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试探（2/2）

停笔后戳上私章，这份出城用的手谕算是新鲜出炉了。可等项宸睿接过字条一看，只见上头写着这么一行字“酌用吊篮，悬送王朝二人出城”以及“禁开城门”的字眼。

坐吊篮？还禁开城门！这是要让自己走回去？呵，从县城到始丰镇可有着十里路呢，而且还是大晚上的，官道两旁别说路灯了，连个火把都没，就这样走上一个多小时，项宸睿对此很是无语。打开城门，让王朝骑马送自己回去不好吗！哦，老大人还算体谅人的，没说只能送自己一个人出去。

得，也只能这样了。看着写完手谕起身离开的廖元山的背影，项宸睿觉得后者就像急着跑回自家洞穴里去的大灰鼠，可能怕得连大晚上的城门都不敢开了。嗨，算了算了，也没什么追上去争论一二的兴致，先出城再说吧。

“王朝叔，你是廖大人这头的人吗？”出城的路上，王朝也还在琢磨着廖元山写这么个手谕的用意，毕竟以往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从城门出去的，忽然就听见项宸睿问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这算个什么问题啊？还有，为什么一个九岁的孩子要来问自己关于站队的问题。王朝不觉得项宸睿会是特意问的，也就敷衍道：“整个县衙不都是廖大人的人吗？”

“可廖大人刚才还说，县衙上下都是听李光的。”

什么！王朝一脸震惊地看向项宸睿，廖大人亲口这么说的？他为什么要跟一个孩子说这东西，倾诉吗？不不不，现在更应该在意廖大人为什么会主动点破这件事，还特地找来项宸睿做这听众。等等，莫非是因为项宸睿的背后站着曾经的院试案首项青云。廖大人是想借着项案首的能力扳倒李光，夺回县衙的主治权？

不对不对，这个时间太晚了，廖大人致仕在即，就算扳倒了李光那对其而言也是无用功，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闲官不做，去赌这么一把大的呢。王朝的脑子想得是乱糟糟的。

而这一切都被项宸睿看在眼里，他决定再加把火。“王朝叔，你不是李光的亲信，那一定就是廖大人的人吧。我瞧在点心铺的时候，赵捕头也在，他是不是和你一样，都是廖大人的人呀？”

“小公子，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王朝投射来了凝重的目光。

哦吼，项宸睿心中一笑，权衡起了拉老爹下水的利弊。

“书上不都那么写的吗。”

“还有些这种的书？”王朝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不相信，开始一字一句地斟酌起了答话。“不过，小公子，你呀真的别瞎想，我和赵捕头确实算不上李大人的亲信，可也不能说把我们划分到哪一边去，廖大人微服出巡，身边安排护卫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若真要说我是什么人，那自然是赤城县县衙的快班捕手。不信，你大可等项案首回来后，自己去问他。”

问老爹，这是要通过自己的嘴告诉老爹，自个哪边都不站吧。项宸睿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确实，廖元山怀疑李光的事一定没跟什么人说过，如今李光在赤城县权势显赫，即将致仕的廖元山又如那风中残烛，王朝即不占李光的亲信之位，又未被廖元山拉拢，若真掀起廖李之争，自然隔岸观火、两不掺和是最好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