一名同事赶过来，庄暖晨一看，不是夏旅。

周五，上午十点。

“别提了，他肠胃不舒服，一早就进医院吊水了，我是临时抱佛脚，唉。”艾念无奈摇头，“我还愁着一会儿怎么说呢，我可从来没提过案，就看小楠了，她是高级客户经理，她有经验。”

乙方公司的人被标维安排到了休息室，各自又发了号码方便入座。

她稍稍挑眼，一丝了悟逸于唇稍，他的目光一如海水沉静，语气风平浪静，想来是真的没认出她来。所有的担忧化为虚伪，只是轻轻笑着，“这种搭讪方式已经很老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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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莹一听吓坏了，“你不是要改方案吧？这个时候？梅姐都通过你的案子了，别瞎闹了行不行？”

庄暖晨喝了一口水，看了过去，的确挺漂亮的，一头美丽的卷发自然披散开来，职业装很利落，看上去就是专门订做的，足够将她妙龄线条勾勒得更加完美，她在跟标维企划部的一位负责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十分熟络。

六年前的那天也是个秋天啊，当她恨着心对顾墨说出分手二字的时候，当晚她也失了眠，窗外的月亮，也是这般凉……

杨总监也够倒霉的了，怎么会挑上这个时候进医院？

她知道，江漠远还没走。

“抱歉。”他的嗓音扩撒夜色中，一圈圈犹若涟漪。

庄暖晨没回话。

夏旅和艾念面面相觑。

路灯下，江漠远的眸更是幽深，在听完她这句话后，脊梁透着隐约的冷，连同他倨傲的下巴都微微绷紧，但很快，唇角的微扬驱散了陌生神色。

她只是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得没出息，为了顾墨，两次在他面前失态。

她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又从二手市场纷纷淘来了一些零散的物件，如沙发、椅子、餐桌之类的。哪怕环境再不理想，自己也要活得有滋有味，因为现实已经很辛苦，总不能让自己也变得辛苦吧？

“可是我们的案子还不够完美。”她强调一句。

“那边有计程车。”没等夏旅说完，庄暖晨眼尖地扫到空车，二话没说跑了过去。

秋意愈加明显。

房间里安静极了。

“暖晨？梅姐真的让你过来提案？她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场合不亲自过来？”angel走上前，高跟鞋踩在地摊上落下无声的奢华。

奥斯公关的总监也回头看了她一眼，许是两人经常是竞争关系早就熟悉了，对方礼貌地冲着她笑了笑，angel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完事，又看向庄暖晨，一脸担忧。

庄暖晨笑了笑，“梅姐有她的安排，我只需要听安排就好了。”

“那个穆梅也真是的！”angel直接叫出了梅姐的名字，眉心略显不满，拉过庄暖晨的手放轻了声音，“别紧张，一会儿就照平时练习得那么说就行了。”

“谢谢。”她轻轻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