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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怕了。”
“说谎。”
并不相信。
不过,虽然嘴上驳斥了这一句,许森心情却非常好。撩了季末耳侧的碎发玩弄,捻着发丝,心里很自然浮现出白天站在人群视线包围中的孤单影子。举着枪的施刑人,实际上却是无助的受刑人。
同样的一副背影。那时见他独自站在台前表演,就已经想象到了他如眼下这般裸着身子雌伏于身下的光景。
似乎是风惊动了他,季末有所知觉地偏了下头,碰到了手指。这下倒像是他主动将脸蹭过来一样,耳廓到耳垂顿时敏感得染了薄红,迅速发烫起来。
穿衣服的样子,不穿衣服的样子,各是一番好景迷人眼。
指尖眷恋地划过颈侧,触及喉结,虚虚握住了前夜留下的淤青。有些怀念当时的感受:牢牢制在掌下,操得他崩溃地哭叫,他想逃,却又因为被扼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这副身子上的情欲痕迹总是要很久才能养好。一半遗憾在于容易玩坏。一半极品在于能够十分清晰地彰显一个人的掌控力,和与之相伴的毁灭欲。气度和地位决定了主人无需刻意向任何人宣告所有权——这样的耀武扬威很幼稚——但被主宰者必须清楚认识到身上的烙印来自何人。
掌下的人在轻颤,在紧张。所以这次没有使多大力气,很快松开了手指。绕到前方,指节探入他嘴里,压了舌板阻止不必要的解释。又捉住舌尖,勾了他的喘息,裹上湿乎乎的口涎。
接下来,去往真正想要进入的地方。
“还是你这里诚实。”
“……”季末不再回答。趴在床边,用心感受起身后那处火热的触感来。在被手指钻进体内四处戳弄开拓,寻着敏感点刮擦后,由气道到嗓子都禁不住张开了,急促地呼气,被勾出若有似无的哼声,沾着黏腻又缠人的水音。
被搅弄带出的涎液垂成细丝,半挂在下巴上。季末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够不着便抬起手背去抹。似乎是幻觉,或者干脆就是没有洗净,他嗅到了火药味,一些硝烟的气息钻入鼻腔,纠缠着血色的回忆。
“……呃嗯!”正走神间,猝不及防被热烫的硬物顶了进来。
狭小干涩却又布满敏感神经的肠肉被迫敞开了通道,在短暂的适应后自发裹住了入侵者,十足热情地吻向肉棒的每一寸,兴奋地迎接带痛的进犯。
顿时什么别的事都忘了,唯独翻出脑海里前几次被操得爽到冒眼泪的记忆来。膝盖抵在床沿,两条腿弯着,在男人热沉躯体的压盖下发起抖来。那柄性器挤进来了就埋着不动了,但季末下身已经挺得笔直,一颤一颤的,身体馋得不堪忍受。
他压下心思,没自己摆动臀部去吞吐后穴里插着的磨人硬物,大口喘气。实在忍不住了就伏在床上,自己摸到前面,飞快撸动快要滴出水的分身,自行纾解。
“……”
许森倒看了他一眼。还没动是因为顾忌季末昨晚给做得太狠,怕是今夜难以承受自己的欲望,不能尽情做。放长线的人讲究的是一个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但看到他在自己身下忸怩和渴求的模样,这种掺杂着浓重的欲的怜惜就被打碎了。先操坏,再去弥补,又怎样呢?
许森伸手,自他耳后沿着背部光滑的肌肤一路抚下来,将腰按得塌下去,叫屁股高高撅起,摆成易于迎接侵犯的姿势。然后,攥着他两条手腕拉起,将手臂扯向背后,不给他自己玩。
腰胯发力,啪啪啪地撞向肉臀,在他身体里深入浅出地操弄起来。
“啊……轻,轻点!”季末惊喘,发觉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养。
“我疼。”体重被双臂牵制在后方,上半身悬起,头低了下去。抖着唇说话的时候眉毛皱起,面上是纠缠不清的疼痛和欢愉,汗珠悄然滚落。“……屁股里面好疼啊。你太大了……能不能轻点,呜。”
“疼么。”许森一刻不停地操他。两段蝴蝶骨挤压着薄薄的肌肉,目光就落在那之间略微曲起的纵线上。这视线代替了唇舌的亲吻。“我看你都舒服得快射了。”
“放松一点,别用力夹着。”安抚了一句。转而轻柔地说出不容质疑的命令,掌心碾着腕骨。“以后在床上,除了被操射,你就别想着自己动手了。”
“呃啊……嗯!”季末受不住了,腿站不稳想要跪下去。但手被身后的人抓着,成了骑马时的缰绳,自己成了被骑的那匹马,是走是停,已经不由得他控制了。除了随着挺动的节奏前后摇晃,就是被迫发出一声接一声泣声似的呜咽。
身体里盛着肉欲的那个点完全苏醒了过来,被操开了,正在急剧膨胀着,叫嚣着想要更多。想被填满,想被操成破布娃娃,想被丢进深渊再也不在这世上醒来,再也不从这个房间这张床上走出去。快感和痛感并存,打穿了一条由后穴里的敏感点连接到大脑的路,火烧火燎地席卷了一路,又将他全身都揉按得发软,推倒了摊开手脚泡进欲望的浪潮里。
身体绷紧成一张弓,身体里杵着的硬物大力拨动弓弦,在肠道内部不经撩拨的软肉里挑动穿行,在快要失控断掉的那个临界点上来回跳着舞。
如此要命地做爱,做纯粹的欲望的奴仆。
冷空气吹得人发寒直抖的季节,在有暖空调的房里没一会儿就干得暖和起来,一身是汗。
干到兴头上,被抱了一条腿提起压在床上,推得跪下去,后面更凶狠、快速地进出着。
从床下,操到床上。
许森到底还是有所克制,今晚只做一回就罢。不过,既然只做一回,那就要一次就做满。
……
最后,射满了季末一肚子。
彼时季末瘫在床上,真是进气少出气也少,再来一回只怕要死在这里。
事后,许森去放了热水,抱他放进浴缸里泡着,自己冲了淋浴。季末疲倦不已,浸在热水里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意识模糊之际,鼻腔被沐浴露的淡香包围。许森耐心十足地给他清洗干净身体,擦干头发,再抱回到床上,亲力亲为。连将床单换成新的都是亲自来。
大概前一夜也是如此。季末心想,对许森来说,就像是在养宠物一样吧。
这只宠物听话,乖巧,耐操,予取予求,能让主人在床上爽够本,只在激烈的性事后才需要一点点照料。既省心,又能满足主人偶尔心血来潮的爱心,够不够令人满意?
季末背对着床内侧,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的时候,后脖子被亲了一下。
“很漂亮的应对。”贴着耳畔轻笑。“我第一眼都被你骗了过去。真是出乎意料。”
季末陡然睁开双眼,已是睡意全无。这话听上去像是赞叹,但赞叹并非季末所愿。心下复杂:“……还是骗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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