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你是我的毒药,一副我自愿服下的甜美毒药(2/2)
“你!”左震拎起烟缸就要砸过来,刚举过头顶,就因为他下一句话停住了动作。“去喊诗敏下来吃饭。”左震对一旁的佣人说。
问过一旁的佣人,他们的卧室在二楼,她便放下碗筷去房间等他。
他的神情一怔,岔开话题似乎不愿意多说。“别多想了,先去吃饭吧。”
“经过上次你被劫持的事,现在只要你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不安。刚才回去的路上,这份不安感特别的强烈,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打转了。”
“嗯,只要你安安静静的。”
他立刻深深地皱着双眉,不悦地出声:“别闹!”
他正想举步陪她前去,忽然手机铃声大作。“什么事?”他用流利的法语问道。
左斯翰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还不停地往她的碗里夹着菜。“别发呆,好好吃饭。”
他义无反顾地转身关门离去。
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那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帮忙?”
他的动作一顿,盯着她的眼睛问:“她来过了?说了什么?”
左诗敏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探究着,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阿翰为什么又换女人了?他不是喜欢谢仕卿的吗?怎么又变成你了?”
“怎么回事?”左斯翰沉声问向身边的佣人。
“这就是生产基地?”她好奇地问,还是第一次参观这种地方。
餐桌上的气氛一直怪怪的,左震没有再啃声,直到吃完才对左斯翰扔下一句:“你和我去书房。”
“我洗澡的时候她溜进来的,然后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听说我姓楚她就大笑了起来,刚才那个玛丽给她注射了镇静剂把她带走了。”
“不错,这种白葡萄酒是完全干性的酒,年销量只占10%。”
左斯翰洒然一笑,挨着她身侧坐下。过了片刻,方启唇缓缓叙述道:“左家女主人在27年前抛夫弃女离去,她的丈夫每日酗酒,脾气越来越暴戾古怪,他们五岁的女儿也开始出现自闭的症状,虽然经过心理疏导有所好转,但是没有亲情的呵护,精神人格始终不完全,随着年龄增长她对相伴长大的弟弟有了很强的依赖,对他周围出现的女性会产生敌意,你可以理解为她有偏执症的倾向。”
她凝望了一会他的背影,方往种植园慢慢走去。
“昵称呢?”
来到树下,她蹲在地上寻思着怎样才能够挖到,突然身后传来“嗞嗞”不寻常的响声。
左斯翰进屋后,察觉到她阴晴不定的神色,便上前搂住她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忘,可是五年都过去了,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左震悻悻地放下烟缸,脸色依旧不豫。“当初我让你追求楚心岑,事情早解决了,哪还需要这么长时间!”
“好的葡萄酒可以有五百多种香味,要达到各种感觉共存的和谐均衡很不容易。酿造高品质的葡萄酒,采摘、去皮、压榨、浸泡、发酵、陈酿、滤清等等每一步都不能疏漏,不同品种的葡萄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稍有弄错就会味道大变,这就像是人在社会上行走和交际,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他将她抱进怀里,匆匆忙忙地往酒庄跑去。“不是让你不要动嘛!总是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他心急火燎下禁不住责怪起来。
她心中一暖,双手环上了他精壮的腰,靠在他的胸前,感觉身处在一片安逸的天地中。
楚嵚崟先挑了白色液体的杯子,放在鼻尖下闻了一下,随后轻轻晃动杯体,再深深闻了一下,才微抿了一口。“好闻,好喝,有好几种水果的芬芳在里面。”
“不是。”
左斯翰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我以为父亲的目标是楚家,而嵚崟要比楚心岑的份量重很多。”
她又用了几筷后便没了胃口。
“啊!”
“楚,楚!哈哈哈!”她猛地大笑了起来,声音刺耳尖利。“原来你姓楚,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楚嵚崟仍呆呆地怔在原地,为这一家人摸不着头脑。
“生产基地在酒庄,这里只是存放一些私藏或高品质酒,这些酒不对外出/售,如果家里来客人就拿出来招待。”
她伸出手挑起楚嵚崟的卷发,继续说道:“难道他不喜欢直发,又喜欢了卷发?”
回去的路上,她已醉倒在他的怀里,由他抱着穿过走廊,上了扶梯。
楚嵚崟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眼珠子跟着她的动作一起转着,心里已隐隐明白了什么。
一旁的楚嵚崟看着她,秀眉立刻轻皱。她身上穿着的,竟是自己的睡衣!
“不是针对你。”他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解释:“我父亲因神经病变,造成了下肢行动无力,所以性格也变得孤僻,不容易接触。”
听完他的叙述,她心里甜蜜蜜的,不由会心地嫣然一笑。“左斯翰,你这黑衣骑士可越来越称职了啊!”
餐桌前,摆着不少食物。不过左震的面前只有少量的几样,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营养餐。
黑松露一般长在松树或橡树底下,前面那一片橡树下应该就有,她继续朝前走。
“好。”他走出书房将门轻轻带上,只是没有立即离开。
她吓了一大跳,强迫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先冷静下来,余光寻找着周围有没有树枝之类的东西可以抵挡,手心却已紧张的直冒冷汗。
佣人嗫嚅着回答:“小姐力气好大,我们不敢上前,怕伤了她。”
立刻,左诗敏躁动的情绪安静了下来。她目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楚嵚崟,眼光无波,好像转眼间两人又变成了陌生人。
左斯翰将她抱回房间,刚把她放到床上,准备起身。
“左斯翰。”
左斯翰的脚步收住,背着身沉声回应:“再给我两年。”
直到为她挤出了毒血,又敷上一层蛇药后,他方松了口气。“这种蛇被称为‘黑色幽灵’,行动诡异迅捷,不过好在它毒性不强,否则﹍﹍。”
普罗旺斯早晨的空气非常清新,特别是上午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呼吸间都能带着一股泥土和果园的芬芳,令人神清气爽。
左诗敏的脸凑到楚嵚崟的面庞前,幽幽地问:“你怎么称呼我弟弟,也是叫他‘阿翰’吗?”
“不了,我自己再逛逛吧。”凭她的直觉,左诗敏看到她或许会更加激动。
“小姐身体不太舒服,玛丽在陪她。”
他的家人,特别是他的父亲态度如此淡漠,有些出乎她的意外。
左诗敏不停地捶着枕头,嘶哑的声音从被褥中压抑地发出:“阿翰,我爱你!爱你啊!为什么不可以,明明我们不是﹍﹍。”
“好,我马上过来。”左斯翰挂断电话后对她说:“左诗敏现在出了点状况,我要回去处理一下,你和我一起?”
“好在你及时赶到了,不过你不是去城堡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她不解地问。
他不由失笑,“你把李白的诗前后倒置重新组装了?”
“好嘛。”她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
他指着不远处的开阔地介绍道:“那边就是薰衣草和松露种植园。”
他无奈地点点头,随即歉意地望了楚嵚崟一眼,抱起左诗敏走上楼梯。
楚嵚崟对上左诗敏的视线,不觉心中一惊。
木质楼梯上,左诗敏一眼看见了左斯翰,立即似疾风一般的快速奔下,扑进了他的怀里。“阿翰,你终于回来了!”
她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手中晃着杯中如宝石般的液体,“尘事如潮人如水,不胜人生一场醉。”
听到楚嵚崟的尖叫声,他连忙回头,只见另一条蛇的尖牙咬在她的手腕上,即刻又嗖嗖的迅速游进了草丛。
左震盯着他的背影追问:“你给我个准确的时间,到底还要多久能给我结果?”
“嗯,难怪我看他对你也很冷漠,倒是你姐姐似乎很依赖你的样子,看来是你陪伴亲人的时间太少了。”
左斯翰先带着楚嵚崟到酒庄转悠了一圈,参观了酿酒过程,下午又去了位于半山坡的葡萄园。
回到卧室,楚嵚崟正倚靠在窗台,静静地眺望着白色的圣维克多利亚山,微风轻轻撩动着她肩上的发丝。
左斯翰稳步走过去,张开双臂从身后圈住她。
不知从何时起,他爱极了将她娇柔的身躯拥入怀中那一刹那的感觉。“小脑袋瓜里又在琢磨什么?”
她犹豫了片刻,方徐徐的开口:“你姐姐对你的依赖有些畸形,不像是亲人间的,更像是男女的。”
“瞎想。”他在她细嫩的脖子里轻咬了一口。
她的嘴角浮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长长的细指轻点着他的脖颈。“那,这是什么?”