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如果说,我要的是你(1/2)
067 如果说,我要的是你
那场订婚宴成了一场笑话,尽管拿出了合理的解释延迟推后,却闹得宾主皆不欢。
顾靳原第二天回到家里,便听到了顾夫人在讨论着昨天的事情。
“阿原,你昨天有事没去绍廷的订婚礼,还幸好是没去啊。”顾夫人在一旁叹息。
顾靳原的峰眉动了动,随意地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顾夫人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慢悠悠道:“我也不知道这小年轻是怎么了,你说平日里绍廷挺好的一个孩子啊,和莫家那个丫头也是挺门当户对的,怎么就在这个当口上犯了轴呢?”
顾夫人也是一幅怒其不争的样子,看了眼自己儿子,有些恶狠狠道:“你要是不安安份分给我找个媳妇儿,我可饶不了你!要是你以后也整这么一幺蛾子,我是管不动你,到时候让你爸抽你!”
让他爸抽他?算了吧,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鞭子还没落下,就没他妈给拦下了。
每天都沉浸在这样的氛围内,每个人的心情都会变的烦闷烦躁。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好好的一个家,在短短的几天之内,让人觉得渐渐有种崩溃的感觉。
许初见握紧了舅妈的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十二月的天,夜风刺骨。
“是啊,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带你转遍整个城。”
顾靳原淡淡地应了一声,良久没有接话。
有的时候甚至在想,会不会哪一天直接等来了一张法院的封条,将这个住了三代人的宅子封了起来。
只听得顾夫人继而又道:“我后来听人说啊,绍廷把他家沈部长都给气的进医院了。真是好好的一件喜事儿,就被闹成了这样。你说那个莫家的丫头以后怎么办?”
官司,纠纷,赔偿,还有来来回回的调查。
据说那个曾经在这座城叱咤风云的男子,因为自己的妻子喜欢法国梧桐,便将整座城载满了法国梧桐。
究竟是不是真的谁也无从考究,只是人们愿意相信这样的浪漫,强大的温柔。
“顾先……”
她见舅舅脸上的白头发又多了许多,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某城区中心建筑,开盘在即,豆腐渣工程,轰然倒塌,两人遇难五人重伤……
北方的风是干冷,而南方的风却是湿冷,像是冷到了人骨子里。
这个女人还是不要他,即使是在沈绍廷抛弃她之后,她还是不要他。此时,胸臆间仿佛是有一团烈焰在叫嚣着让人觉得烦闷无比。
“喵——”
可当他问到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却是没了下文。
顾靳原微勾着唇角看着她,在等着她的回答。
除非硬生生从墙上能打出一个洞来,事情才见得会有转机。
没有哪一家银行愿意贷款给这样一家企业,许则扬几乎每天都是带着失落以及疲惫不堪回来的。
许初见心里乱糟糟的,沈绍廷的事,无故无法考试的事,如今是家里的事,大大小小的事情好像都集中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了。
脑海中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太快,以致于她还没有来得及抓住。
“那,顾先生想要什么?”
“舅舅,怎么样了?”许初见小心地问着。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许初见吓了一跳,却实,人倒是没有惊动,只是惊动了一只猫。
许则扬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转机。
“顾先生,打扰您了。”
事故一但牵扯到了人命便是很棘手的问题,大楼坍塌的那时候,发生意外的那两人恰好正在做最后收尾工作,于是发生了一场悲剧。
那天她才拖着满身疲惫回到家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祸从不单行,原本同意和解赔偿的事故家属此刻却有意件事情闹大,本来并不富裕的人家此刻却不惜重金聘请律师团队,一幅势必要人把牢底坐穿的样子。
但是在面对亲人的变故时,她突然觉得自己那些小情小爱又算得了什么。
她抬头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不到,排除了睡着的可能性。
若有事的是别人,许初见说不定还不会怎么放在心上。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洗漱好起床准备继续去医院。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最后一个在脑海里出现的,竟然是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她脑海里成了挥之不去的画面……
这个男人的脾气果然阴晴不定!
短短几天,却仿佛过了很长的一个冬天,异常的寒冷。
在顾靳原看来,想要的就去争取,哪怕是抢是夺。
许初见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过了,大四整个一年都在外面没有回过家。而家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熟悉的气息,连沙发前蹲着的老猫还是一如既往的懒。
确实是的,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又像是狼又像是狐狸,可能是偏狐狸多一点,优雅神秘,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
躺在熟悉的柔软的床上,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位于最繁华市区的五星级酒店,她站在顶楼的豪华套间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按下了门铃。
头顶白炽灯的灯光打在灰白的墙壁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死灰一般的颜色,让人心慌的很。
“也不知道绍廷这孩子怎么了,打死不肯和莫家那丫头订婚。两家这么多亲戚在外面等着,最后愣是没见到人影儿,这不是瞎折腾么?”
这一句话,使得她惊愕地抬起头,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口,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反应来面对。
所有遭受损失的业主联名上诉要求赔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以前外公的门禁很严,从来不允许她晚上出门,她抬眼看了下壁钟上的时间,恰好九点。
他在沙发上坐下,身上仅穿着一件深色毛衣,居家休闲。
许初见不知道什么样的开场白才能适合现在这样的场景,于是下意识地说了句最老套的。她依旧记得那天早上,她还曾笑着对他说有时间请他来这座城市好好玩玩。
换句话说,求人的时候态度就是不一样。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时间,许初见注意到了他拿回来的一张名片。
顾靳原凑上前去坐在顾夫人身边,笑道:“说着绍廷的事情呢,您怎么又扯我身上来了,您继续说啊。”
道过晚安后,许初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而这个转机,在许氏被逼的走投无路之时,悄然地来了。
思及此,顾靳原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顾先生,我没什么好的。”她将视线撇向一边,而避开他慵懒而灼热的眼眸。
顾靳原看得出他的挣扎,他的痛苦。
“我哪里乐意操心别人家的事情,你老大不小的年纪,你就不能找个安分可心的人儿带回来么!和我这么大岁数的,有几个还没抱上孙子?”
倒楼事故中死者家属与事故现场的工作人员发生纠纷,进而引发了肢体冲突。
房间内开着空调的原因,室内的温度有些高。许初见脱下了围巾,终于舍得将整张脸露出来了。
在他肆无忌惮的眸光下,她的脸上有些发烫。其实他们两什么关系都算不上,这会儿有求于人的时候才摆出这样的姿态,她自己都觉得她的行为很羞愧。
随后,她直接将卡拔了出来,换上了本地的号码。
就当她走到门口,即将转动门把的时候,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缓缓而来:“也不是不可能。”
许初见觉得自己今天是疯了才会想要来试一试,毕竟她曾觉得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顾靳原开门,不动声色地望向许初见。
医院,手术室外。
顾靳原面上一片平静,只有那眸中的温度渐渐凉了下来。
她知道舅妈是在心疼她,“我才不担心他们怎么样呢,我只是担心外公。”
见面的时间有限,许初见几乎是隐忍着泪,看着外公离开时萧索的背影,心里酸的发慌。
而她父亲在许氏扎根多年,在许氏亦是安插了不少自己人,这一次的事故八成与他脱不了关系。如今也被执行司法控制,可许初见一点也不想去看他。
沈家就这么个独子,倒也争气,以后怕是会一步一步爬上他爸的位置,可谓前途无量。一向是个意气风发的高干公子。
——那天,许初见订了最快的航班回了家。火急火燎的,一路上都是忧心忡忡。
彰显尊贵的黑色硬卡,原城集团。
许初见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个男人的心情阴晴不定,这一刻做的决定,很难保证他下一秒是否还坐实。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了。
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一两句话就改变了主意。
许初见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却也能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语气半是戏谑,半是玩笑,“如果说,我要的是你?”
那是——
而今日,却是少了一人。
四壁雪白的地方要么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要么则是给人一种死寂。
这只猫的岁数搁人寿命里估计和外公的年纪差不多,小时候还是她把它抱回家养的,也差不多十年了。
“妈,我说您成天为别人家的事情瞎操心儿什么啊,人家怎么样碍着咱家什么事了?”
“找人打听过上面的消息,只是说上面这段时间大小动作不断,这些案子根本顾不上,司法程序都得走好久。里面已经尽量去打点了,现在我们真的算是什么也做不了。”
寒风凛冽,许初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敢出门。轻手轻脚的,生怕惊动了家里的其他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赫然听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许初见心烦意乱,看着这个熟悉的号码,心里忍不住伸出一种悲凉之感。他明明都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给她打电话。
她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男人勾了勾唇角,淡淡笑开道:“我记得不久前,你避我如豺狼蛇蝎。”
她的房间仍然整理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像是一年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没想到人家这是不请自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觉得爸爸不喜欢她。
明明就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许初见鼻子一下子酸了起来,是来自亲人的关切,最真最纯。
电话虽是打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听,许初见屏住呼吸在心里数着点数。
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才发现这个为她遮了半世风雨的男人已经到了迟暮之年,却还要受这种灾祸。
等她睡醒的时候,俨然已是下午了。
好久没有使用的那个电话卡,她也将其重新塞进了手机里,开机的时候仍然是很多条电话记录。
许则扬叹了口气,眉头深锁,“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无力赔偿所有业主,除非有哪家有实力的公司收购地块和房产。可现在在本市,哪还会有人愿意接手。”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
早干嘛去了!
舅妈一边铺床一边说着:“大晚上的怎么就把你叫回来了呢,你那个阿姨也真是的,平日里也没见着她这么积极。”
这才是顾家三少应有的高高在上。
一点电都没有。
在浏览网页的时候,网上显示了一条新闻。
那天在他的别墅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颓废的沈绍廷。
一辆京a牌照的车子路过的时候停留了一会儿,随即又隐入茫茫车流中。
闹成这样的地步,不知情的人还好,知情的人还不得把错都归在许初见身上?还不知道暗地里怎么对付那丫头呢。
新闻上附带的照片,是轰然倒塌的大楼废墟,以及一幅幅写着讨要说法的横幅。
舆/论又开始呈现一边倒的形势,大肆的批判黑心开发商事故致人死亡,讨要说法却被危险恐吓。这个时代,黑的都能被说成白的,更何况是这种添油加醋的戏码。
不知道多久过后,那盏红色的灯才熄灭。
若说他不喜欢许初见,那绝对不可能。
她一直跟着外公这边姓,姓许。
债台高筑的许氏,在濒临绝望的边缘。
这算什么?
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骤冷的温度让她不得不抓紧回家的步伐,这个点怕是也很少有人在马路上晃荡了。
事情仿佛进入了让一个死胡同,无论从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虽然这句话听得刺耳,许初见却不能不忍着。
*
岌岌可危的许氏,巨额的赔偿。
许则扬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回家再说吧。”
——
最后一张是有关部门介入展开深入调查,开发商负责人已被司法控制。
许初见却是望着那张名片出了神,直到许则扬说完话,她才反应过来。
撇开显赫的红色贵族不说,顾靳原也是个成功的商人,这点是无可厚非的。与虎谋皮,她当然说不过他。
神情之间带着些淡淡的慵懒,“还真听话啊,说来就来了。”
许初见看到舅舅是这幅样子,便也知道八成事情没有了着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