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最初的夜谈（2/2）

如果是在指绮礼自己的话那可是大错特错，他还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然而王者却没有注意他的意思，只是在昏黄的灯光下，继续摇晃着自己的酒杯。可刚刚将门关好之后，绮礼却猛然停住…

“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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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英雄王的冷哼中更多了几分轻蔑

“只是看到闲得无聊的除了本王之外，似乎还有一个人而已。”

躺在沙发上的英雄王没有穿上战甲，而原本冲天盛怒的头发，也变成整整齐齐的刘海，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那桀骜不驯的王者气概。

他将散乱的酒瓶一件一件放回酒窖

“可是我从这里面找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要不是这样，你这个已经被教会所保护的master也不会到处乱跑。”

“到底有何贵干？”

“罪孽深重…堕落？”

说到底，绮礼现在的奔波，也只是为了确保老师和这位王者最终的胜利而已。

一声失笑，王者似乎并不在意绮礼的冒犯，或者说，对于这个人吉尔伽美什有着特别的兴趣。

吉尔伽美什举起手中的酒杯，调侃着仿佛万年冰山一样的神父。

他一页一页的翻动着书页，然后终于在之前的某一页停下了动作。

“事到如今，又对契约心有不服了？吉尔伽美什。”

“你是想叫我去染指那罪孽深重的堕落吗？”

没错，只经过短短几年魔术师培训的绮礼同样不能理解老师对“根源之涡”的着迷，但毫无疑问，如果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好奇而产生追问的话，如此不顾一切似乎也没什么可以非议的。

“…我没有愉悦，即使努力寻找，依旧一无所获。”

与其说是认可了绮礼的说法，倒不如说是享受着这场对话本身，英雄王饮下一口美酒，然后第一次转身直视着言峰绮礼。

“…”

“抵达‘根源之涡’？这获取圣杯的目的真是无聊至极…”

对于神父言峰璃正之子言峰绮礼来说，这个无处下手的难题，在英雄王眼中却不值一提…或者说理所当然。

英雄王终于笑出声来

“对于‘根源’的渴望，是魔术师独有的天性，这可不是外人能够说三道四的。踏上通向‘根源’的途径，即是超脱到世界的‘外侧’，对于只对内侧有兴趣的我们而言，也就只能将其理解成‘无聊的动机’了。”

“我不懂，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的我为何会被选中。”

“那么，你是对时臣老师的安排不满了？”

“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那么去追求愉悦不就好了？”

嘛，其实这也只是人类的本能在作祟而已。曾作为代行者的他早就没有了大多数普通人类的需要。

“绮礼，愉悦这种东西并不是‘有’或者‘无’，只是‘知’与‘不知’的区别而已，也就是说…”

坐正身体的英雄王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他脸上的趣味便显得更加明显了

“哈，原来如此，言峰绮礼，你真是让本王对于越来越感兴趣了，那么不知愉悦为何的你就先来陪本王娱乐一下，绮礼，从现在开始你不仅仅着眼于另外五位master的战略和意图，顺便也去了解他们的追求。”

吉尔伽美什在这位年轻神父的身上看到了可能性，比远坂时臣还要有趣得多的可能性。

对于他而言，获胜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至少去探求战争中的每一个诉求，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现在，“最古之蛇”已经发现了最甘美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